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语认真的回答他,“你废了,真的。”
赵澜尊不思反省,反而越发沉溺,“所以你可不能不管我,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可是真的会哭的。”
“哭一个,我看看你会不会哭死。”
“亲一个,我尝尝你舌头是不是涂了毒液。”他的声音愈发的低,唇快要压倒她唇上。
气氛变的暧昧。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眼看着又要走向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旋涡,林素语拉出他的手,从他腿上下来,“纵欲过度的都是昏君!”
吐糟完,她迅速果断的溜了。
赵澜尊:“……”
林素语从书房里出来,抱着自己的电脑去了偏厅。
她处理了公司高管发给她的信息跟邮件,看到其中一份合同是可音签了字,但是有点小问题的,她拿出手机打给江可音。
“喂,可音,吴总公司那个……”
话没说完,江可音就哇的一声嚎了出来,吓林素语一大跳,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林素语:“怎么了你?余毒未清啊?”
江可音操着一口莫名其妙的台湾腔,“我完蛋了啦,人家真的要疯了啦!”
林素语:“……给我好好说话。”
江可音很呼吸,调整了语气,悲壮的说,“我问你,在破屋里,你看到我调戏谁了吗?”
“我忙着跟赵澜尊逃命呢,”林素语回答的同时,不由震惊了,“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你还有空调戏男人???”
“呃……那什么……我跟你幻觉还是存在一点的偏差,偏差。”
最后两个偏差江可音说的极为心虚。
林素语想了想,“偏差这么大的吗?你不是说你也近了兰若寺,你跟我的幻觉是连机的啊,你到底是从哪里劈叉出去的?“
“啊啊啊啊,这都不重要。”江可音颇为暴躁加焦躁。
林素语觉察出江可音是大大的不对劲。
她脑子马上转了个弯,调戏帅哥?可帅哥哪里的?破屋里就他们几个人啊。
她顿时兴奋了,反正绝对不会是赵澜尊,她全程拉着要去海里抓鱼,跟她开始孤岛求生的大傻个。
只要不是他,是谁都没关系。
她克制着自己略带八卦的小心思,“所以重点是……你调戏谁了?”
“……你猜。”
“洛君泽?”瞧她那么抓毛的样子,八成是他。
“不是。”
“言凌画?他又没关系,而且他身材可诱人了,哈哈。”
“不是。”
“还不是?韩嘉衍啊?”
“不是。”
“……啊?还不是?赵澜尊我一直拉着啊,不是是你把墨芜歌当成帅哥了吧?”
“……”
江可音捂着额头,听着林素语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更加离谱的脑回路,莫名有点哭笑不得,她叹气,“你忘了还有一个男人吗?”
林素语脑子顿了两秒,叮的一声砸在她脑门上。
她站在江可音的角度,男人是男人,长辈是长辈,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她捂着胸口,语气夸张,“……不是吧……你开玩笑的吧……真的假的……哎呦我的妈……”
“啊啊啊啊,素语,我要死了啦!”江可音倒在床上,一通痛不欲生的翻滚。
“可音你真的太行了,你居然!竟然!竟敢把你四叔给调戏了?你怎么那么勇啊!他没削死你吗?没找你算账吗?我都不敢想你以后这么面对他。”
“而且你知道最诡异的是什么?”江可音把头钻进被窝里,还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话。
“什么?”
“味道超好。”
“……???!!!”
林素语一时没能明白,等明白过来,她整个人都要裂了,“他可是你四叔哎,你这女人真的是……你简直没下限啊!你居然还回味上了?”
江可音:“我这不是只能你说嘛,我也知道挺大逆不道的,可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啊,美不美味那是味蕾刺激,念道德经也没用。”
林素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江可音嘟嘴,“不怎么办吧。其实……他又不是我亲叔,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本来就怕他怕的要死,我要是还背着道德枷锁,我要累死了。”
“你要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啊?”
林素语心里还是别扭,没有血缘关系,实际也没差几岁,可身份固定了几十年啊。
一个长辈,一个小辈,这都差着辈分呢?
江可音脑子挺乱的,“我也不知道啊,不管了。目前看来他好像也没那么生气,我想着,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林素语眯眼:“你是说,他也记得?然后他没生气?”
江可音想了想,“貌似是没生气,可你也知道四叔这个人,发怒不一定是真的怒了,你对笑的春光明媚,也许是死亡预告,我真心不知道他心里头想什么。”
林素语听的脑瓜都疼,“老狐狸!不,狐仙!”
江可音舔了舔唇,声音娇柔,“你都不知道我知道是他的时候,心里有多慌。”
慌吗?我看你挺来劲的!
林素语心里吐糟,听到现在,她就愣是没有听出实质性的害怕。可音这个人她是知道,可萌可盐这种只是她日常发挥,胆大包天,野起来谁都管不住才是她的本性。
她非常担心,这小妮子一旦过了惧怕傅庭遇会找她秋后算账这一层心理,就会激发她的抑制不住的色心。
意识到家里这个年轻的叔叔,是这样的秀色可餐,她会饿羊扑狼。
那场景……简直没法想。
林素语结束了江可音的通话,等从这个奇葩的事情里抽身出来,在看电脑,她无奈的拍着额头,正事忘说了。
她也不准备打给江可音了,直接打给公司的部门经理,可音这几天肯定要废。
等她再次从电脑里抬起头来,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她关了电脑。
经过书房的时候,微微的推开门缝,赵澜尊正全神贯注的工作,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打算。
要不说工作时的男人最帅嘛。
她把门又悄悄合上,自己打着哈欠去洗澡睡觉了。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
电话响了好几次,林素语摸到床头,闭着眼睛接起,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急促呼吸声,伴随着非常恐惧压抑的颤声,“我……我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