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是走在大街上,徐达这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经病呢。
朱元璋当然听到了徐达的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除达可是他身边少有信得过的几人之一。
想到宋隐在自己面前,对皇上破口大骂的模样,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皇上。
可这事还是让朱元璋记上了。
“陛下也没有就认定你们一定叛变了,不过就是对北境近期发生的事情心存疑虑而已。”
“朵颜部落的人在山海关建工厂做生意,就连国公李善长都特意进宫向陛下质疑此事。”
“毕竟事关边陲安危,兹事体大,还有极大可能会引发战乱,应府不少人都在关注,陛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此言一出,徐达惊恐地瞪大眼珠。
他自然明白朱元璋用意。
朱元璋特意了应府,而不是朝廷。
事关边境安危,还牵扯是战事,那应府谁会去关注此事呢?
自然是武将了。
在大明,敢如此张扬进宫去见皇上的,又是什么品级?
而且,还有国公参与!
朱元璋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徐达大吃一惊。
徐达虽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没有明。
毕竟,朱元璋此时用的是以商人身份,而宋隐就在身边,自然不能到明处。
“这不关我啥事。”
“这事全是宋老弟的主意。”
徐达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宋隐。
此言一出,立刻收到了宋隐的白眼。
“呵呵,你这推卸责任的本事真不啊!”
宋隐一阵无语。
徐达这锅甩得也够快的。
但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事。
宋隐一只手搂住朱元璋肩膀,无所谓的开口,“呵呵,朱老爷子,你不要那么迂腐好吗?”
“陛下不是派你来调查情况吗?你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时间到了就离开。”
“陛下问起,你随意搪塞两句就校”
“主要是我们并没有谋反,对不对?”
宋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他这主意,却让朱元璋听了直翻白眼!
他毫不客气的甩开宋隐的手。
“你这是什么话?”
“你是想让我欺君吗?”
“你知不知道,欺骗陛下是何等重罪?”
朱元璋破口大骂!
这宋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竟然胆大包出这种话来。
还想让自己为他蒙蔽陛下?
简直就是无法无!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见朱元璋突然发火,宋隐愣了,连忙扭头看向徐达。
可徐达却是别过头去,一脸不关自己事的神态。
“我朱老爷子,有话好好行不行?!”
“每回和你点事情,你都是大惊怪,动不动就生气。”
“你还没有谋朝篡位,怎么就摆出皇帝的架势?搞的我像是在骗你似的。”
宋隐郁闷的望着朱元璋。
区区一个皇室宗亲而已!
这家伙不是早就开始图谋叛乱了吗?
用得着这样维护皇上吗?
“放屁!我过,我没有想要谋反!”
朱元璋被宋隐这话气得险些吐血。
原本他还在庆幸,这子有点本事,找出了马皇后的病因。
谁知道,转眼就将自己气得半死。
实在是让他太不爽了!
愚弄圣上,岂不是等于藐视律法,藐视皇权吗?
这跟谋逆有什么区别?
连皇上都敢蒙骗,干脆谋朝篡位得了?
“好吧,我理解。”
“不过就是让你对陛下些善意的谎言而已,至于那些愤怒吗?”
“我跟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不仅仅只是而已。”
“有些东西,陛下是无法亲身体会的。”
宋隐连忙开口。
这话一出,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趣。
“此话怎讲?是不是远离皇帝,就可以无视皇帝旨意了?”
朱元璋连忙追问。
大明幅员辽阔,他下达的许多指令,确实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甚至地方官员会不会按照他的去做,也是未知数。
宋隐耸了耸肩膀。
“陛下住在应府,而北境跟应府相隔甚远,等陛下旨意传到这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如果地方官员要处理的事情紧急,那该怎么办?哪来得及上报。”
“陛下总是以短浅的眼光去看下,这样的旨意又有什么用?”
“身为一国之君,在下旨前,应该先要了解情况。”
“不然,陛下旨意跟事实有冲突,你地方官员该如何做才好?”
“囫囵吞枣地做,万一被陛下发现了,就是被斩首下场,不执行陛下旨意吧,同样的砍头。”
宋隐得很有条理,就连徐达都听得很认真。
朱元璋则是露出了沉思之色。
“总之,陛下喜怒无常,一一种想法,也不理会地方实际情况,咱大明,其实还真有不少想做事,愿意把事情做好的好官。”
“可惜,都渐渐被埋没起来。”
“就拿福州府来,我们治理了几年,现在那儿的官员不都愿意干事吗?”
“其他地方也不少这样的官员,还不是因为朝廷缘故,许多人都有力气无处使。”
“甚至陛下还成立了锦衣卫,整盯着官员,正事是一件不干。”
宋隐得语气已经有些教的味道。
可这一次,却让朱元璋陷入沉思。
高皇帝远,有冤无处伸!
皇上远在皇宫,与边陲之地相隔十万八千里,百姓和地方官员都不知皇上在想什么?
如此一来,所有的政策都很难实施。
锦衣卫的人,却遍布整个大明。
宋隐分析得没错,尽管锦衣卫四处监视官员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却起不到多大作用。
如果按照宋隐的提议,将锦衣卫的功能扩大化,重点关注地方情况,岂不是可以让皇帝更好地了解大明各地局势。
而不是一味地只知道监视官员。
见朱元璋沉思不语,宋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禀告陛下,也许陛下一喜,还会对你有重赏。”
“而且,你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了宋隐的话,朱元璋再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