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八子,齐聚青山城。
这让前来给林子安祝寿的人,全都吃了不小的惊。
这八个人,已经是北域修士境界的天花板了。
而且还是八人同时出现,一些脑子活络之人,自然是不会相信他们单纯就是为了看一看林子安的画作那么简单。
要知道,在这八个人里面。
有人是以琴入道,有人以棋入道,有人以字入道,更有人以画入道。
八个人,各有自己的神通。
而且造诣早已经达到无人能及的水平了。
真要说谁能比他们更高明,恐怕除了他们的师尊衍生大帝之外,再无第二人。
这样的存在,又岂能被别人的字画、琴棋给吸引的?
而他们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恐怕还有别的用意。
只是,至于是何用意,他们猜不出来。
大能前辈的想法,又岂能是他们可以妄加猜测的?
林子安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连忙点了点头:“诸位前辈能到我这小小面馆,让我这面馆蓬荜生辉了!”
“来,快里面请,里面请!”
林子安连忙让开了一条路来。
八个人相视一眼,眼神里面皆有些惶恐难安的表情。
不过,这个神色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笑着点点头,迈步往面馆里走了进去。
“徐兄,现在怎么办?咱们是跟着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面馆外的张定元,有些进退两难了。
不用任何人介绍,只是刚刚看见玄清老祖,轻描淡写就灭杀了那个魔修。
他们的修为境界已然达到了高深莫测的程度。
而张定元他们,皆都是普通的凡人。
凡人与修士之间,本来就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分水岭。
何况还是这样的大能前辈?岂能有资格,与他们同坐一席?
徐武也是面色难看,心里踌躇不定。
“要不还是别进去了吧?咱们今日能一睹那些前辈尊容,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岂敢还妄想与他们同席而坐?在这里看看就好!”
话落,张定元点点头。
确实如此,能一睹尊容就是造化,莫大的机缘了。
还妄想跟他们坐在一起?有些贪念过剩了。
不止是他们三个人,还有那些老邻居、小商贩以及店铺掌柜们。
也全都在面馆外,停滞不前。
走又不想走,进又不敢进。
很快,就将整条集市的街道,给堵的水泄不通。
木濡跟韩松,更是满脸的诧异。
“木濡道友,看来林前辈的身份,着实不简单呐!”
“就连那些老祖们,竟然都亲自过来了,而且你刚刚注意到没有,他们对林前辈并没有任何高高在上之意,反而表现的很谦逊卑躬……若非我亲眼所见,谁说这话,我都是不会相信的!”韩松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刚刚大战那魔修的时候,受了不轻的伤。
虽然没有波及到性命,却也足以让他休养好一阵子,才能给调节过来了。
木濡也点了点头:“确实,林前辈的身份,愈发是个迷了!”
两人议论了两句之后,目光又向着面馆里看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
只见无妄老祖,轻轻一挥衣袖。
顷刻间。
一道赤红的屏障,就将整个面馆包裹了起来。
虽然从外面还能看见里面的一举一动,却无法听见任何的声音了。
“这是给设下了法阵,不想让我们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吧?”韩松心底一阵苦笑。
木濡则摇摇头:“会不会是面馆之外太吵了,妨碍了他们之间谈话,所以才会设下法阵,隔了音?”
“都有可能!”
两人再次相视一眼,没有人再说话了。
…
与此同时。
远在百里之外。
各位老祖门下的弟子们,全都乘坐着飞行法器,往青山城而来。
玄阳宗一艘巨大的飞船上面。
掌门天玄道人,以及司徒连城全都在列。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陆羽墨也有幸位列其中。
能够与宗门老祖一起,是多少门下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甚至老祖一个点化,就能对他们今后的修炼,得到不少的好处。
只是,一路上陆羽墨都是满脸的疑云。
司徒连城走了过来,说道:“怎么,心里有事?”
“没有!”
陆羽墨摇摇头,仍旧冷漠的说道。
看见她这个样子,司徒连城笑着说道:“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解惑一二?”
“你?”陆羽墨抬头看了司徒连城一眼。
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出现了偏差。
司徒连城的修为境界,是他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升上来的。
但是,陆羽墨则不同,遇到了一个不小的机缘,硬生生将境界给拔了起来。
而后又因道心不稳,坏了心境。
从而让灵根受损,境界大跌。
如今的她,能够将境界稳定在金丹境初期,就已经很不错了。
并且之前又得到那幅《沧海逐月图》的修复,才能让她继续修炼。
只是,没有了机缘的辅助。
全凭自己修炼,从金丹境一路突破到元婴期。
恐怕没有个数百年,都别想要达成。
况且她的灵根,还损毁过一次,其天赋要比普通资质的弟子,都略微逊色了一些。
由此可见,陆羽墨未来的修炼之途,将会坎坷重重。
甚至穷极一生,都未必还能碰到元婴期的门槛了。
能够修炼到金丹境后期,增加些寿元,就已经算是不错。
“我只是在想,咱们这一次到底是要去哪里?”
“又有什么人能让老祖,如此的惦记?”
陆羽墨有些好奇的说道。
话刚落,司徒连城的脸色一沉。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羽墨,宗门有宗门的规矩!”
“老祖的行踪,决定,也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这点道理你莫非还不明白?”
司徒连城阴沉着脸。
主要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一次的目标是哪里。
只有掌门师兄天玄道人才知道。
只是,司徒连城不会去问,这是宗门的规矩,更是大忌。
陆羽墨则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就说不想说吧,你偏要问,我就是有些好奇,自己想一想,又没想要刨根问底!”
“…你?”
司徒连城看向陆羽墨,眉头深锁了起来。
良久,才叹息了一声。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向着船头甲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