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有多个派系,这事只差没有广而告之,但是朝廷官员都知道。
即使是朱元璋和朱标,到李善长等人时,也只是称呼他们为淮西勋爵,而不会把他们归属于一方势力。
否则,岂不是承认在朝廷上,存在着多方势力,而且有的势力还掌控大明兵权。
真要如此,想不让人联想他们是不是想谋反都难。
虽然打下大明江山,也有淮西勋爵的功劳,但是他们要谋反,也需要一个站得住的理由才校
这也是朱元璋虽然忌惮淮西勋爵,却一直也没有真正对他们出手的原因。
倒也不是朱元璋不敢动他们,只是不想他们到时狗急跳墙,把大明搅的鸡飞狗跳。
但是现在,几乎每次大明发生的重大事件中,都有淮西勋爵的身影。
这让朱标意识到,零散事也会引发大事件。
当然,朱标询问林芳栋等人,实干派官员有没有参与此事时。
他只是脱口而出,并不是针对朝廷派系问题。
但是在场的人听了,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林芳栋和欧阳强等人觉得,朱标允许朝廷泒系存在。
但是实干派官员相对淮西一派来,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淮西一派聚集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是淮西子弟,而且都是大明的开国功臣。
但是实干派的崛起,则是因为宋隐。
只是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朝廷上有实干派这个派系。
但是此时,这些话从太子朱标嘴里出来,就显得非常唐突。
看到林芳栋和欧阳强脸色都无比惊讶的样子,朱标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了什么?
只是朱标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毕竟淮西一派那副费尽心思侵吞好处的嘴脸,朱标并不喜欢。
中立派官员看起来没有派系之争,只忠于朝廷,但是他们却不懂变通,有时甚至还迂腐蠢笨。
而且他们照样有私心。
只有实干派官员,才是朱标想要的官员。
朱标口无遮拦,但是林芳栋和欧阳强哪敢顺他的话,承认自己属于一方势力。
宋隐见状,无奈地开口,“殿下问的情况,除了福建、湖广、北平和江南以外,其他的州府或多或少都有点这种情况。”
“要解决这个忧民的事情也不难,减少发放待遇,而且对官员俸禄进行调整。”
宋隐明白告诉朱标,他治理过的州府官员都没有盘剥百姓。
至于为什么,宋隐不需要过多解释,众人都明白。
那就是他麾下的官员,不会乱来。
宋隐的话,让朱标更加看重实干派官员。
“宋师请,要如何调整官员俸禄。”
朱标知道宋隐出手,定然会有效果,顿时无比好奇起来。
宋隐也不磨叽,“官员俸禄,根据官职高低有所区别,这点没错。”
“但是可以增加一项绩效考核,认真工作的官员绩效就高,这无关官职的高低。”
“而且绩效俸禄没有上限,官员的政绩越高,嘉奖也越高。”
“因为增加了绩效俸禄,所以官员正常俸禄理应下调一些。”
“但是基层官员原本俸禄就不高,所以四品以上官员减少百分之八即可。”
宋隐才了他的方案,内阁大臣立刻合计起来。
不等他们想通,朱标已经点头,“宋师这个方案好,如此一来,也能得知官员每月都做了些什么?”
基层俸禄不变,从而可以稳定基层,让他们对朝廷更忠心。
官职高的官员,虽然降了一些俸禄,但是加上绩效俸禄,也不少了。
朱标越发佩服宋隐的经济头脑,甚至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超越宋隐。
看到朱标同意,宋隐再次开口,“这个调整方案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户部的工作量会更大,所以户部相应地也需要增加人手。”
“如果殿下没问题,臣回去后就着手安排。”
这个问题朱标更不放在眼里,当即摆摆手,“这不是问题,此事宋师自己看着处理就校”
朱标和朱元璋一样,对宋隐足够信任。
毕竟整个朝廷内外,没有人比宋隐更有才华。
“对了宋师,刚才内阁提到京城布防问题要如何解决?”
“铁轨工程耗资就极大,布防这边再加人手,财务上有没有问题?”
闻言,宋隐笑了笑,“殿下,财务方面不用担心。”
“现在大明已经进入工业时代,即使各种工程耗费极高,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布防这块需要增加人手就加,不用担心财务问题。”
有了宋隐的保证,朱标顿时放心了。
“宋师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了吧?既然如此,那回去安排吧!”
看到朱标发话,内阁大臣哪敢怠慢,纷纷点头离开。
宋隐也准备离开时,却被朱标叫住。
宋隐顿时无语极了,但是很快就调整好心情,招呼太监给他递上热茶。
只是宋隐一杯热茶都喝完了,朱标却一直没有开口事情,而是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宋隐可没有心情跟朱标玩深沉,当即询问,“殿下如此顾虑重重,难道,朝廷里又有事情发生吗?”
朱标单独留下宋隐,他猜测朱标接下来要聊的事情,应该比较私密。
难不成,朱标是想跟自己聊他的私事吗?
宋隐突然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殿下有什么事情,直吧!”
宋隐有些不耐烦了。
毕竟他身上的公务多如乱麻。
好在此时朱标也没有再端着,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宋师,本宫这事虽然是家事,但是如果闹大的话,就不是事了。”
闻言,宋隐心想,看来朱标的私事,应该涉及皇亲国戚。
朱标往往遇到藩王皇子们的事情时,才如此不知所措。
谁都知道,朱标对每个弟弟都宠爱有加。
不过,当这些弟弟们犯的事情跟朝廷冲突极大时,朱标也不会盲目护着。
毕竟他已经是监国太子,要把朝廷利益放在第一位。
可是也正因为那些,朱标才觉得事情非常棘手。
看到朱标如此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宋隐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殿下能不能干脆一点,有事事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现今大明,皇亲国戚都还算安分守己,藩王们的发展也井井有条,应该不会出大事才对啊!”
“难不成是殿下的家事吗?或者是皇孙的问题?”
宋隐大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