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岳阳项业寺上任王桦枫选择的是火车,一是九华山与岳阳距离不太远火车和飞机时间差不多,搭乘飞机在时间上没有优势,二是岳阳没有飞机场,飞机只能落湘省省会还要转火车或汽车更麻烦,这次的车票不是由九华山购买,是由他自己安排所以没有高调的选择软卧而是低调的选择普通的硬卧。
将三名杂役都留下寺院内,王桦枫孤身一个人上任,总不能带杂役上任的,有人在身边伺候是省事,但九华山寺规严格,内门弟子哪怕是佛子没有职务也是没有杂役的,王桦枫带着杂役上任分明告诉项业寺的同僚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哪还红尘历练个啥?红尘历练不但要积累外功也是历练心境的好时机,他不会图省事而浪费任何修行的机会。
王桦枫想低调,可惜是金子在那里都会发光,哪怕他尽力收敛精神力的散发,气质和风度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同一排的卧铺王桦枫购买是位置最差的上铺,中铺和下铺是一对刚出来的工作不久的年轻情侣,王桦枫在过道上的椅子上坐,年轻情侣在下铺上聊,过了不到半个时那对情侣就聊到王桦枫的身上,王桦枫的外表也就是二十多岁与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大。
男生叫张达笙,他看王桦枫年轻外表,觉得王桦枫的年纪也是刚参加工作就问:“你是一个人去岳阳?工作出差吗?”
这也没有啥隐瞒的,王桦枫自然不会是到祥业寺当监寺,只含糊的:“是啊,我被外派到岳阳工作几年,你们是旅游还是工作?”
女生叫邓月冬,见王桦枫态度温和,主动回答:“我们是旅游的。”
“刚毕业?”
“我们两个去年毕业的,工作差不多一年了。”
这轮到王桦枫惊讶了,“工作了还有时间去旅游!啥工作这么轻松?”
邓月冬嘻嘻笑,“时间嘛,想要肯定能有的。”
张达笙指着自己和邓月冬,“再过两是我们的拍拖三年的纪念日,工作一年也存了万把块钱,所以我们一起请假旅游庆贺。”
王桦枫看着他们你侬我侬,作为一位过来人(哦,算是吧!),“有点钱就出去旅游,你们不存点钱为将来打算吗?”
“这点钱好干什么?现在趁年轻就应该多玩多走,不趁现在花还等到老留给后代不成?人生一辈子不为自己活还能为子孙后代活吗?”
邓月冬回答完王桦枫的问题,再盯着王桦枫上下打量,“你年纪跟我们差不多,最多也就出来工作两三年,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一直谈工作工作,赚钱赚钱,趁年轻就快活,潇洒。”
“没办法啊,家里来自城镇,生活压力大快活不起来,你们应该家里没压力吧,我不同父母还有哥哥,不靠自己打拼还能靠谁?”王桦枫的眼睛已经看到这对男女的衣服都是牌子货,而且手机也是时下最流行的水果11,挎包里的单反相机也是差不多两万的高档数码相机,应该是家里底子厚,不差钱的主。
见面藏三分底,避免引麻烦,张达笙轻轻推女伴一把阻止她话,“还行,父母都有正式工作,将来也有退休金不需要我们照顾。”
张达笙又开始自嘲,“没办法,我也不想花,但是同学买水果机都晒朋友圈,我们也不能太沉默被同学看不起是不是?我们两个已经算好的,没赚什么钱也没有伸手向父母要钱花,更没有欠下什么贷款。我知道好几位同学表面风光,内里欠下一大堆的信用卡,我们只花自己的钱。”
邓月冬忍不住接口,“自己赚的钱自己花,经地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王桦枫回想自己如果没有碰上白猫黎黎就不会中奖(实际上并不是中奖而是猫族送钱),只会浑浑噩噩的过着白上班,晚上游戏的宅男日子,过几年就灰溜溜的老家,比起他们也许还不如,自己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
他们避开这个话题聊起职业,一聊才发现很凑巧居然是王桦枫的同行,他们两个都是在电商公司做客服和销售工作的,电商行业经过不断的发展技术创新,渠道创新,产品创新,基本的工作模式还是没有变化的,三个人聊的很愉快,特别是吐槽起各种不靠谱的客户更是笑的前扑后仰。
快乐的时光通常过得很快,他们是晚上般上车,两个多时后就已经是晚上十点,火车车厢通道里的灯也关了,卧铺车厢的人也陆续返回卧铺上休息,王桦枫跟这对情侣道别登上上铺默念经文,两位情侣还在下铺继续聊,王桦枫躺在上铺闭眼默念经文修行,又两个时过去情侣也累了相互告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睡觉。
后半夜的火车上人都已经睡熟,只有王桦枫不需要休息还在念诵经文,不久,警觉的他发现有两个陌生人静悄悄的来到卧铺附近,鬼鬼祟祟的准备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偷们的目标肯定不是他,他可是随身物品都放在袈裟的储物空间里,袈裟经过幻化成为普通的衣服,现在手机支付的流行谁也不会在身上带大量现金,白他认识的情侣张达笙和邓月冬的水果11手机和高档单反相机,高档皮包引起偷们的注意。
碰上这种事一般的人出门在外都不愿意出头,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啊,不偷自己的强出头下车被报复怎么办?王桦枫一点也不担心偷们的报复,那两位偷已经摸到这对情侣的床头,王桦枫“腾”的一声坐起来,把两位偷下了一跳,连忙一个大跨步往前走,假装是路过的。
王桦枫打着哈欠从梯子上下来,拿着手机向车尾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两位偷才从惊吓中回复过来,心中暗自:“真倒霉,这都能碰上上洗手间的。”他们看到王桦枫看着他们警惕的目光,连忙走到两节车辆的中间过道位置假装烟瘾犯了在过道抽烟。
王桦枫心中暗笑也不点破,他刚进洗手间后听到偷的脚步声,显然他们仍然没有死心趁王桦枫上洗手间的功夫动手。
王桦枫怎么能让他们得逞,算准时间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转头正好看到两个偷已经到情侣的床边准备动手,指着他们问:“他们是那个车厢的?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走到我的位置,是关灯找不到车厢了吗?”
他的声音不,把一些睡得浅的乘客都惊醒了,在火车上那个不留着点警惕性,七八个乘客一起把头伸出来看发生什么。
被这么多人盯着,两位偷和在外接应的同伙一时间蒙了,一位偷急中生智,“哎呀,刚才烟瘾犯了抽烟,回来走错车厢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拉着几位同伙急忙走到隔壁的车厢。
王桦枫冷笑着走回自己的床位,登上梯子继续闭眼修行,卧铺车厢里被吵醒的乘客都不傻,你一个两人走错车厢位置还有人相信,四五人没喝醉,集体走错有人信吗?这副架势不是来偷东西的就真有鬼了,就算没有高价值物品的乘客也担心自己的手机或随身物品被偷,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偷团伙仍然不死心派人来试探,一走进这节车厢准有人把头伸出看,一次两次看到有人试探担心的乘客有两个干脆不睡从床上下来到走道上看手机,偷们看着这两个不睡觉的人很无奈,没有下手的机会,这趟是白来了,还要亏上好几百块上千的车票钱,导致他们亏损的罪魁祸首就是在情侣上铺的那位年轻乘客。
偷团伙的五个人在一起商议准备报复王桦枫,明着上来打王桦枫一顿是不行的,打完他们也走不脱,而且昨晚上的事一整卧铺车厢的人都知道,打架还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车厢内其他的乘客的群殴,于是一个积年偷想出来一个狠毒的阴招:给他破一身滚水,招数并不复杂,用杯面打热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假装摔倒泼他身上就好,这事警察和乘务员还没法处理,表面的一点烫伤是事不能算故意伤害最多是民事责任,乘警也只能让他赔一百几十块,你是故意报复的,有证据吗?
这主意真好,风险付出出恶气还没留下手尾,偷头目在团伙里面找出一个面貌淳朴刚入伙不到三个月的偷指挥他下手,还特意交代:“一定往身上泼,不要往脸上泼泼到眼睛,我们只是教训他挡路让他长长脑子,是为他好,我们是偷,不是罪犯,盗亦有道。”
这名新偷按照头目的指挥拿杯面到茶水间倒上大半杯热水,这时候已经放亮,王桦枫正坐在过道上看窗外的风景,新偷从他的背面偷偷的走到他的身后,假装脚下一滑把背面向王桦枫的身上泼去,在远处偷看的老偷和偷头目仿佛已经听见王桦枫的惨叫声。
时迟那时快,王桦枫突然一个急转身,右手向上一托顶住杯面,左手顶住偷的胸口,把偷向前的身体和杯面稳稳的托住,杯面里面的一滴热水也没有洒出来。
王桦枫收回双手对面无表情的新偷:“你走路心啊,昨晚上忙的太晚没有睡吧,怎么地上什么都没有就摔倒?”这话里有话,显然王桦枫是认出他是昨晚偷东西一伙的人,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新偷的脸唰一声变的惨白,连声;“对不起,对不起。”狼狈的捧着杯面头也敢回往前跑。
捧着杯面的新偷跑过两节车厢与早在等待的同伙聚在一起,捧杯面的新偷的手一直抖不出话来,偷头目作为行动的指挥和一名同伙都在王桦枫的车厢里,亲眼目睹同伙泼热水和王桦枫的托举的全过程。偷头目脸色也很难看,他们心里有鬼,王桦枫的话语一出,偷头目就肯定王桦枫已经知道是他们在搞鬼,而且从刚才的一托一顶,动作自然反应快捷,这速度这伸手,绝对是自练武的练子家,这次他们踢到铁板。
碰上如此硬的铁板,偷头目还没有做声,团伙里有个胆的同伙怕了,“老大,怎么办?我们也没啥损失,不如收手算了,安全第一。”
出泼热水主意的老偷可不同意他的看法,“老大,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也是混铁道的,这几年好不容易靠敢打敢拼才有点名头,要是这次我们不做点什么,我们肯定被其他的同行看不起,失了名声不但以后不好招人,同行也会来抢饭碗。”
偷头目也拿不定主意,但他看到几个同伙脸上惶惶不安的表情就知道如果处理不好这事,将来的队伍肯定难带,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动手,神色狠辣的:“能打有什么用,一个能打两三个能打十个?功夫再高也怕捕,我就是要他见见血!知道的最我们的下场。”
偷头目鼓起勇气下手,又觉得五个人不一定打的赢,在火车上为避免引起乘警的注意,没有带长家伙,五个人不行就上十个,“再叫人,把三儿那伙也叫上,这伙计不是在岳阳下车嘛,叫他们带上家伙在火车站外面等,手无寸铁还能打的赢我们十多个带家伙的?当他是武侠里的神秘高人,刀枪不入,神功护体?”
偷头目面目凶狠的讲完这番话,同伴们脸上慌张的表情消失,同时换上一副凶狠的眼神,偷头目低头想:“还好没妥协,要不队伍就散了。”
王桦枫拆解偷泼热水的招式,在座位上等待偷们的下一招,但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偷们的继续出招,王桦枫还看到那群偷们轮流过一阵就偷偷的盯梢,王桦枫知道他们仍旧没有死心。
火车在早上十点准点到站,王桦枫和那对情侣一起下车,他故意走慢点,发现身后的偷们也走慢,显然偷们的目标并不是那对情侣,而是把目标放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对等在前面的张达笙和邓月冬:“我要去洗手间,你们先走吧。之后再联系。”
张达笙和邓月冬不疑有他拖着行礼先走了,王桦枫跑到洗手间里面转一圈,然后再走出来,假装没有看到盯梢的两个偷,施施然走出火车站。
其他的偷已经趁王桦枫上洗手间的时间与外面等待的同伙汇合,把短棍和匕首藏在衣服和袖子里,在出口的位置等待王桦枫出来,火车站出口的人多,而且还有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偷们没有动手而是悄悄的四面把王桦枫包围。
走出一百多米,四面包围王桦枫的偷们在头目的眼神指挥下一起发难,从袖子里抽出武器一起向王桦枫打去,他们想王桦枫就一双手还能挡住我们十多把武器?
他们完全想错了,王桦枫不是武林高手,是比武林高手更高级的修真者,他面对十多把武器丝毫不畏惧,双手合十变换结印为“长眉罗汉印”一阵强大的气息从王桦枫身上散发,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偷们的手脚酸软,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凶器,铁棍和匕首“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偷们也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只有偷头目一个人坚持的拿这匕首。
王桦枫见唯有偷头目还没有摔倒,面对偷头目调侃,“能做领导的,果然有点本事。”
偷头目也感觉到手脚酸麻,他是经过几次大场面的虽然也害怕,但见王桦枫托大走到他身边也好像毫无戒心,奋力举起匕首刺向王桦枫。
王桦枫微笑着不躲不闪,匕首距离他身体一寸就感觉碰上柔韧的厚胶皮再也刺不进去。偷头目心里嘀咕:“真有护体神功?我他乃哪就是不信邪。”挥动匕首连续刺王桦枫的胸,腰,头三处要害,结果都一样,同样刺到王桦枫身体前一寸就近不得寸进,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碰上真正的武林高人。
王桦枫微笑合十,“你刺我三刀,我有菩萨保佑,自然不能伤害我,我也不恼,菩萨自惩罚你,双手会痛三日。”
这还不算,王桦枫还有更教育偷头目改邪归正的后手:
“菩萨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要是不改邪归正,每次升起作恶的念头,再痛上三,如果你能痛改前非,可以到项业寺找我。”在众偷惊惧的表情中,慢慢的走到出租车站,登上一部出租车。
过了许久众偷才摆脱恐惧站起来,偷头目的双手好像折断一样红肿,开始他们当作是王桦枫暗中释重手打伤他的手骨,暗自得意想:“打断手骨痛三日,你也太看现在的医学吧。”于是偷头目被两个同伴送到附近的医院。
医生看到偷头目红肿的手腕,好不犹豫,刷刷刷给他开了透视检查,结果出来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手骨完全没有任何损伤。
医生看了透视片下了结论:“红肿成这样,没有山骨头就算幸运,我给你们开些跌打的药,回去外敷。”
偷头目还得意,骨头没事就应该是扭到筋,损伤没两就能好,结果外敷跌打药,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红肿没有任何消退,到第二依旧没有任何的改观,这下偷们都傻眼,骨头没事,也不是筋的问题,看上去都是好消息,但是他们更恐慌,药没有效果,第一是怎么样,第二仍旧一样,第三也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