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听到是云南阿兹发生叛乱,突然间脑海里冒出了刚才在户部时,欧阳强汇报的事情。
云南一带拒绝按照朝廷安排进行大基建,这一切看来是早有预谋的。
现如今阿兹有着凶残的军队,对大明来是不的麻烦。
此时此刻,文武百官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大明内发生造反事件,毋庸置疑,肯定要出动大军镇压。
不过关乎战事,文武百官意见从来就没有统一过。
毕竟战争事关重大,而且牵连甚广,轻率不得。
“区区一个阿兹,也敢公然反抗朝廷,简直胆大妄为。”
“这些土着人一边享受大明福利,一边造反,简直可恶至极。”
“皇上,臣以为,朝廷尽快出动大军镇压,让他们知道知道大明的厉害。”
一时间,请战的大臣越来越多。
只是这些声音,多数来自儒臣。
此话一出,实干派大臣纷纷露出鄙视的神情。
土着人享受朝廷待遇,却不服朝廷管束,这些不正是儒臣的日常表现吗?
此时,中立派官员也纷纷表态。
“皇上,臣以为此事应该谨慎处理。”
“毕竟朝廷现在还没有查明阿兹造反的真正原因,究竟是意气用事,还是另有隐情?”
“朝廷贸然出兵,一来有些随意,二来危险系数也大。”
“况且云南山高地远,不像北境开通了南北快速通道,物资运送及军队行军都成问题。”
“臣觉得,此事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就出兵。”
中立派的这些声音,立刻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有朝臣认为,土着人都杀了朝廷命官,此战必须得打,而且速度还要快。
熟悉云南方面情况的官员知道,阿兹手中的军队,不是一群百姓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也不是打闹的起义军。
他们是当地土着,就像是草原上的部落一样,是族群。
想当年的朵颜部落,就有几十万人马。
甚至还有传言,土司在当地就是土皇帝。
况且那边的地理面貌错综复杂,还不像北方草原一望无际。
两军对战时变数多到无法估量,而且还是阿兹占尽了时地利人和。
阿兹是受人挑唆才起事,可是他们却能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直到起事后才爆发出来就知道。
明摆着他们早有准备,早有预谋。
否则也不可能起事就起事,毕竟想造反,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
而且当地所有朝廷官员都被杀了,眼下的云南根本就是他们了算,朝廷大军想要一举剿灭他们,并非易事。
文武百官不停建议,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就连没有带兵能力的文官,此刻也化身驰骋沙场的武将,争论得面红耳赤。
只有淮西武将们,一反常态的淡定,并没有加入争论阵营。
因为他们知道,事关造反,无论这些官员争辩得再激烈,战争都不可避免。
毕竟杀光帘地大官员的举动,就跟打朝廷脸面没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阿兹手中拥有的是一支正规军,而不是临时组建起来的散兵游勇。
再加上当地地理优势,易守难攻。
可以,阿兹占尽了优势,而朝廷军队还没有出征,就已经处于劣势。
朱标看到这些朝臣争辩得越来越激烈,不得不出声打断,“好了,大家都安静。”
“朝廷泽被下苍生,即便是外族人,只要臣服朝廷,便是我大明子民。”
“无论如何,这场祸乱都需要平息。”
“只是你们并没有争论到正点上。”
朱标一开口,满朝文武顿时都安静下来。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造反一事不能姑息,只是事发突然,许多人都慌神了。
朱标看到向来一听到有战事就兴奋的蓝玉等淮西武将,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加入讨论。
但是他们的神色,却好像已经做好出战准备。
指望淮西武将吗?
朱标犹豫起来。
淮西武将恨不得每日都有战事,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拿到更多军功,在朝堂上的分量才越重。
虽淮西武将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他们太嚣张跋扈,军功越大,就越难掌控。
朱标犹豫不决,不知不觉中向宋隐看了过去。
“宋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
“刚才有些大臣西南边境交通不便利,但是大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建设路路通,打造交通枢纽,照理行军方面应该没问题才对。”
朱标这一问,却把宋隐问愣了。
怎么这事也来问自己?
此时,文武百官也看了过来。
宋隐不得已开口,“殿下,大明几年前开始的交通改造,基本上只针对主干道。”
“以现今大明基建技术,想要把个别地势复杂的偏远地区交通也理顺,耗费极大。”
“所以,目前还做不到所有有人居住的地方,都交通便利。”
“再,交通不便影响行军速度还是次要的,主要是那边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
“至于后勤补给这方面,倒不用过度担心。”
宋隐一番话下来,许多大臣都愣住了。
就这么简单?
宋隐如此坦然自若的态度,惊呆了许多人。
没看到刚才他们争论得有多激烈吗?
合着他们刚才争论的都是废话吗?
这可是造反!
这可是发生了战争!
搞不好土着人会打进大明境内的!
没看到就连朱元璋都十万火急地召开紧急朝会吗?
可是宋隐,对于这么重大的问题,表现得却云淡风轻。
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他都无所谓。
这份淡定,简直让人愤怒!
却也令人羡慕和嫉妒!
“宋大人,我朝竟然还有地方没有开始基建改造?这是为什么?”
“本宫记得,此事在三年前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朱标语气有些冲,明显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过事实上,朱标只是过度好奇而已。
怎么可能还有连宋隐都解决不聊问题?
这着实让朱标惊讶得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