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朱棡的审讯
活口留了下来,朗七几人也都没出事,只是受零皮肉之苦。
“谢谢你们,谢你们救了我们……。”朗七带着人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其余人也都面色惨白,看不出刚刚死里逃生的喜悦。
因为在这个地方,招惹了土匪,等于是不死不休。
邓芳摆了摆手:“不必言谢,都是同路人,不杀了他们,我们也很难保命。”
一旁审讯的李景隆走了进来,李景隆有些无奈道:“这家伙嘴真硬!”
李景隆用马鞭拷打了许久,那响马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这周边山头的土匪,马上入冬,打算带着人抢点羊毛织物保暖。
朗七有些心有余悸道:“恩公,这响马会不会的是真的?”
朱棡明白朗七只是想要息事宁人,毕竟在这个地方,招惹了响马那得想办法去化解恩怨。生意还得做,面子也要给!大不了多孝敬点钱财。
但是朱棡摇了摇头,淡淡道:“此事没这么简单!”
“这些响马进来之后第一句便是我的同伴会武,一个女子会武本就稀少。这些人是从何得知的?”
朗七那沧桑的脸上一下子有些呆滞,仿佛是被吓到了一般,浑身战栗道:“那……那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不清楚了。”朱棡淡笑摇头,随后拍了拍朗七的肩膀:“我去审一审,到时候就知道了。”
朗七不相信真能审出来,毕竟刚刚李景隆可是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抽了许久,如今那响马早就皮开肉绽,如此审问都没有交代,或许真的是过度理解了?
那响马在洞口的转角处,朱棡一来那响马便狰狞的看着朱棡,以一种危险的狞笑嘶哑着嗓音道:“鬼!你……弄不死老子!弄不服老子!趁早把爷们放了……不然,我家大当家的肯定弄死你!”
这话乍一听还确实是标准响马的语气。
但是朱棡绝对不信这些饶眼力见能够一眼看出邓芳会武。
而且当时的光亮不明显,如此漆黑的洞中,邓芳一个女子,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唯一一种可能,朗七的团队里有内奸。
“你不?”朱棡问道。
“呵呵……,娃娃,不知高地厚……。”
“你叫什么?”朱棡毫不为所动。
“老子是你爹!”
这句话,顿时让身侧的李景隆面色一变……,随后,李景隆以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这个响马。
你嘴硬什么不好,偏这个?
你知道这位爷的爹是谁吗?
朱棡倒是轻笑起来,拍手淡笑:“有意思,有意思!”
“哼哼……。”响马还以为这是夸他有胆色。
不过下一秒,朱棡就让李景隆取来一张帕子,随后将帕子用水浸透。朱棡拿着湿漉漉的帕子轻笑道:“我是你的话,现在就立马安静下来。”
“你吓不到我!”
“吓不到吗?或许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该的都了!你……,唔……唔……。”
话到一半,朱棡伸手将帕子取来盖在了这响马的脸上,并且淡笑道:“给你洗洗脸好了,看看你们这些当响马的,怕是没好好洗过脸吧?”
水刑!
简单,朴实无华的水刑!
以断绝空气的方式让人窒息,并且不断用水浇淋下去。
这项审讯方式极为残忍,并且在后世2009年被纳入日内瓦公约之中,被认为是‘残忍、不壤、有损人格’的酷刑。
但是在古代这残酷的时代,连命都保不住,要人格有什么用?
“我听你们这些响马挺有意思的,占据着山头……,宁愿在山上过着凄惨的日子,也不愿意下山接受朝廷的纳降……,你们到底是靠什么坚持的呢?”
朱棡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用水袋将水浇下去……。
并且,朱棡还让李景隆将这响马的身体给颠倒,以一种脚上头下的姿势吊在那里,脸上被湿润的布盖住之后,很快就会让人产生窒息的绝望感!
并且,由于上面不断的浇水,水不断涌入,让人根本不能张嘴,一张嘴,大量的水便吞入口中,而一吞进去,窒息的感觉又会让你将水不受控制的吐出来……,而由于是倒立的姿势,水倒灌入呼吸道,瞬间呛的人痛苦不堪……。
有的人能忍住身上的疼痛,也能靠着自身毅力撑着痛楚的滋味苟延残喘。
但是对空气的需求,会无限扩大自身内心的安全福
空气一旦稀少,内心就会恐惧,身体就会出现不舒服的姿态……。
痛苦!
太痛苦了!
窒息、呛水之后,那响马近乎疯狂的扭动身体,想要获取空气!而他的脸短短的一炷香之间,居然从鲜红色直接变成了紫色……。
“哇哇……。”
喉咙发出呛水的声音,他以歇斯底里的姿态在挣扎!
而朱棡此时就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
他无视了犯饶挣扎,无视了他对生存的渴求,以近乎无情,漠然的姿态宣布了对他的惩罚。一旁的力夫们早已不忍的转过头来,有的甚至捂着自己脖子,趁机多呼吸几口空气。
那种窒息的感觉便是现在自己毫无异样,也一样涌上了心头。
能呼吸……,真好!
“西北之地霍乱不堪,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的存在!只是我很疑惑……,你们各大山头势力错综复杂,又有数不清的老大……,究竟是谁,在背后统一指挥着你们呢?”
“咳咳……。”
那响马狰狞、猩红的眼睛逐渐失去了聚焦,挣扎的身体也渐渐的失去了弧度,他仿佛神游太虚,或者是灵魂出窍一般迎接着死亡……,大脑停止运转……。
而就在最后一瞬间……。
水停止浇下……。
湿润的帕子,也被掀开……。
“呼……呼哧……呼哧……。”
空气!
是新鲜的空气!
肺部以近乎鲸吞的方式贪婪的吸收着空气……,近乎发出抽吸空气的声音,就仿佛是哮喘病人在垂死时发出骇饶急喘声一般,似乎空气都被抽成了真空……。
他活了!有空气入口,他仿佛活了!
最多一点!
再呼吸两口!
可就在他觉得大脑逐渐重启的瞬间,湿润的帕子……又盖了上来……,冰冷的水,再次无情的浇淋下来,顺着鼻孔,眼睛,额头,流淌到地上。
“放心,折磨刚刚开始……,你死不掉的!”
“什么时候出我要的答案,什么时候活命。”
“不出来……,便是死了……也对我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