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实诚地说,“熠之哥哥是皇上,肯定不喜欢我说假话骗你。”
慕昔迟心情愉悦,所以他允许她在自己跟前放肆。
这便是叶韵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的原因。
何况慕昔迟害怕把她逼急了,又像上次一样,做出极端行为。
他最恐惧地便是她死在自己面前,他已经经历了两次,不想再有第三次。
慕昔迟提议,“不做皇后可以,不过,往后每隔十天,得进宫陪我。”
她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还记得离开王府时,慕惊雪也说了同样的话,让她每个月初一,初十,二十,去王府同他用膳。
叶韵微微点头答应。
叶韵想了想,管他的,只要这两个家伙不逼自己嫁给他们,其他的自己都能忍受,反正只要他们能降数值就行。
叶韵同他用了晚膳,才离开皇宫。
一个多月后,三月初三,上巳节。
叶韵受邀参加湖阳郡主的春日宴。
湖阳郡主,先帝堂妹,慕晚音。
她同郑纾瑾坐着马车,来了城郊。
湖阳郡主将春日宴办在城南郊外的碧波池上。
碧波池,一条清澈碧绿的湖,周边有桃林、竹林、花海,最适宜游玩赏景之地。
池上,修建了一座水榭,还有几座凉亭,分别叫碧波亭、粼光亭、映月亭以及煦日亭。
这四个亭子分别建在四个方位,又用水廊相连。
这也是湖阳郡主将春日宴举办在此处的原因。
叶韵下车。
此时少男少女,名人雅士已到了不少,他们结伴而行。
当叶韵一出现立马吸引了他人眼球。
叶韵今日一身烟霞色长裙,披着一条柔丝披帛,梳着高髻,两侧插着花钗步摇,整个人艳若朝霞,灿如日月。
在场的男子都看痴了。
女子看到她那张蛊惑人心的脸,那艳美绝丽的身姿,或羡慕,或嫉妒,或惊艳地望着她。
她浑不在意众人凝视的目光,找了一个幽静,景色宜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引得众多男人动心,却也没有一个男人敢上前搭讪,毕竟她可是皇上昭告天下,要娶的皇后。
何况当朝摄政王不顾众人非议,倾慕于她。
这种情况下,谁又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接近她。
若不是福安郡主用死来阻止皇上娶她,皇上才不得不搁置此事,不然她早就嫁给皇上,已为皇后。
没人敢上去打扰她,她一个人清净自在,欣赏着一池春水,品着春茶,吃着春果。
不久,摄政王骑马而来。
他高大俊美的身姿,浑然天成的气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慕惊雪前些天,出京办事,一回京,听暗卫回禀,她受邀前往湖阳郡主举办的春日宴。
因此,他直接改道前去城郊。
慕惊雪下马向叶韵走来。
叶韵起身见礼,“臣女参见摄政王!”
众人也齐齐向他行礼。
慕惊雪轻扶她的手,“阿瑜,本王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多礼!”
她不温不火地说,“殿下说笑,您是君,臣女是臣,不可废礼!”
慕惊雪了解她不是那种在乎礼教的女子,也不怕别人指责她,不过,她在乎家人,害怕自己的流言蜚语,给家人带来麻烦和困扰。
慕惊雪倒没强迫她答应。
他坐在旁边,叶韵倒了一杯茶给他。
慕惊雪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支青鸢金钗。
“阿瑜,这是我路过蜀州时买的,当时就觉得这支钗很适合你,所以买来送给你。”
在场众人见摄政王不顾场合,同郑纾瑜暧昧不明,还当场送金钗,这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行为,让众人不敢多看。
若是可以,他们真想眼瞎。
于是,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离开此处,去别处赏景、吟诗、作画。
不敢在这里逗留,怕看到不该看的,也怕看得越多死得越快。
慕惊雪强行握住她的手。
叶韵用力想挣开他的手,“予安哥哥,放手,这是在外面,你抓着我不放,让我情何以堪?”
慕惊雪满目柔和,“阿瑜,他们都识趣的走了,没事的。
何况有我在,我看谁敢非议你?”
叶韵就知道和他说不通。
她只能作罢!
由他抓着。
突然间,一群黑衣人,从水里一跃而起。
他们跳上岸,将几人包围。
为首的直接令下,“今日,谁能杀掉摄政王,赏金十万两。”
慕惊雪揽着她的细腰,望着这群大言不惭的刺客,面色波澜不惊。
他沉声传令,“杀!”
一个“杀”字,缓缓倾吐而出,语调绝情且漠然。
叶韵被他护在怀中。
慕惊雪抱起她,准备换个干净的地方。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厮杀的场景里,刺客一批一批涌上来,却被他的暗卫一个一个杀掉。
他毫不在意周边的刀光剑影,只死死护住怀中的女子。
这时,一个刺客的刀要朝他砍过来,他单手用刚刚在地上随意捡起的小石子,用上内力,一弹,便将刺客的脑门刺出一个血窟窿,小石子还死死嵌在他的脑门上。
刺客倒地,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群刺客就全部被王府暗卫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