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广安顺便给岁岁科普了一下手机的各种作用,什么电子支付、网购、外卖……
反正是大大震撼到了居住深山多年的小人参精!
小人参精忽然觉得——
留在这城市里好像不是不可以!
“可、可是这些是不是都要钱钱呀?”
岁岁窘迫地捏了下手指。
岑广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岁岁你没有吗?我给你啊?”
反正他老头子钱多到用不完,随手给岁岁一点零花钱也不是没问题。
“给多少呢?一百万够不够?”
岑广安大手一挥,连眼睛都不眨。
从未树立过俗世金钱观的岁岁,根本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少钱:
“很多吗?可不可以买十杯奶茶呀?”
这么好喝又甜甜的奶茶,肯定很贵需要很多钱吧!
十杯是岁岁能想到的极限,多的就不敢想了。
否则她会幸福到晕过去!
饶是岑广安都愣了下。
先认真思索一番,随后给出答案:
“唔,不止十杯。按一杯奶茶二十块来算的话,大概能买五万杯?”
岑广安虽然不了解奶茶行情,但这外卖软件上都有写嘛!
岁岁:!!!
“我要我要!”
她压根儿不明白岑广安随手给她一百万是什么概念,满脑子都是五万杯奶茶!
那可是五万杯哎!
岑广安很是大方,而且言出必行:
“好!不过要怎么给你,岁岁你有手机支付吗?哎不对,你年纪小,而且恐怕没有身份……”
一旁的凌哲终于看不下去,拒绝再做沉默的哑巴。
他站出来,阻止这荒唐:
“不用了岑师傅,岁岁要多少钱,我们凌家会给的。”
这些日子他也积攒了些玄学知识。
像是钱财这种东西,给来给去,谁知道会不会成为因果呢?
果然,岑广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岑广安的心思里,真心想给岁岁钱、不把一百万当回事的因素占绝大部分,但这并不意味着岑广安就一点私心都没有。
天地灵物!那可是天地灵物的因果!
兴许这小小一段因果,未来会成为他突破桎梏的机缘呢?
哪想就这样被凌哲轻易给破坏了。
岁岁听到这话,也从激动里清醒过来。
尤其是当凌哲告诉岁岁,她手里有钱的时候。
“我爸之前不是给过你一张卡吗?”
岁岁想起来了:
“那是钱钱吗?”
凌哲扑哧乐了,忙不迭点头。
岁岁很洒脱,得知那笔钱的数额比一百万更大,果断摆摆手:
“我有钱哟,不用你给我啦!”
岑广安有些失落。
但也没有太执着。
修道之人,反而更懂顺应天时。
岑广安举起手机:
“……还点奶茶外卖吗?”
岁岁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点点点!”
——别的不说,至少岑广安想要和岁岁拉近关系的目的达到了。
随后,在凌哲的帮助下,一老一少完成了点外卖的任务。
两人都表现得很兴奋。
特别是岁岁,整个人的状态就是心不在焉,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她心爱的奶茶身上去!
凌哲无奈地摇摇头,提起他们此行的目的:
“岑师傅,你不是说,可以帮岁岁解开红绳吗?”
“啊!对了!红绳!”
岑广安一拍大腿,从记忆角落将这件大事拽出来。
看他这个模样,凌哲很怀疑岑广安到底能不能行。
不过,回到专业领域,岑广安身上的气质骤然改变,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凝神看向岁岁的脖子:
“这是法器?哦,不对,应该称呼它为邪器。手法看起来有点眼熟。”
岁岁点了点头:
“刚开始让我好不舒服哒!那可真是个坏家伙!”
这些天岁岁已经骂过袁山很多次了。
只是她从没学过骂人,骂来骂去无非就是“坏家伙”“坏东西”之类,词汇量匮乏得厉害。
而袁山这个人,也一直没有被抓到,活像是早早得到风声,从把岁岁送到那家研究所开始,整个人就彻底销声匿迹,倒是和他合伙的猴子落入了法网……
岑广安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
他的重点抓得很准:
“刚开始不舒服,现在已经适应了?”
“应该叭。”
岁岁挠了挠脸,自己也不大明白。
岑广安叹息着:
“不愧是天地灵物。”
也就是岁岁能够迅速适应这种等级的邪器,变得不受它的控制。
换作其他人,怕是会在邪器的一日日侵蚀之下,丧失理智,灵魂一点点被磨灭,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凌哲听了几句,了解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可以解决吗岑师傅?”
岑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露怯,一抬下巴:
“当然!我可是麻衣神相岑广安!这些年手里也是积攒了些好东西的!”
玄门祖师自有傲气。
任是这邪器再厉害,但自古邪不压正!
岑广安拿出早就备好的白玉净瓶:
“没什么比这仙露更适合净化的了!”
凌哲睁大眼睛:
“观、观音菩萨的白玉净瓶?”
岁岁不知道这些,只是吸了口气:
“哇哦,很干净很舒服的气息哎!”
让她想到了春山灵地的甘泉!
岑广安先是笑着朝岁岁点头,然后又朝着凌哲翻了个白眼:
“观音娘娘的白玉净瓶要是在我手上,那老头子我还不得平地飞升?何苦困在这浊浊红尘?”
凌哲讪讪地撇了下嘴,心想岑师傅对他真是越来越没有架子了。
算好事吗?
岑广安注意力重新回到岁岁身上,郑重介绍道:
“这个虽然不是传说中的白玉净瓶,但也是佛门法器,仿照真正的白玉净瓶,取一丝精髓,放在佛门重地,以气运滋养三百年的顶级法器!也是很厉害的!”
这净瓶是岑广安压箱底的宝贝,也就是这次为了岁岁,才会主动拿出来。
但不得不说,效果立竿见影——
只见岑广安从净瓶里倒出一滴澄澈晶莹的露珠,滴在岁岁脖子的红绳上。
滋啦一声。
空气里隐约听到刺耳的尖叫。
随后,那红绳从岁岁脖子自动脱落,变得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