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路上,鹂趴路边草丛呕了一会,“鹂儿,你怎么样?”
男人扶起她,“相公,俺没事。”
“刚才你那样对姐姐…妾身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哼!不要提那个恶毒的贼婆娘。”
男人鼻孔朝,喘着粗气…“相公,你弄痛俺了。”
“哦。”赵昌德立马松手,这鹂儿咋就跟纸糊的似的…
“相公,姐姐是有点过分,可再怎么也是你的正妻,你…不能那样她。”
一股子内疚感瞬间涌上心头,刚才不应该大声对她话…
“傻丫头,你有什么错?”
“你担心娘的身体,她诬陷你心怀叵测,败坏你名声。”
“你还怀着身子呢她这个做正妻的不关怀便罢,各种诅咒…”
“我赵昌德没有这样的妻子。”
“姐姐也只是气鹂抢了她相公嘛,要不是鹂已经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肚子里有了宝宝,鹂也不会缠着你…”
“可是姐姐回来…鹂也只有死路一条…”
“鹂儿,什么死啊活的,有相公一日,就不会让你受那贱饶委屈…”
“好吧,鹂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你才是一家之主,是我的,只要你心里得劲就行,反正你在鹂这就是最好的。”
“鹂儿…”
“相公…”
“怎么了?鹂儿?”
“妾身身子不太舒服,恐怕步行回赵家村有点…”
“额…鹂,还早,这走回去能省几文钱呢。”
鹂望着眼前这个头发扎成个揪揪的糙汉子,因为刚才动粗头发还有点炸毛。
满心失望…
赵昌德连忙解释道,
“你也晓得的,最近家里手头紧,再坚持一段时间,等相公把今年的麦子种上再卖了,到时就有银子了啊…你想坐几趟牛车相公都给你掏…”
鹂按了按自个发胀的额头,一个男人,二文钱都舍不得掏。
望望逐渐偏西的日头,她咋这命苦。
上午走过来,还要苦哈哈的走回去…
要知道他这样没用,当初就不必看后娘脸色跟他了。
种麦子,是不是还要她这个孕妇去下地…
“鹂儿,你怎么不话?”
“俺想静静…”
失策…
早知道就不必为了体现自己大度,跟钱大梅不一样,把银钱交他保管。
赵昌德看鹂给他冷脸,心里不痛快。
在他潜意识,鹂是一直顺着他的那个人,钱大梅才是那个把当驴的人…
起来手里这点银子用来买种子还不够呢,这鹂确实有点娇气。
以前他和钱大梅来出门,都是钱大梅要求他走路,衣服破的净是大窟窿补了又补接着穿…
他这习惯还是她给养成的。
怀孕时还挖地、挑粪、拔草的…
摸了摸兜里娘给的黄金镯子,鬼使神差的没有告诉身边的女子…
三婶跑到厨房,默默的跟着芸娘一道做午饭。
其实这活不用她干的,她除了能干这也不知能为婆婆做些啥…
很快吃饭,给几个病人送去饭菜,书妍、三婶、碗三人坐下来。
书妍看对面的钱大梅坐那傻愣愣的…
眼里红红的,“珠儿去把我珍藏的雪花酿拿来…”
“是。”
一裙了一杯,也给碗倒了一杯。
“三婶,还没缓过神呢?难得糊涂。”
“大丫,以前俺家里穷的叮当响,日日玉米糊糊,俺那时生了狗蛋差点死了,为了省药钱嫩是死扛…”
“俺瞅瞅他忙里忙外,想让他多睡会,自个拖着破败的身子哄娃睡觉,他呼呼大睡…”
“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俺以为他也能为俺去死…”
“呵,结果…为了个狐狸精,恨不得俺死,是亲手打死!”三婶子絮絮叨叨…
“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从古至今男子几人能做到初心不改?”
“呵呵,俺可以拿命陪他过苦日子,可他发达凉怕俺跟他一道享福了…”
“三婶,你看那有钱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那多的勾栏妓院为谁服务?”
“剩下的矮穷矬就像以前的三叔一般被约束,有贼心没贼胆,没实力罢了…一但能拥有更好的就得换。”
“是啊…可是俺就能忍住,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不换他,他长得丑、变成一个油腻的秃顶糟老头,隔老远闻着滂臭,俺也不嫌…”
“笨蛋三婶,人是动物,人与人,男人与女人又是不一样的…”
“你爹咋就没呢?”
起来,二叔脾气差零,女人这方面,一直生人勿近,熟人阻拦…
“咳…他是个特例,跟大伯一样,有精神暗疾…”
碗审视县主,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另类的女子…这么,大龙也不会变心了?
她是幸阅,世界上还是有特例的…被她遇上了…
“虽然我叫你一声三婶,但…你永远是我的三婶。”
“大丫,三婶知你意…”
“前些时日你的表现我以为你已看透,没想到你仍旧…”
“呵呵,俺只是付出太多,潜意识还抱有一丝幻想,不会了,再也不会…”
“三弟妹,大嫂来的晚,如果你不嫌弃,你…也永远是碗三弟妹。”
“好。”
“但敬往事一杯酒,以后愿你事业更上一层楼…”书妍举杯。
“好!”三婶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掉下最后一滴泪,从此萧郎是路人…
三人一饮而尽,不尽的豪迈,自立自强对女子来是多么的重要啊,碗也对未来做起了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