书妍从书房出去,三婶子正送了一碗汤给奶奶,看样子是刚吃过。
“大丫,可是又发生啥事了?三婶见你神色不太好…”
书妍打她一眼,三婶热的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灶灰…
淡淡道,
“没事,可能是最近有点累。”
三婶子在镇上听婆婆发生了啥事,第二一大早就跑到衙门口大吵大闹,被赵长生允许给带了进去。
这几日也没炸油勺儿卖,安排好狗蛋,今儿也是跟着一道回来的。
三婶一脸关心藏不住,“哎,也是。真是飞来横祸,你好端赌娘他们咋就出了这事?”
狠狠剜了一眼不远处正换了一身浅绿色衣衫迈脚进门的碗,“扫把星,害人不浅,呸!”
碗面色通红,抬起的脚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书妍瞧她自责不已,
“行了,三婶,不关碗的事。”
“不关她的事?那你俺急得团团转,到家马不停蹄的就给娘捉鸡,杀了炖汤,她倒好,明明是做大嫂的,跑回去搞得花枝招展的才慢悠悠的来…”
书妍抬眸淡淡看一眼碗,碗连忙道:“县主,大嫂,碗回去安顿好大龙,没想到大龙突然给吐了,碗衣服也弄脏了,这才换了一身衣服,不是故意偷懒,不关心娘的…”
“大伯吐了?他可是哪里不适?怎么没人来跟我讲?”
“大龙只是晕车,没有大碍,县主事务繁忙,不必为此事担忧。”
“只是晕车吗,以前都没有的。”
“人受伤了,可能身子骨也跟着弱了起来。”
“哦,这样,那你还是照顾大伯吧,奶奶这边有芸娘和下人照顾,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就讲。”
“是。”
三婶突然跳脚,恶狠狠道,“哼!要让俺知道是谁害俺娘,俺定要跑去好好的骂骂他,让他祖宗都急得不睡觉。”
“三婶!!!”
“呵呵,大丫,这段时间可苦了你了,俺刚才炖的鸡汤,你也喝点吧,这鸡自家养的营养,补补。”
正着呢,院子大门口响起吵闹声,还有哭哭啼啼的哀嚎声,“来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旺儿急匆匆跑了过来,“启禀县主,是三老爷来了…”
书妍蹙眉,“何人哭啼?”
“是三老爷的妾,鹂夫人。”
“啥?这个该死的赵昌德,他还敢来?把那蹄子带来干啥?哭什么哭,俺娘还好好活着呢!”
“把他们赶走!”
“县主,的们是按照以前的吩咐讲的,三老爷不听,硬是要创,鹂夫人一跟头跪在地上,大哭不已,是不见到老夫人,他们绝不回去。”
三婶子一溜烟跃过书妍跑去大门口,书妍和碗随跟了出去。
此时赵昌德脸色铁青,一脸怒容,“你们这些胆大包的奴才,老太太尚在病中,生死不明,怎敢拦你家三老爷去看望自己母亲?”
“赵昌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你不跟你的心肝宝贝在家浓情蜜意,乖乖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钱大梅双手叉腰正在骂他。
“是你?钱大梅,你来做什么?”
“俺伺候俺娘啊,她是俺婆婆,受了伤俺着急,俺心疼,守着她不成啊?”
一旁的鹂抽抽嘴角,这个肥婆跑得比她还快。
怎能让她抢了先,哭的更加梨花带雨,“娘啊,你怎么就遇上山匪了呢?鹂儿只求见你一面,鹂儿就想让你知道,你啊又有了孙孙。”
钱大梅啐她一口,骂道:“不要脸的蹄子,俺娘只认狗蛋这大孙子,你那玩意也不知是哪个野男饶,也就赵昌德当个宝贝疙瘩!”
“钱大梅,你胡什么?”
钱大梅不削的翻个白眼…
“你…”
“娘啊,媳妇只求现在能侍奉你左右,以免你有个啥事鹂儿悔不当初啊。”
“闭嘴!!!”
书妍气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注意你的话,你算哪门子的媳妇?”
“就是,难不成你以为把俺钱大梅赶出去,登堂入室,你就是正妻了吗?”
“记住咯,俺钱大梅一日不死,俺就是俺娘的三儿媳妇,县主她三婶子,你靠边站。”
鹂儿脸上一窘,嘤嘤的哭泣,委屈不已…
“鹂儿,你些声,以免伤着身子。”赵昌德心疼的安慰一句,他家的这些女人就是难缠,鹂儿怎么招架的住?
“相公,鹂儿就是担心娘…”
“奶奶她身体好着呢,长命百岁,你们哪里来哪里去,本县主早就过,与你赵昌德断了亲,断亲文书都送了去,还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