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武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副秘书长,王副秘书长连忙在他耳边讲了一遍白发生的事。
贺国武大为震怒,当即拍案道:“一个的村主任,竟敢如此大胆,王秘书长让白峡的栾明书记查一下,看看这个村主任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没有违规违纪行为!”
不用,栾明应该就是白峡县的纪委书记了。
那个王汉魁吃的跟个肥猪似的,为人又这么嚣张,屁股要干净才怪。
贺国武作完指示,又端着酒杯,亲自走到梁栋跟前,跟他碰了一杯:“不好意思,梁主任,让你见笑了。没想到会让你在我们南岗受这么大委屈,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啊。”
梁栋笑道:“贺书记太客气了,您治下几百万人口,村主任有几千个,几千个人中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害群之马?”
贺国武很满意梁栋的态度,他也知道这个青干班意味着什么,就赞叹道:“梁主任这么年轻,就参加了青干班,前途不可限量啊!”
梁栋谦虚道:“贺书记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还有许多需要努力的地方。这次来南岗,正好也给了我一个学习的机会,还希望贺书记多指点指点。”
贺国武满脸堆笑道:“好,好。”然后,拍了拍梁栋的肩膀,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投桃报李,何叶当即承诺,回去后,就会派一个考察团队来南岗一趟,贺国武甚是满意。
晚宴进行到一半,市委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进来,附在贺国武耳边了几句话,贺国武脸色凝重,跟何叶了声‘抱歉’,起身离开。
没过多久,贺国武的秘书就回来对大家道:“省委黄书记来了,请青干班的几同志移步二楼。黄书记还特意交代,请何总一起上去。”
何叶把孩子托付给秘书陈妍,看孩子有些困了,就让她先带孩子回酒店睡觉。
陈妍早就跟孩子混熟了,不用担心他们闹人。
何叶跟梁栋并肩走在一起,注意到后面就是岳菲,她还故意挽住了梁栋的胳膊。
黄樾本来计划明来南岗的。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南岗市市长邢书杰得知他要来南岗,就提前给他打羚话,是专程为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邢书杰是黄樾的铁杆心腹,对这个老领导的嗜好摸得很清。
电话里根本没必要明,黄樾心知肚明,欣然应邀。
老领导来了南岗,肯定要在最高档的酒店吃饭。
也是巧了,恰好就碰上了贺国武宴请何叶等人。
省里的三号人物来了,书记贺国武肯定不能无动于衷,匆匆忙忙地跑到二楼时,恰好碰到省委党校副校长余芹,就把下面的宴席情况透露给了余芹。
余芹知道黄樾打的什么主意,就刻意跑到下面瞄了一眼,看到岳菲也在,而且席间还有一个更漂亮的女人,就自作主张,让贺国武派人把党校学员和那个漂亮女人都给叫了上来。
当梁栋夫妇手挽手走进房间时,黄樾眼前一亮。
再看到后面的岳菲时,眼前又是一亮。
黄樾不禁在心中把两个女人做起了比较。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岳菲身材更好,那个女人容貌更胜一筹。
不管怎么比,两个女人都是平生仅见的极品。
黄樾不禁在心中感慨,这要是能一亲芳泽,那真是做鬼也值了。
在座男人,基本都有黄樾类似的想法。
如果诅咒能够杀人,梁栋都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其中诅咒最为恶毒的,当数紧跟岳菲身后的滕修永。
让他恨之入骨的是,梁栋这臭子不但抢走了他的岳菲,而且他本身还有一个姿色更在岳菲之上的老婆。
底下的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这还有理吗?
如果哪你个臭子落到我手中,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滕修永的诅咒,梁栋自然是听不到的,但黄樾那色眯眯的眼神,却被梁栋看在了眼里。
自从梁栋知道叶隼因他而被气得不省人事之后,他对这些省部级的高官,也没有了多少敬畏。
黄樾敢觊觎他梁栋的女人,难道他比叶隼的头还铁?
想到这里,梁栋再看黄樾的时候,便不再躲躲闪闪。
黄樾也注意到了梁栋那不善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心中颇感意外,这个毛头子好像并不怕自己。
黄樾虽然知道梁栋就是何家的女婿,但何家远在燕京,岭西这地方,他们暂时还鞭长莫及。
至于何家扶植起来的岳藉,黄樾并未放在心上。
自从叶隼病倒以后,叶家的势力,除少数投奔了叶家,大部分都向黄樾这边靠拢了。
所以,黄樾最近感觉良好,常委会上多次阻击苏怀山和岳藉,胜率竟然还过了半。
要知道,岳藉虽然根基较浅,那苏怀山背后的苏家,在渭城可是枝繁叶茂、根深蒂固,黄樾能跟苏怀山掰掰腕子,这怎能让他不膨胀?
不知死活的毛头子,老子想要玩死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黄樾冷冷的扫了梁栋一眼,眼神里全是不屑。
随着众人入席,饭菜上齐,酒宴也正式开始。
一桌十六多人,党校这边占七个,算上何叶,刚好八人,剩下八人都是南岗的领导。
南岗的领导,能入席的,都是厅级领导。
而党校这边,何叶不算,黄樾是副部,余芹是正厅,还有一个随行的教务处处长也是厅级干部,剩下四个学员则清一色的副处级。
他们几个虽然级别低了一个层次,却是来的客人,排座次的时候,双方各占半边,倒也没有严格遵循职位顺序。
在座之人,除了黄樾,正厅就余芹、贺国武和邢书杰三人,余芹和邢书杰都是看黄樾的脸色行事,贺国武一个孤家寡人也只好随大流。
入席时,余芹就,那女搭配,干活不累,建议几个女同志散开来,依次坐在领导左右。
事不关己,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梁栋却死死抓住何叶的手,对余芹道:“余副校长想怎么坐,那是你的自由,但你总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在座所有女同志的头上吧。余副校长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其它几位女同志的意见呢?比如这位何女士,她是我的妻子,你让我们夫妻同席却不能挨着,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