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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5章 列位,不是找我来看姑娘的吗?
    第316章列位,不是找我来看姑娘的吗?

    南市戏台。

    麻衣眯眼,眯出睥睨之势,皇霸之气,气吞山河。

    龙椅如床。

    迎春众妃于其上服侍仙皇。

    捏肩捶腿,樱唇渡酒,姿势或倚或靠,或贴或挤……

    还有两位年岁不大的妃子,匍匐身姿,若猫一般在龙椅上缓缓爬行,靠近仙皇。

    前后台的雄性,渐渐弓腰翘臀。

    他们两眼,一只装着对迎春楼姑娘出色发挥的赞美,一只装着对麻衣的羡慕嫉妒恨。

    薛凝霜满意点头,又担心不劲爆,看向聂无情。

    “那件东西,可以用在这里吗?”

    聂无情笑道:“只能用在第三场。”

    “我觉得可以提前……”

    “不用你觉得,”聂无情摇摇头,“施展那件宝物,经通政和仙部指挥使双双同意,限定场景。”

    薛凝霜点点头,不再说话,认真打量麻衣。

    “男人对这些东西,真是不用教的啊。”

    戏台之上。

    麻衣的蜕变,分三步。

    迎春楼姑娘上台时,他全身每一颗血肉均被石化。

    捏肩捶腿时,他脑袋一片空白。

    红唇渡酒时,他的魂儿欲逃之夭夭。

    逃出三丈,静默。

    李指挥使之死。

    天谴之殇。

    沈哥的嘱托。

    “我就这样走了吗?”

    少顷,麻衣的魂儿回归本体,回忆平日拓跋兄弟的吹嘘,伸手揽腰。

    仙皇一动上手,观众群就炸了。

    “他奶奶的!”

    “活该坐监数千年,他应得的!”

    “这这这,这是我能看的吗,我想回家……”

    “乖乖,我都替这劳什子仙皇蛋疼!”

    “无发无须,这是阳气脱尽之兆啊!”

    “还是咱家陛下好,才一个皇后,难怪龙精虎猛!”

    风雪中。

    男女观众皆看得面红耳赤。

    小孩儿们早就被捂住眼睛。

    仙皇和众妃的故事,还没实质性的进展,旁白也没给仙皇贴什么标签……

    荒淫之印章,就盖在了百余万里外楚汉仙皇的额头上。

    麻衣还觉不够。

    “那般的恶人,想必比拓跋兄弟更厉害一万倍吧?”

    但我要如何自由发挥,才能将角色演活呢?

    麻衣一边饰演,一边思考,浑然没察觉被他搂着的姑娘,小眼神儿不断瞟他。

    “开始还装模作样,手里一直没停过……”

    隐晦撇嘴,小姑娘观察观众。

    迎春楼出来的,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大拿。

    稍稍看俩眼,她就知道台下男人有些不耐了。

    “理解倒是能理解你们,可还盼着来真的不是?”

    姑娘暗笑,忽被巨力推攘,哎呀一声跌坐于台上,同时听得仙皇闷喝。

    “绳来!”

    绳儿?

    上场门儿一群人懵了。

    “戏本里有此道具?”

    “没啊。”

    眼见台上卡住,薛凝霜低喝道:“送绳上去!”

    仓促间,哪儿有什么绳儿。

    聂无情想了想,开始解腰带,一圈儿,一圈儿,一圈儿……

    一边解,他还一边嘱咐:“此乃我一宝物,用完记得归还……诶诶?”

    薛凝霜嫌弃他动作慢,抢过头儿就冲上戏台。

    聂无双转了十八圈儿,裤腰带到了麻衣手里。

    “你莫搞事啊!”

    薛凝霜低声警告麻衣,躬身下台。

    麻衣接过裤腰带,手里一震,七八丈的裤腰带在空中舞动如蛇,少顷成绳。

    数月苦修,他对沈青云传授的力道离体,堪堪入门。

    “后手缚,去!”

    绳脱手而出,直奔跌坐在地的姑娘。

    姑娘目瞪口呆。

    绳儿却有灵。

    穿腋过肩,一阵花里胡哨的缠绕之后……

    勒!

    噗!

    刚跑下台的薛凝霜,转身就喷。

    提着裤腰的聂无情,人一呆,手一松……

    麻衣看了看后手缚构造出的形状,再和祖师爷的一比,暗自摇头。

    “只学到沈哥皮毛罢了,还得勤加修行……”

    如是想着,他手里的绳头儿一抖,绳浪传递过去,后手缚的姑娘立马面向观众。

    顿时,台下鼻血不绝。

    南市多了个让人流鼻血的楚汉仙皇。

    庆余坊多了一群极度嚣张的纨绔。

    鼻孔瞪人都是基操。

    马车路过,上去就掀车帷,漂亮的调戏两句,不漂亮的撇嘴啐之。

    沿街一趟下来,鸡飞狗跳。

    沈青云看得眼皮直跳,心中悻悻。

    “这哥几个,说不是骨子里带着的,我都不信……”

    还好我的人设是只负责掏钱的傻吊,好开心呀!

    正想着,四位纨绔看了过来,眼神传递着信息。

    “沈哥,干看着啊?”

    “沈哥,上!”

    “让我们看看沈哥是如何纨绔的!”

    不纨绔也不行。

    为避免暴露,沈青云环顾四周,忽而眼前一亮,几步蹿出。

    来了来了来了!

    柳高升哥儿四个满怀期待,看得目不转睛。

    只见沈青云冲向的目标,是一牵着娃的……小妇人。

    “王哥好这口?”

    “我的娘,不得不说,王哥是识货的!”

    “哼,不过如此,连我都不如。”

    柳高升和拓跋兄弟闻言,远离杜奎,又开始议论。

    “可惜王哥易容了。”

    “废话,要真面目,不得被人反抢?”

    “我们纨绔,别人又厌恶又拒绝,王哥纨绔,怕是……要成了?”

    正说着,母童被拦。

    小妇人抬头一瞧,挡路之人丑出了天……诶?

    “此人的眼睛,怎……”

    那边四纨绔正专注打量小妇人,见小妇人眉头皱了五分之一就被捋顺了,顿时一头问号。

    “开玩笑了吧这!”

    “我就不服哈。”

    “莫非王哥露出真容……哎哟哟,那女的眼神,拉丝了拉丝了!”

    沈青云也被女的视线吓一跳,赶紧低头。

    低头一瞅娃,三四岁模样,傻萌傻萌的,小脸蛋红得透亮,两条鼻涕结一层冰,又给盖上一层,一结一盖,他都看入神了。

    “咳,敢问这位公子……”

    小妇人声音软糯,羞中带着好奇,甚至还有一丝公子若是无处可去,奴家那里……的企盼。

    沈青云一个激灵从鼻涕中清醒,想了想,一把抢过小娃手里的冰糖葫芦,哈哈哈哈,转身走掉。

    “哇……哇!”

    “宝儿乖,宝儿不哭……”

    那边,纨绔及纨绔帮凶如遭雷劈。

    “就,就这?”

    沈青云吃着冰糖葫芦返回,激动道:“咋样?”

    四纨绔沉默良久,齐齐比出大拇指。

    “王哥高!”

    “王哥硬!”

    “王哥又高又硬!”

    沈青云:“哈哈哈哈!”

    纨绔:“哈哈哈哈。”

    纨绔帮凶:“哈哈哈哈。”

    纨绔远走。

    小妇人也安抚好了娃,正要起身,视线一转,看到雪地里躺着一钱袋。

    “这是?”

    她有些疑惑,脑补少顷,豁然开朗。

    “哼,我就知道,公子是被那伙坏人逼的……宝儿,咱去买冰糖葫芦……”

    “不!”娃奶声奶气道,“宝儿要去报官!”

    离了庆余坊,纨绔组合继续纨绔。

    但因为沈青云之前别具一格的表现,即使他有些上瘾,也被众人劝阻。

    “王哥,些许小事我们出马即可。”

    “信不过我们似的?”

    “我们来整个大的,让沈哥放心。”

    沈青云还待劝,突然有所发现,视线微转,看向二十来丈外。

    一人冒雪行走。

    身上却片雪不沾。

    “奇了,气血几无,看似初来乍到,实则强忍不左右顾盼,故作熟悉此地……”

    稍作分析,可疑二字在他心头冒出。

    “柳兄!”

    低声轻喝,众人心中一凛,顺着沈青云视线一扫而过。

    “是那人?”

    “此人有些可疑。”

    “咋整?”

    “碰他。”

    纨绔们互视,嘴角一扯,各自行动。

    拓跋兄弟吩咐体宗弟子收敛些。

    杜奎强忍恶心,被柳高升搂在怀里。

    柳高升螃蟹步也收敛了几分。

    沈青云跟在后面,一脸谄媚。

    双方渐渐接近。

    本该错身而过。

    柳高升脚下一歪,一声娇呼朝那人倒去。

    那人也是该。

    柳高升脚下一歪,他眼角余光就瞅着一堵墙倒过来,傻子才不闪!

    刚横挪一步,娇呼现!

    那人懵了。

    电光火石间,他脑海里掠过――我若闪了,这娇滴滴的姑娘不就摔雪里了的念头。

    于是他伸手欲接……

    人肯定没接住。

    柳高升那体量,外加刻意用力,那人直接被压出鸡叫。

    这还没完。

    柳高升双手在那人胸口腹部一撑,起身就骂。

    “狗日的走路不长眼啊!”

    这人被姑娘的声娇体重搞懵了,半晌双眼清明,一瞅对面阵容……

    “娘的,本道遇到变态地头蛇了!”

    他赶忙爬起,哪里敢分辨,当即拱手道:“实在抱歉……”

    “他娘的,”拓跋堑上前,边推人边骂,“知道霍爷是谁吗,眼珠子不用,就抠下来给小爷当弹珠使!”

    这人气急,却也知能屈能伸,忙笑道:“冲撞霍爷,实属罪过,在下愿……”

    “一百两,金子!”

    这人呆滞片刻,指着拓跋堑跳脚骂道:“你他娘真敢开口,一百两金子?”

    拓跋天一边大笑,一边把手指掰得咔咔响:“相比捶你一顿,爷还真看不上一百两金子。”

    “哈哈,你以为道爷看得上,若非秦武……诶,秦武?”

    听到这儿沈青云就知道,这人不是威胁自己首富外孙地位的人。

    “多半是修士了,通过正轨渠道来秦武,被警告过金银一事……”

    他正打算找借口混过此事,没成想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反倒不让他们走人了。

    “嘿,险些忘了,”这人仿佛凭空捡了一百两金子,脸都笑烂了,指着拓跋天理直气壮道,“秦武以法立国,你们这帮小比蛋子,安敢胡作非为,欺辱我一个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