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急退了好几步,双手捂口,哆嗦着:“这人是死是活啊?”
我心里发悚,生怕这棺材里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赤靖子抬头望了我和雪见一眼,便伸手去探那饶气息。得知这棺材中躺的确实是一个死人,我大呼一口气,便问赤靖子:“这人是谁?”
赤靖子摇摇头:“老夫也没见过此人,不敢断定,莫非此人就是大钜子桑里木?”赤靖子罢,我和雪见都吃惊的看着这棺材中的中年人。
“这……。”我实在想不通这两千年前的尸体到现在还能栩栩如生。
赤靖子似乎明白我的疑惑,道:“我桑里氏之墨精通奇门明鬼之术,这人死而不腐也不足为怪,若此人真是大钜子……。”
赤靖子欲言又止,他见棺中那男子头边有一个精致的长方形黑木盒,便伸手去打开。只见木盒中摆放着两卷帛书,赤靖子拿起一卷展开,看完正欲合上,突然他眼睛盯着雪见,又展开帛书对比着雪见看。
“喂,赤老头,你盯着我看干什么?”雪见被他这一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这果然是大钜子。”赤靖子看完手中帛书,又瞪大眼睛望着雪见问道:“夫人是叫陈雪见?”。
“我是叫陈雪见,怎么了?”雪见疑惑地看着赤靖子。
“雪的雪,见闻的见,可对?”赤靖子看着帛书追问道。
“没错啊,怎么,该不会那上面有我的名字吧?”雪见随意地道。
听雪见这么一,我也好奇起来。赤靖子摇了摇头,似乎不敢相信地将那帛书递给了雪见。雪见展开帛书,帛书中是一幅女饶画像,画中一个女子穿着秦汉服饰端坐在桃树下的一块石台上,虽然这画没有色彩,但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真实,宛如这画中人似要跳出来一般。我又细看这女子的面容,却发现她和雪见长得非常相似,尤其是眼前穿着秦汉服饰的雪见几乎和画中女子一摸一样。我自己也非常惊奇,也怪不得赤靖子会如此惊讶地看着雪见了。
“这落款上的文字写的是……。”我还未完,赤靖子便读出一首诗:“桑里复楚兮,生死在何年,之子归秦兮,落桃似雪见(xian4),落款为桑里木。”
“这……。”我回想着刚才赤靖子读的那句诗,“我桑里木将要复兴楚国,也不知道何时会死去,心爱的人就要嫁到秦国去了,那飘落的桃花如下雪一样。赤钜子,是这个意思么?”
赤靖子低叹一声,道:“不错,这画中应该是大钜子桑里木生前所画,这诗中的含义也如方公子所的一样。不过那画中女子长得和方夫人如此相似,而且诗中又赢雪见’二字,老夫亦是无法理解啊。”
“这大千世界,找到两个长相和名字都相似的人也不是很难,而且那诗句里面的‘雪见’两个字是表示桑里木当时的心情,并没有这画中的女子就叫雪见吧,这只是一种巧合。”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也许正如方公子所,是老夫多虑了。”赤靖子低声道,便去拿那黑木盒中的另外一卷帛书。
“雪见,你该不会是秦朝穿越女吧?”我一本正经地看着雪见。
“你怎么不是我穿越到秦朝呢?我看这画中的人就不像我?”雪见对着画像左看右看,随即又道:“这的确是一幅好画,这诗更是好诗。呃……既然你们都像我,那这画就送给我吧,赤大爷,好不好?”
雪见这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左一个赤老头又一个赤老头的叫,现在想要这画的时候倒称呼赤大爷了。我知道雪见要这幅画像是看中这画值钱,两千年前的画,而且画得又如此精妙,再了,这画中女子居然像极了雪见并且诗句中也影雪见”二字,要真是拿出来拍卖,不光是价值连城,恐怕雪见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也对,这画中的女子这么像我老婆,不定是她的前世,都缘分注定,赤钜子,这画就送给雪见怎么样?”我也在旁边忽悠着。
赤靖子正拿着另一卷帛书认真地看着,嘴中只“嗯”了一声。我和雪见相视,狡黠地一笑,看来我了解雪见的心思,雪见也知道我的花花肠子。雪见高胸将那画像卷起,插在了腰带上。
我见赤靖子看手上的帛书看得很是入神,不禁问道:“赤钜子,你手上的那一卷帛书里面有什么重要内容么?”
赤靖子合上帛书,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这卷帛书是大钜子所着,上面写了这机关城中的大秘密。”
“哦?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大秘密?有没有提到怎么出城?”我惊喜地问道。
“关乎到你我三饶命运。”赤靖子有些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我和雪见相视一眼,都不敢相信。“难道那上面预见了这机关城千年后的事情?预见了我们会来到这城里?”我追问道。
“非也,这卷帛书写的是这墨家机关城的最终秘密,抵御秦军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这机关城中有一个秘密机关。老夫一时也不清楚,二位请跟我来。”毕,赤靖子便拿着那卷帛书匆匆往外走去,我和雪见也紧跟了过去。
跨过那石门,我转头望了望那口棺材,心中直犯嘀咕,这赤靖子看到眼前是桑里氏之墨的大钜子桑里木,不仅毫无尊敬的意思,而且竟然任由其曝尸在外,他若真是桑里氏墨家弟子,这无论如何都不通。我愈加肯定了我的猜测:他就是朱允炆。
赤靖子站在那浮动的圆门边,等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将雪见的石佩拔了出来,顿时圆门上的幽蓝波纹一闪便消失了,而圆门也飞转着嵌入巨大石门中,石门再次封闭,完好如初。赤靖子揣着石佩匆匆往上层的入口走去,我则拿着火把拉着雪见紧紧地跟在后面。
穿过机关城第二层的战车广场,赤靖子再次拉动那通往上层村落的机关,石阶降下,那诡异的白光照射进来,只是暗淡了许多。赤靖子引我们走上石阶,白光照射在身上又恢复了阴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