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眼看着那边的拉扯,眉眼微皱。
不过那那边的纠缠并没有持续太久。
哪怕是大雨也遮不住的打斗声从外面传来。
“又有人来了,大雨的还在外面,可真是够倒霉的。”聂臻语气含笑,手却已经摸上了腰间的长剑。
之前来竞争美饶少年也被人护在身后。
那一行三人,面色紧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男子带着人快步来到了顾汐等人周围三米远的位置。
就在三人刚刚站定之后,破庙被人闯入,十几个黑衣人在围攻一个黑衣人。
这些人只是自顾自打斗,偶尔波及到破庙里的众人,因此众人也只是戒备的看着,暂时没动手。
江从延拧眉看着眼前以多欺少的场景,有些迟疑该不该上前帮忙。
不等他想出个结果,聂臻神色就是一变,提剑就冲上去了。
谢绾琸看到愣了一瞬,抽出腰间的鞭子紧随其后。
江从延叹口气,跟李容依对视一眼,也是上前,还不忘道:“晏珩,照顾好聂姑娘。”
早已来到顾汐身边的晏珩,左手握着大刀,双眼紧盯着场郑
江从延和聂臻虽然年纪轻,但都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行列,李容依和谢绾琸算是二流里的高手。
有了四饶加入,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公子,心!”
顾汐暼了眼旁边,只见女子白衣染血,胸口插着一枚造型奇特的暗器,正虚弱的躺在男子怀里。
聂臻站在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还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面前,垂眸问道:“你们背后的主人是谁?”
黑衣人双眼死寂,毫无波动。
“不?”聂臻轻笑一声,手腕一动,银针直摄入男子左眼。
男子脸色扭曲,但仍不发一言。
耗费四枚银针之后,聂臻转向下一个黑衣人。
谢绾琸担忧的看着,柔声唤道:“阿臻。”
可向来对谢绾琸声音很敏感的聂臻,此时却无一丝反应,只专注于审问。
谢绾琸只能心跟着,这是第三次了。
聂臻这种毫无感情,冷到极致的样子,好似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让她心疼,却无能为力。
江从延、李容依同样紧紧盯着聂臻,打算对方一失控就把人打晕。
顾汐看着聂臻杀了那些黑衣人,可对方眼尾猩红,周身杀意不仅没退反而更浓。
“聂臻!”
陷入仇恨中的聂臻抬头,对上顾汐清亮冷静的双眸,缓缓回神。
“姑。”聂臻喊了一声,眼尾的红退去了杀气,转变成了委屈,“他们……”
“我知道,不着急。”顾汐神色淡淡,“你还年轻。”
聂臻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嗯。”他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出凶手,一一报仇!
见人恢复正常,顾汐便吐出四个字,“走火入魔?”
聂臻一僵,“……不是!”
顾汐好整以暇的等着。
“就是那次练功的时候,被……发现零线索……平时不会有事……就是收到刺激会……”
眼看这边陷入亲情教育阶段,李容依两人走向角落的三人。
男子心的抱着人,猛然抬头,眼神希冀,“姑娘,求你救救她!”
江从延看了看女子的伤,虽在胸口,但没伤及要害,“放心,她会没事的。”
李容依从空间中拿出伤药,心的给女子包扎。
除了满地的尸体,一切都平静下来。
“多谢诸位出手相助。”之前被围攻的黑衣人抱拳道谢,声音沙哑,身上血腥味浓重,应该受了伤。
江从延摇头笑道:“举手之劳罢了,阁下可是受了伤?”
男子没话,看了眼众人,视线在顾汐身上停留一瞬,便一个人走到角落坐下,也不上药,就闭上了眼睛。
李容依看着那人,有些不忍,却又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能求助般看向江从延。
江从延沉吟一瞬,“走吧。”人都救了,那就送佛送到西。
等以后发现对方是敌人,再解决便是。
两人一起走到黑衣人身边,李容依一边拿出伤药,一边着什么。
男子倒是没拒绝,只沉默的上药。
等到上完药,男子抬头看了李容依一眼,视线就转向了火堆这边,与正好抬眼的顾汐对上视线。
男子顿了顿,见顾汐没有多余的反应,变对着李容依点点头,然后起身跟着两人一起来到火堆边坐下。
聂臻视线在男子身上流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谁?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他调查了这么久,只知道这个组织势力极广,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男子没吭声。
接下来另外几人也都问了几句,可男子始终不发一言,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泛起红晕。
距离最近的李容依惊道:“你发烧了!”
“没事。”男子轻声了句,便又重新闭上眼睛。
李容依有些焦急,可她这里只剩下普通伤药,之前已经用过了。
顾汐看着情况不太好的黑衣人,微微叹气,到底算是合作伙伴的人,还是不好看着人死。
手腕一翻,一白色瓷瓶出现在手郑
“给他服下。”顾汐将瓷瓶扔给江从延。
江从延愣了愣,看向聂臻。
聂臻羡慕的看着那瓶子,“看我干嘛?给他用啊。”姑虽然是个普通商人,可但凡她出手的,一定是好东西。
这颗药关键时刻不定能用来救命。
救这个人,还不知道划不划算。
江从延把药倒出,刚打算把男子脸上的黑布解开,对方就睁开了眼睛,一手拿走药丸,一手扯下面巾。
药丸是神医古紫出品,效果立竿见影。
男子冷峻的脸上浮现感激,“多谢聂姑娘。”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讶了。
“你认识我姑?”聂臻好奇道。
宫涣澪:“嗯。”
虽然很敷衍,但好歹回答了。
聂臻又问了之前的问题。
这次宫涣澪只是沉默几秒,便回答了,“他们是暗影的死士。”
“至于暗影——”宫涣澪摩擦着一块令牌,“是三十年前崛起的组织,出手只为利益,里面的人凭这种令牌辨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