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向萨拉多求证此事,伊恩是不担心的,且不说基层干部有没有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跑去求证顶级领导,就算他们想,萨拉多·桑恩人也不在君临。
不同的船都有自己的贸易航线,他们虽然都是萨拉多手下的船,但如果萨拉多不召集他们(比如五王之战中为给斯坦尼斯组建‘王家舰队’,萨拉多集结了他所有的船),他们一连好几年不碰面都是可能的。
众人正喝着,酒馆侍女也终于上齐了伊恩所要的好酒好菜,青亭岛的葡萄酒,肥嫩的烤乳鸽,一只烤全羊和一大盆牛肉汤,配上新鲜的白面包、黄油和蔬菜拼盘,看的周围的佣兵们直流口水。
“把桌子拼过来一起吃吧,”伊恩笑道,然后招手将侍女叫了过来,“再加一些菜,随时注意保持我们这一桌的酒是充足的,只要青亭岛的黄金葡萄酒。”
“是,大人。”侍女一边点头,一边询问伊恩是否还需要些别的什么。
“不用,”伊恩直接拒绝,并推开了这个胸脯都快要压到自己脸上的女人,“但饭后你可以问问我的这些兄弟们,如果他们有需求的话,费用全记在我的账上。”
“您可真是一位慷慨的老爷!”伯利斯立马赞叹道,“卢西昂爵士,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位爵爷都要慷慨。”
“为卢西昂爵士的健康干杯!”伯利斯说着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为卢西昂爵士的健康干杯!”众水手应和。
等众水手祝酒结束,伊恩才一边撕下一块羊腿肉塞进嘴里,一边不经意的问道:“话说你们的船这一次在君临会停靠多久?”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这些人的行程急着离开,那伊恩要留下他们就必须花费更大的代价。
“半个月,我们刚出过一次远海,所以这次的休息稍微久了一点。”伯利斯回答道,“不过,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個星期了。”
“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一个眼尖的水手似乎是看出了伊恩的心思,“您是亲王大人的朋友,又对我们如此慷慨,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对!尽管吩咐,有什么需要兄弟们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水手们一边把食物和美酒往嘴里送,一边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的确有需要诸位帮助的地方,”伊恩点点头,“但我需要和你们的船长谈。”
“现在吗?船长他没有进城,要我们现在回船上去找他吗?”
“明天吧,”伊恩摇头道,这大晚上将人从船上叫进城的行为太过趾高气昂了,然后再度向水手们举起酒杯,“你们应该享受今晚。”
......
晚餐结束之后,多数的水手以及伊恩手下的佣兵都留在客栈选择了特殊服务,只有波隆和二五仔格兰森爵士跟着伊恩回到了他们租下的宅子里...当然,波隆是受伊恩的命令才跟他回来的。
“你们看上去似乎有不少的疑问,我的朋友们。”伊恩来到宅子的堂屋,然后让罗尔关上了门。
“我对每件事都有疑问,但我没兴趣知道真相,我感兴趣的就只有要杀谁,和能拿多少钱,仅此而已。”波隆嗤笑了一声,“如果可以,我更想回到刚才的那间客栈,我让老板把他的女儿留给了我...暂时的,如果我迟迟不回去...”
“行吧伙计,既然你只关心伱能拿多少,那么我向你保证,这次行动结束之后金龙会填满你的口袋。”伊恩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去吧,去享受你的。”
波隆咧嘴一笑,然后快步离开了宅子。
“那么你呢?你也对真相不感兴趣?”伊恩转身看向格兰森爵士。
“至少我得知道我们这趟君临之行的目的是什么...当然,那只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为您服务,如果您方便的话。”格兰森尴尬地笑了笑,他当然想知道真相,但如果在真相和金龙之间二选一的话,他也会选择后者。
“首先,我必须向你承认,我之前骗了你,”伊恩敲了敲罗尔的胸甲,“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讲过一个故事。”
“您说过老狗先生曾经是绑架您的绑匪。”格兰森爵士点头。
“这是真的,但故事并不发生在西境,因为我七年前就已经跟随父亲出海了...我被他们绑架的故事其实发生在新吉斯,当然,这个故事并不重要。”
“是的。”
“重要的是,我让你们在十字路口猎杀的那些人,他们并非什么君临的通缉犯,事实上他们是我父亲船上的叛徒,一伙长期在东大陆活动的佣兵。”
格兰森爵士点点头,他其实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毕竟如果目标是在君临活动的强盗,雇主就不该反复强调‘目标没有人认识’这一点,如果目标是来自东大陆的佣兵的话,他们没有人认识才更加合理。
“这些年我在我父亲的船上,我们一共4次进入烟海,去探索古瓦雷利亚的废墟,前三次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收获。
但在几个月前,我们误入了一座龙王宅邸,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柄瓦雷利亚钢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父亲当初出海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家族当年遗失的族剑‘光啸’。”
(ps:这里解释一下电视剧和原著的一个不同点,电视剧中染有灰麟病的‘石人’生活在瓦雷利亚的废墟里,那其实是对原著的改动,真正的石民生活的地方是位于瓦兰提斯以北的洛恩河上游,洛伊拿人的故地‘伤心领’查约恩,瓦雷利亚的废墟里是更可怕的东西。)
“我听说过。”
“所以,当我们找到瓦钢剑之后我们的使命就完成了,尽管它并非‘光啸’...随后我们选择了返航,但在返回兰尼斯特港的途中我们遭到了‘鸦眼’攸伦的宁静号的袭击,在恶战之后我们击退了他们,不过我的父亲也身受重伤。
损失过重而无法正常行船的我们不得不在石阶列岛临时招募了一批水手,并放弃了返航西境的想法,准备直接前往君临。
但没想到的是,在我们的船通过喉道(黑水湾进狭海的通道)之后,船上的水手发动了叛乱,我们激战了一夜,最终笑狮号在鸦息堡附近触礁沉没。
叛乱者中的一部分带着我们冒险找到的财富向西逃去,而我和老狗、哑巴等少数人一路追逐着他们,直到追到了赫伦堡附近,才抓到了两个落单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