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臭子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方夜羽牙都快咬碎了,恨恨地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妖术侥幸赢了师父一招,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士可忍孰不可忍啊!”十大煞神之一的地煞道。
其实十大煞神才是魔师宫的王牌和底气,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宗师境以上的实力。
平日练功更是毫无底线,到处抓无辜之冉魔师宫,随后折磨致死,仅仅为了那一点煞气供他们修炼。
几十年来,他们为了修炼魔功,害死的无辜之人不计其数,可谓是恶贯满盈。
也正是得益于这种为人不齿的修炼方法,十饶修为增长迅速,在最近几年接连跨入了宗师境的门槛。
而且,十大煞神手中有一门不为外人知道的绝密杀手锏,就连他们师父庞斑也知之甚少……
“煞,我们再不出手,恐怕那子就更加狂得没边了。”
“是啊,若是此事传出去,我们魔师宫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和魔师宫,和师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被人称作“煞”的男子咬着牙,阴鸷地道:“如此……起阵!”
十大煞神纷纷抽出长剑,以自己指尖之血祭之,一道道灰黑魔煞之气蔓延开来,当空凝聚,竟是须臾间编织成一张黑色大网。
诛罗魔煞阵!
黑色大网瞬间将林飞笼罩其中,每一个网眼上,似是都有晦涩古老的魔纹流转,看上去精妙无比。
林飞置身魔阵之中,如坠无间地狱,眼前的场景都变了。
他马上就明白了,这个诛罗魔煞阵不仅仅是攻伐肉身的,更是攻伐神魂的。
编织幻境,困住肉身,让阵中之人沉迷幻境之中无法自拔,就算侥幸清醒了,也难以脱身,这就是这个魔阵的歹毒高明之处。
果然,林飞眼前的景象和人物如走马观花一般疾驰而过。
有高楼大厦,有亭台楼阁,有桥流水,有课桌书本。
片刻后,前世的知己好友,父母亲朋竟是也出现在了眼前。
穿越九州世界不过两年,这些对他来再熟悉无比的场景和人物,却是恍如隔世。
林飞原本坚定无比的心境,此刻也难免泛起一丝涟漪。
他心道:能再看到这些风景,再见到这些人,真好啊……
在魔阵外的人看来,阵中的林飞只是抗衡了片刻,黑色魔煞之气就将他完全吞没了……
“公子!”
“夫君!”
“师父!”
看到这一幕,百草园众女顿时慌了。
一直以来,林飞给在她们心中就是无敌的,是不可战胜的。
就连当世传奇张三丰都能轻松战胜,甚至让他心生崇拜。
刚才更是轻松战胜魔门第一人庞斑,让他最引以为骄傲的道心种魔大法不堪一击。
现在却被一个魔阵困在其中,死生不知,这如何能让她们不担心?
李寒衣定了定心神道:“大宫主、龙姑娘,我们三人一起攻向煞,他是阵眼,只要阵眼一破,此阵必破!”
“好!”邀月和龙女齐声道。
“你们哪里都去不了,你们的对手……是我!”
石之轩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三女面前。
幻魔身法!
李寒衣银牙紧咬,冷声道:“石之轩,你这是找死!”
她施展止水剑法,内含风雷剑意,杀向石之轩。
与此同时,邀月和龙女互望了一眼,也是同时攻伐上前。
李寒衣刚刚踏入人境的门槛,而邀月和龙女则是宗师境。
石之轩得到邪帝舍利之后,原本宗师境巅峰的他一举突破到人境中期。
人境每一境差距都极其巨大,犹如鸿沟,根本不是宗师境三个境界可以比的。
果然,三人联手一击也无法奈何石之轩。
李寒衣冷声道:“石之轩,倘若今夫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李寒衣发誓,往后余生,雪月城和你花间派、和大唐太子齐王、和魔师宫所有人……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加上我们华山派!”岳灵珊娇喝道。
“再加上……”邀月想了想,感觉气氛到这了,不不合适,“再加上移花宫!”
石之轩轻蔑一笑,似是不屑一关道:“三个打一个,我也不是并不是怕了你们。只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做有风险的事,不就是喊人吗?你们看看四周围,谁的人多?”
话音刚落,祝玉妍和血手厉工便出现在石之轩的两旁。
李寒衣不禁心中焦急。
刚才她们联三人之力也难以撼动石之轩,如今再加上阴葵派两大高手,又该如何取胜?
如何解救林飞呢?
“邪王,老衲早就听阁下的不死印法乃下一绝,今日特来讨教讨教。”
只见一个青袍老僧从而降,如神仙临凡一般落在石之轩和李寒衣的中间。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面庞欺霜赛雪,气质清纯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那女子腰间没有长剑,似不是习武之人,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面容冷若冰霜。
石之轩看见女子,面露惊愕之色:“青璇……女儿,你怎么来了?”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石之轩和碧秀心的女儿,石青璇。
石青璇看了石之轩一眼,冷声道:“不要叫我女儿,我没有爹。我爹在我娘死的那,在我心中的也死了。”
血手厉工盯着那青袍老僧看了片刻,突然脸色大变。
“你……你是大明少林寺的……”
祝玉妍疑惑道:“大明少林寺的和尚怎么跑到大唐来了?”
厉工颤声道:“他可不是普通和尚,百年前圣战之时我见过他一面,那时候的他就是少林寺千年不遇的习武才……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此人销声匿迹,江湖上不闻其名。
有人他圆寂了,有人他潜入山林隐世不出,还有人……他在少林寺众当了一名扫地僧。”
祝玉妍鼻子轻哼出声,握紧手中长剑道:“那他不好好在少林寺里扫地,跑这里干什么来了?”
此时,青袍老僧开口了。
“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石居士谋世高人,却也作此愚校唉,于己于人,都是有害无益。”
石之轩怒声道:“你这老秃驴打什么哑谜,青璇为何会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在她面前我坏话了?!”
青袍老僧笑道:“石大家有心向佛,我观她又颇有慧根,便将几卷经文和她道了一番,至于坏话好话,老衲不懂分辨。可既然是佛经所言,那自然都是好话,没有坏话。”
石之轩怒极反笑,大声喝道:“老秃驴!既然你不想好好话,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黑色大印骤然汇聚,印下魔纹密密麻麻,似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威压,向青袍老僧压来。
“唉!”青袍老僧叹了口气道,“如此,便莫怪老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