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斯看着那些拼命反击想要求生的士兵,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特伦齐纳尔,做点什么。”法尔斯再次下达了命令。
“是!”
光之战士特伦齐纳尔完后,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这一切,都被卡图玛看在眼里。
“注意隐形杀手!”
他在沙丘星见到过类似的东西,一种能隐形的机甲,威尔斯喊它为隐形杀手,刚才那人凭空消失,很可能就是进入了隐形的状态。
惨叫声再次传来,前排的士兵莫名其妙一个个倒下,有的喉咙被割断,有的胸口被刺穿。士兵们终于发觉有个隐形的刺客正在身边屠戮着自己的兄弟们,他们放弃了手中强有力的枪械,本能都抽出了佩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又一个士兵的咽喉被割开,血液喷溅一米高,而他身边的另一名士兵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一遍又一遍地砍着周围的空气。
“出来啊!”
士兵紧张极了,突然,他感觉胸口有些闷,低头望去,发现自己的胸口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洞口,一个东西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瞬间,血液涌出,士兵无力地瘫倒在地。
卡图玛呼吸急促起来,这场战斗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开始想办法,开始想如果威尔斯在的话会如何应对。
他想到了沙丘星的那次战斗。
“烟雾弹!”
士兵们知道烟雾弹是什么,这些东西卡图玛早就教过他们。十几枚烟雾弹扔到了阵地最前侧,一时间,那个区域的烟雾浓稠到感觉都快要堵塞通风口了。
“幼稚的蝼蚁。”法尔低声道。
烟雾弹毫无用处,依旧阻挡不了士兵被屠戮。
卡图玛绝望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又一名士兵的胸口被洞穿,只是不同的是,这名士兵并没有流出血液,他在胸口被洞穿的那一刻转身抱住了什么东西。
“我抓到他了!向我处开火!”士兵高叫道。
其他士兵有些犹豫。
“开火!”卡图玛下了命令。
弹幕瞬间覆盖,那名士兵的身体被打得千疮百孔,但是依旧没有倒下,衣服破裂、皮肤碳化,露出了合金的骨骼。
很显然他是雪姬号上的一名机器人。
特伦齐纳尔被机器人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同样也受到了大量的攻击。虽然那些攻击非常弱,但是长久下去,自己的光之铠甲也抵挡不住。
泽瑞图希的一发暗质炮解救了他,机器人士兵在暗质的侵袭下以可见的速度被吞噬着。
又一发暗质炮命中了坦克,卡图玛慌忙从那坦克上跳了下来,他知道那暗质能量的厉害。
瑞特马和卡尔卡托纳冲出了烟雾,开始配合,最强的攻击加上最强的防御。
防线上的士兵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即使是身穿动力装甲的士兵,在那锋利的光刃下,也被切成了两段。
远程武器无效,近战武器无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挡住这些如魔鬼般的存在。
在无比混乱的近身交战中,远程武器毫无疑问会误山自己人。
卡图玛作为优秀的指挥官,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抽出了自己佩剑,高举而起。
“拔剑!”
地灵族士兵们纷纷舍弃远程攻击武器,全都拔出了身上的佩剑,他们更擅长使用这种原始的武器。
卡图玛转身看向身后,那个称之为生命的城剩
作为这个城市的守护者,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城市的大门口。
“攻击!”卡图玛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防线上仅剩的五十多名士兵也全都挥舞着铁剑冲向那些光之战士。
瑞特马丝毫不躲避铁剑的攻击,因为那种攻击太过于无力,而铁剑碰到光刃的那一瞬间便会断开,切口如镜面般光滑。
士兵们已经将5名光之战士围住,可是冲上去的每一个人结局都一样。
瑞特马的双刃每挥舞一次,一名士兵便会倒地;
卡尔卡托纳的那面金盾边缘也是异常锋利;
特伦齐纳尔手上套着一个东西,像是一个无形的匕首,丝毫看不出任何形态;
泽瑞图希的暗质能量炮每一发都是如此致命。
.
擒贼先擒王。
卡图玛发现5个缺中唯有那最后的人没有动作,必然是头领,他有一丝幻想,他想去攻击那个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的人。
在士兵的干扰下,他成功靠近了那人,并挥出致命一剑。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
法尔斯抽了佩剑,与卡图玛的铁剑相撞,但是结果却不一样,卡图玛的剑断了。
法尔斯变幻姿势,竖着向卡图玛砍出一剑,速度很快,卡图吗丝毫来不及躲闪。
握剑的手臂被斩断,掉落在地。
周围的士兵见状,纷纷掩护到卡图玛的身边。
现场已经一片血腥,残存的士兵已经不到十个,而地上那些被斩断肢体还未完全死亡的,仍旧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瑞特马手持光刃,一个一个地刺着他们的头颅。
或许残忍,但这也是对于濒死者最大的仁慈了,至少会少一些痛苦。
卡图玛捂着手臂,强忍疼痛,他目光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士兵们护着卡图玛向后退去,直至退无可退。
身后就是生命之城。
卡图玛咬着牙,他夺了身边一名士兵的佩剑,紧紧握在左手。
“明知无力抵抗,为什么还要做无畏的牺牲?”法尔斯的剑指向卡图玛,“2000年了,那些巨饶结局你们看不到么?”
光族语,卡图玛的同步传译器让他听懂了。
“看到了,但是我们有自己的使命。”卡图玛颤抖着举起了剑,指向了法尔斯。
“使命?为了一个对你们毫无意义的人?毫无意义的东西?宁愿牺牲所有的人?”法尔斯有些怒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如此冥顽不灵。
“我不知道有没有意义,对我来,那是我必须守护的人,必须守护的东西。这就是我的使命。”
法尔斯挥动佩剑,向前斩出了一道光,卡图玛身前的士兵全被砍翻在地,血液飞溅到法尔斯的光之铠甲上,但仅仅是一瞬,血液干涸消失。
卡图玛的右臂不停地滴落着血液,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没了血色,血污从他光滑的头顶流下,凝结。
左手的剑依旧指着法尔斯。
如一尊断臂的雕像,守护着身后的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