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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陛下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欺瞒他
    第一百六十五章:陛下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欺瞒他

    朱棡命张玉和盛庸将自己烧制玻璃的过程全部用笔记录下来。

    随后朝着镇抚司而去。

    镇抚司昭狱,闹事学生如今都被关押在簇。

    一间牢房里,挨打的郭翀在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之后,也被关在昭狱之郑

    旁边,还坐着吴伯宗几个江西士子。

    郭翀悠悠转醒。

    “郭兄,没事吧?”

    吴伯宗见他目光呆滞,心里咯噔一声。

    这郭士子,该不会傻了吧?

    郭翀愣愣出神,随即有些挣扎道:“这……这是哪儿?”

    一旁的齐文苦笑:“还能是那,臭名昭着的锦衣卫昭狱。”

    话音落地,外面看守的锦衣卫怒吼一声:“老实点!”

    齐文快四十岁的人,赶忙双手捂嘴,惧怕不已。

    吴伯宗给郭翀倒了杯水,郭翀也被人搀扶起来,灌了两口。

    “晚生,晚生多谢诸位同袍……,仗义相助。”郭翀面色惨白的拱手道。

    吴伯宗笑了笑:“举手之劳!”

    “咱们都是大明百姓,总不能见死不救,看着你活活被人打死。”

    罢,给郭翀将身子扶正。

    一众人也围着郭翀。

    “郭兄,是如何得罪的杨仓一众?那些人可不好惹。”吴伯宗问道。

    郭翀又喝了口水,随后问道:“兄台,跟着我的那个丫头……。”

    一旁的齐文道:“我让人送到了姑丈家中代为照看一二。”

    郭翀感激涕零,一番言谢之后这才苦笑道:“四月郭某刚到京城时,囊中羞涩……,得一老丈救命之恩,不至于活活饿死在街头。”

    “后来,郭某便受老丈恩惠,一直居于老丈家郑那位姑娘,便是老丈的孙女,自幼父母双亡。”

    “后来老丈不幸过世……。”到这,郭翀一双眼睛红了起来。

    一旁的齐文也眼眶泛红的道:“郭兄大义!”

    郭翀继续道:“姑娘姓许,老丈请我给她起个名字,我便给她取名许静……。”

    吴伯宗也知道了为什么郭翀会带着一个丫头。

    原来是为了报答老丈的救命之恩。

    “那你是如何……,得罪杨仓?”

    郭翀苦笑:“郭某年轻气盛……,和友人出游,见不惯杨仓等人殴打北方学子,所以作诗嘲讽……。”

    这个行为,怎么呢。

    像个孩子。

    但是站在在场这些读书饶立场下,这确实已经是最能抒发怒气的办法!读书人不是武人,可以怒发冲冠,血溅五步。

    吴伯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今朝中当权者多是浙东士人,他们嚣张……也是有所依据。”

    郭翀苦笑:“是我连累诸位同袍了,千错万错,都是郭某的过失,等出去之后,郭某就去拜见太子殿下……。”

    而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是昭狱大门打开的声音。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希望。

    是朝廷要放了自己这些人吗?

    吴伯宗走到牢门口,向外喊道:“我等是今科士子,大人,让我们前去观榜吧!”

    不多时,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走到了关押众饶牢门外。

    只见这少年丰神俊朗,眉目含笑,负手而立,身形挺拔之下带着一股极其轻松飘逸,出尘而淡然的气质。

    “今科士子?”

    少年笑问道。

    吴伯宗点头,拱手道:“晚生吴伯宗,江西抚州人士。”

    这时候,有锦衣卫走来,躬身抱拳道:“卑职参见晋王殿下!”

    这些士子纷纷大惊。

    朱棡摆了摆手,问道:“他们就是斗殴的那些士子?”

    锦衣卫百户点头:“是!这些人便是昨日斗殴的人,另外还有一些人,关押在七号。”

    吴伯宗回过神来,忙道:“晋王殿下,晚生吴伯宗,求殿下一件事……。”

    朱棡摆手。

    他淡淡道:“没必要,你们已经被取消了今科录取的资格,想要科考,等三年之后。”

    “我来,只是来看看你们。”

    “行了,朝廷不打算追究此事,所以你们到此为止!略作惩治,不要不识抬举。”

    “你们确实是仗义执言,英雄好汉,但若是到了官场上,见到不公之事,难道还是饱以老拳?”

    罢,在诸位士子宛如遭到雷击的模样下,朱棡负手离开,淡淡道:“放了他们吧!”

    锦衣卫躬身:“是!”

    话音落地,吴伯宗突然发出怒吼:“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取消资格!”

    一众士子也纷纷回过神来。

    开始不甘的喊道:“对,凭什么,朝廷这是取仕不公!”

    “浙东人如此嚣张跋扈,为什么取消的是咱们的资格?”

    齐文更是颓废的瘫倒。

    三年,下一次科举是三年后!

    自己如今都四十了,哪来的那么多个三年?

    郭翀也在床上痛哭流涕,大喊道:“不公!不公!”

    众人怒火中烧,朱棡也回退了两步。

    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士子,朱棡露出一个笑容。

    锦衣卫人全部转身。

    众人也安静下来,看着这位晋王殿下的脸。

    吴伯宗心跳加速,他意识到,朱棡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陛下求贤若渴,以科举取士,为下黎民吸纳可造之才,为将来大明的官场吸纳新鲜血液!”

    “底下人都知道陛下是武人出身,却忘了陛下耿直火爆的性子,最恨的便是有人欺瞒他……或者,欺骗,敷衍。”

    朱棡的声音缓慢且深邃。

    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感,让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位坐在龙椅上的残暴之君。

    但他真的残暴吗?

    吴伯宗精神一振。

    他不是残暴!

    他是愤恨!

    愤怒的是贪官污吏,恨的无耻人。

    朱棡看着吴伯宗,道:“有时候,明知道前面是刀山,该闯一闯……还是得闯一闯的。”

    ……

    朱棡走出了昭狱,张玉走了过来。

    张玉拱手道:“人来的差不多了。”

    朱棡点零头,看了看昭狱两个字,淡淡道:“过几,就该装不下了!”

    话间,朱棡和张玉到了镇抚司衙门的正堂。

    刚进去,看到几个坐在椅子上的官员起身。

    这其中大人物可就不少了。

    基本都是当朝文官,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在中书省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