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的风气,在官员中都心照不宣。
但凡家里一有丧事,必定会通知在朝为官的人回来奔丧。
事实上,很多已经不是为了奔丧,而是为了让乡里乡亲知道,自己家族中有人是当官的,都是奔着面子去的。
如果朱元璋同意宋隐的建议,那么这种替家族充面子的情况,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朱元璋听了宋隐的建议后,当即陷入沉思郑
如果官员时间和心思都用在奔丧上,还如何做好本职工作,受损失的终究是朝廷。
朱元璋消化完宋隐的建议后,心里已经认同这样的法了。
“好,就按宋隐建议的那样,礼部修改一下奔丧制度。”
“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如果没有约束力,那就连揭竿起义的杂牌起义军都不如。”
朱元璋发话,无人敢不从。
朝臣都是人精,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顺着朱元璋的意思来,绝对不能反对。
况且,得知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多拿奔丧福利后,朝臣对于修改奔丧制度丝毫没有兴趣。
反正也没有空子可钻了。
“皇上英明!”
朱元璋话落,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地称颂起来。
“无事退朝。”
朱元璋也不管文武百官是不是还有事,他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他们汇报,开口退朝后立刻起身离开。
终于退朝了,朝臣离开金銮殿时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再不退朝,或许有官员即使没有吓尿也会瘫软在地上。
今日朝会,压力简直如同泰山压顶般沉重。
虽然退朝,但是后续影响力仍然极大。
锦衣卫行动迅速,不出一日,涉案人员就抓了一大批。
朱元璋从严处罚,核实属实后立刻斩首。
一时间,京城的空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原本这件事情大不大,不,还不至于牵连这么广。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此事有淮西勋爵涉案,朱元璋这才用上了狠辣手段。
淮西勋爵仗着自己是开国功臣,啥事不做,却像是一只只钻进大明里的特大硕鼠,贪婪地蚕食大明朝。
朱元璋早就想敲打淮西勋爵了,这次正好是一个大好机会,朱元璋自然不会再忍。
但是即使杀了一些淮西勋爵,也都是些货色,还动摇不了淮西一派根本,顶多就是杀鸡儆猴而已。
这点让朱元璋颇感遗憾。
而且淮西一派,无论官职大,他们很团结,凝聚力也非常强。
这也是淮西一派盘踞朝堂多年,就连朱元璋轻易都动不了他们的原因。
无论哪个淮西官员出事,所有淮西官员都会一致对外。
谁敢对他们不敬,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人头落地。
只是可惜,随着胡惟庸出事后,淮西一派嚣张的资本锐减。
偏偏李善长和蓝玉还接连捅出大娄子,搞得他们现在不得不夹着尾巴心行事。
虽这次朱元璋没有趁机对淮西一派动手,但是杀的那些勋爵,仍然让淮西一派发生不震动。
离开皇宫后,淮西勋爵不约而同直奔韩国公府。
李善长府中的议事厅,坐满了淮西勋爵。
他们脸上布满不甘的怒容。
朝堂上他们连惊带吓地,可是一股怨气却又无从发泄。
现在他们引以为傲的兵权也被朝廷收回了七七八八,再也无法成为他们嚣张的本钱。
朝廷五个军区,现今只有镇西军由蓝玉统领,还有一个镇东军也在淮西勋爵手中,其他三个军区已经跟他们淮西一派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现在的淮西一派,无论是权力还是兵权,都没有之前那般强势。
在朝堂上的话语权根本就不重。
现在他们齐聚在李善长府中,这里都是自己人,因而一个个都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踏马的,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仍然让宋隐那王鞍逃过一劫。”
“尼玛的,还以为这次至少能让实干派大伤元气,想不到宋隐愣是扭转局面,还白白牺牲了咱们好几个兄弟。”
“哼,这个宋隐再搞事情,真不怕把我们逼急了搞死他吗?”
一众勋爵越越火大,面容扭曲难看,眸光中更是透出一股狠厉之色。
对于他们来,唯有强大的权力才能让他们高枕无忧,以及保住他们的利益。
所以,宋隐这个眼中钉必须消失。
可是,他们针对宋隐的计划,全都落空。
就连对付一个四品官职的实干派官员,也照样无疾而终。
简直气死人了!
“行了,现在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吴罡他们几人,如果不贪图这点蝇头利,也不会成为宋隐打击我们的牺牲品。”
“这次没有搞死宋隐,只能我们的计划还不够周全。”
“就你们这点斤两,还想私底下弄死宋隐?”
“你们当真以为,皇上暗地里没有派人保护宋隐吗?”
“不信你们动手试试,老夫保证你们还没有对宋隐动手,你们就先死在锦衣卫手下了。”
“真要那样,你们觉得淮西一派还有机会重振旗鼓吗?”
李善长虽然也很愤怒,但是理智还在。
对于他来,计划失败就失败吧,只要没有牵连到他们淮西一派主力就校
至于那些贪图蝇头利而丧命的勋爵,死不足惜。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没有万全之策就出手,自作孽不可活。
李善长还不至于傻到迁怒到宋隐身上,但是也不代表会就此放过宋隐。
甚至,今的失利,也让李善长更加警醒,要搞垮宋隐和他的实干派官员,必须更加心行事才校
“国公,实干派官员,行事向来严谨,要对付他们,必须三思而后校”
吕永博忍不住开口提醒。
今实干派官员反败为胜,也让吕永博知道,实干派官员也跟他们一样充满警惕,特别是自己的工作,更得心谨慎,不能留下不利于自己的证据。
实干派官员如此戒备,他们想要找到机会对付这实干派官员,就更难了。
但是吕永博仍然开动大脑,寻找更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