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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5章 嘶!这次莫不是,要横着进沈府?
    第266章嘶!这次莫不是,要横着进沈府?

    莫田坊市以南三千里。

    秦武三位大佬呈品字形,凌空而立。

    立了半个时辰,霍休忍不住感慨。

    “有些费劲啊。”

    炼体士和修士不一样。

    修士悬空之法诸多,其核心原理,是对天地灵气的掌控。

    炼体士悬空,是实打实和天地对抗。

    霍休气血之浑厚,立个三五天不叫事,却费劲,看上去也傻乎乎的。

    秦墨矩深有同感,转头看向秦墨染问道:“秋门主还要多久才至?”

    “陛下,”秦墨染无奈重复,“门主改名了,如今复姓秋风,听门里的人说,门主很忌讳此事,若叫错了……”

    “嗯嗯嗯,秋风门主秋风门主,”秦墨矩连连点头,又转头嘱咐霍休,“且记住了。”

    霍休笑道:“老臣记性还算可以,秋风不好……”

    “秋风为何不好?”秦墨矩皱眉。

    秦墨染:“……”

    下一刻她心中一动,喜道:“来了!”

    五境灵舟,跨越千里也就三两呼吸。

    距离莫田坊市渐近,面带春风的秋风……不好负手默立舟头。

    远远瞧见秦武三人,他稍稍侧头,询问身旁长老。

    “五境炼体士?”

    “回门主,秦长老是这般说的,而且……楚汉仙朝那两位四境,几无还手之力。”

    那多半就是堪比五境化神了。

    秋风不好暗自感慨。

    论距离,秦武王朝远离归墟门中枢,二者相距六十余万里。

    论地位,归墟门乃百万里修仙界之魁首,秦武王朝在此前连附庸都算不上。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俗世王朝,千年不到就出了位五境。”

    别看秋风不好这五境不满千岁。

    他能成就五境,自己的原因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源于归墟门的底蕴。

    二者成就五境的难度,根本不能比。

    长老沉吟少顷,补充道:“秦长老说的,似乎是两位五境。”

    秋风不好眉心跳了跳。

    他下意识想钻入阴暗,搞搞试图颠覆归墟门地位的秦武王朝。

    “诚实守信,文明和谐!”

    八字真言一出,秋风不好瞬间伟光正起来,欣慰笑道:“吾,乐见于此。”

    门主您高兴就好。

    身后一堆长老以沉默应对。

    秋风不好皱眉转头:“不信?”

    一长老提醒道:“门主,此行莫田,我们的行为等同于抢地盘,文明和谐了,还如何抢?”

    众长老皆点头。

    “周长老,你这个问题提得好,”秋风不好颔首道,“回去后就研究一下,日后归墟门地域内,如何使宗门的竞争和谐化。”

    周长老闻言,险些甩自己一耳光。

    又有长老道:“门主,别忘了楚汉仙朝一死一俘,秦武行事何其猖狂。”

    “嗯……”

    提及此事,秋风不好心里不爽。

    修仙界不成文的规矩很多。

    两大地域修士互通,为免引起误会,都会提前通知。

    楚汉仙朝修士入境并未提前通知,来了后,也和归墟门打过招呼。

    “别人已尽了最大的礼数,你秦武倒好,不问二三,直接打杀……”

    楚汉仙朝和归墟门虽无统属关系,却也高了一级。

    想到仙朝那位六境的嚣张男,秋风不好再眯眯眼打量秦墨矩……

    “收敛气血,浊气尚且逸散,看似温和,实则……匹夫!”

    这般想,话却不能这般说。

    甚至头顶百万里风气整顿师之名头……

    双方未近,秋风不好还先笑了起来。

    “呵呵,墨染长老,阔别多日,别来无恙啊,这位想必就是秦武王朝皇帝,秦墨矩阁下了,在下有礼了。”

    秋风不好给了个非常好的初印象。

    秦墨矩温和一笑,拱手道:“秦墨矩见过秋风门主。”

    听到秋风门主,秋风不好笑意又暖一分,旋即看向霍休。

    “墨染长老,何不介绍一下这位道友。”

    秦墨染还在感受自家门主的变化,闻言恭敬道:“这位乃秦武王朝重臣,名霍休,神通境炼体士。”

    霍休赶紧拱手,连连赞道:“在下有礼了,秋风门主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始见,方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一串三百多字的开场白,耗时稍长,却不尴尬,有效拉拢了秦武和秋风不好之间的距离。

    “这个老东西,有点家伙。”

    秋风不好微笑道揖。

    至于归墟门十来位长老的感觉……

    “门主还没改邪归正前,我们也是这般嘴甜呐。”

    所以说整顿风气,也是好事。

    众长老这般想着,前头两位大佬已胜利会师,寒暄起来。

    “听闻墨染长老传讯,劫修劫天会在莫田坊市盘踞?”

    传讯若说得太明白,秋风不好能不能来是个问题。

    此时,秦墨染才一五一十道出事情始末。

    当然,瓦解劫天会、废物利用,在莫田坊市落脚一事中,处处不离秦武和归墟门的联手合作。

    秋风不好听明白了,也未给出回应,叹道:“劫天会覆灭,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否则整顿风气一举,总有瑕疵之感。”

    秦墨矩颔首道:“秋风门主行的是大义之举,听吾妹说起,在下神往不已,好教门主知晓,吾之秦武,亦是律法治国,民风淳淳……”

    略略介绍了秦武情况,双方话题更进一步。

    “门主,劫天会如今更名不闲门,其匪首受我控制,已送至秦武洗心革面……”

    见秋风不好似有不同意见,秦墨矩笑着接话。

    “说起来门主可能不信,劫天会事发前,已在进行内部整治。”

    劫修的内部整治?

    怕是排除异己,卸磨杀驴,黑吃黑之类的吧?

    正想着,秦墨矩递出沈青云操办的不闲门内部条例。

    秋风不好接过瞧了两眼,便来了个战术后仰,惊道:“这也太……诚信友善了吧?”

    “这里还有整理出来的,不闲门上个月的检举情况。”

    秋风不好又看了看一千零六十三条内部检举。

    若说条例容易作假,五花八门的检举情况,就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了。

    他也看得认真,皱眉道:“这个顾雪,什么情况?”

    “回禀门主,”秦墨染恭敬道,“顾雪身为劫修,为一己私利在最后关头反叛而出,欲破坏归墟门和秦武联手获取的胜果,已伏法。”

    秋风不好合上书册,叹道:“哎,从内部瓦解劫天会,甚至还行改革之举,不容易啊,请受在下一拜。”

    打死劫修都弄不出内部条例这东西。

    所以归墟门能在莫田坊市插一脚,秦武提前安插人手入劫天会这一步,实在太过重要。

    “怕也是因为楚汉仙朝的事,秦武才会这般……”

    秋风不好相当精明,否则也不会借势改名。

    想了想,他未提及此事,转而问道:“如今莫田坊市,局面如何?”

    和木秀宗交好。

    四宗暗戳戳搞破坏。

    兽宗欲强A。

    详细介绍完,秦墨染又道:“此时此刻,兽宗大长老还在借赌约一事,对不闲门行欺压之举。”

    居然能和五宗之一的木秀宗交好?

    “不仅仅是交好,那般深入的合作,秋悲怎么想的?”

    按下狐疑,秋风不好皱眉道:“兽宗仗势欺人的名头,在修仙界广为传播,实在是悖逆大势,既然我们来了,便去看看……对了,是何赌约?”

    霍休愁叹:“堂堂兽宗大长老嫡孙牛威武,强逼秦武一位十八岁的年轻人比驯兽!”

    一群长老听得嘴巴张得老大!

    “比驯兽?”

    “还是和秦武炼体士比驯兽!”

    “兽宗这是比谁更不是人吧,它兽宗赢了!”

    ……

    秋风不好本还对秦武持有戒心,听了这赌约,气得险些现出原形。

    “秦武无名,兽宗此举,分明是冲着归墟门而来!”

    他都能想到……

    一旦兽宗赢了赌约,届时肯定不会宣扬什么赢了秦武!

    “妥妥的扬言踩了归墟门一头!”

    深吸一口气,他大手一挥:“且去瞧瞧!”

    三千里路。

    倏然而至。

    五境灵舟的气势,却未引发莫田坊市震荡。

    别说归墟门一众,秦墨矩三人心里都有些不安,视线朝下探去……

    正好看到无相灵驹朝沈青云走去,且途中给牛大维笑了个场景。

    这场景多少有些诡异。

    “朝小沈走去,却对兽宗的人……笑?”

    霍休纳闷得都在扯胡子了。

    秦墨矩看向霍休,用眼神提问。

    “你和沈青云,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陛下,老臣冤枉啊,这……在马界,有没可能是以貌取人?”

    秦墨矩懒得理霍休,转头一瞧,秋风不好面带狐疑,他心头咯噔一下。

    “哼!”秋风不好瞪着沈青云,“他就是牛大维的孙子?”

    非但他。

    归墟门长老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冷眉横对沈青云。

    秦墨染都被看慌了,忙道:“此人是秦武的,那边那个……点香的才是!”

    赌约现场。

    别说人,便是沈青云的后援队――万余头饿狼,狼眼里都是圈圈。

    一个走字,就把无相灵驹给驯走了?

    五头狼王互视。

    “这马,本就他家的吧?”

    “怕也是馋烤肉之徒……”

    “什么叫也?吾之一族,是被逼如此,和它不一样!”

    “烤肉香否?”

    “呃,香……”

    ……

    人山人海的围观修士,也在惊悚议论。

    “烤肉哥,是真的有一手啊!”

    “这算啥?三十六计的走为上计?这也能驯兽?”

    “看上去,形如拐卖啊……”

    “兽宗这就输了?”

    “不对劲啊,无相灵驹是不是给牛大长老笑了?”

    ……

    牛大维全场懵逼之最。

    无相灵驹跟对手走了。

    无相灵驹给自己笑了。

    此矛盾二事产生的撞击,险些探到了他智商的底线。

    “而且无相灵驹的笑……怎会有一种孺子可教的夸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