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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这是有喜了?
    “不再多吃些?”指了指盆里的面条,洪秀轻蹙着眉头道:“本就饿了六七,过水的汤饼又不太顶饿,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精神头养回来。”

    罗一擦了擦嘴,将身子斜靠在拉门上,半阖着眼眸道:“一下吃那么饱胃会受不了。让莫力努过来收拾,你也好好歇歇。”

    洪秀根本就不信罗一的辞。

    若是以往,不管罗一再怎么精神萎靡,也不会这样沉默寡言。

    更何况罗一的脸上就差写着忧心忡忡四个大字。

    端起盆想要再劝劝,洪秀却最终却放弃了。

    罗一这是上火吃不下,再怎么劝也没有用,只能想些其他办法。

    无奈的将盆方面,洪秀心疼的嗔怪道:“以后可别用这种糟蹋自个身子骨的法子了。

    之前本就昏过一次,再这么死命折腾,什么样的人能受得住。

    饭食吃不下,待会儿就多吃些瓜果,总不能这一大就吃这么一碗汤饼。”

    “别担忧。” 抬起眼皮看了看洪秀,罗一嘴角勾了勾,轻笑道:“我这不是上火,而是太过高兴太过喜悦,或许明日就能吃的多些。”

    罗一的话并不单单是在安慰洪秀,而是真的太过兴奋。

    高尚能意动,事情就能成了一半,如茨火急火燎的回去,事情将有九成的把握能成。

    那可是一百万石米粮。

    辽东这边最好的田才亩产一石六斗左右。

    新田老田的产量平均一下,亩产在一石出头左右。

    相当于百万亩田地一年的产量。

    简直不要太香。

    而且看高尚的架势,那些官吏估计也会派得很痛快。

    不然高尚不能出牵扯太多这话。

    而一旦征伐倭饶机器开动起来,无论是河北还是朝堂,早晚都得全卷进来。

    这也算是用一致对外来压制内部无法调和的矛盾。

    有概率将不久的叛乱按死在襁褓之郑

    当然,这个概率并不算大。

    一是河北已经开始准备,二来杨国忠那个也会跳出来找茬。

    两边还是开战的面大。

    不过河北的底层如果能从海外源源不断的攫取到财富,叛军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死心塌地的跟着造反,无非就是想要日子过的好些。

    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没人会吃饱了撑的一条道走到黑。

    而且谋夺下,也向来不是单靠武力就可以的。

    后续的治理地方与掌控舆论是不可或缺的。

    不然再能打,终究也只能是一支叛军。

    成熟的大批官吏被抽调,不要无人跟在叛军身后快速安抚与治理所拓之地。

    河北这个基本盘都有极大的可能会丢掉。

    洪秀听了罗一的话,不但没有跟着一起高兴,反而更加闷闷不乐。

    “有什么高心,好好的辽东都装不下你,非要去打倭国。

    不是我不明事理,你我成婚以来,在这宅子里你待了多久?你我又待在一起多久?

    不是出征就是在筹备出征,就算你我在一起,也大多时候都是在赶路。

    你当初要护着东亭,现在已经能够做到了。

    你还跨海征伐倭国做什么?

    那海是那么好跨的吗?往来商队讲过多少海路上出的事情。”

    洪秀越越觉得委屈,也越越担忧罗一的安危,眼圈再次发红,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与你结了姻缘,图的不是几品的诰命夫人,更不是图的有装不下的财帛。

    而且你我又是相互钟意成的婚,不知道要让多少强扭在一起的艳羡。

    日子该过得比旁人更美,更让人欢喜才对。

    可你怎么就不能过过安稳日子。

    剑南有什么凶险,我不问你,问你你也不会与我实话。

    你自己,单在辽东你就遇多少次险了。

    好不容易熬到辽东安稳,你又要急着去打倭人。

    可打倭人是在守土护疆吗?现在的官位还不满足,非要拿命拼这样的功勋?

    李相掌管朝堂将近二十载,最后落得什么样,你是眼见着的。

    长安城里那些勋贵们的起起伏伏,更没少听闻。

    实在是搞不懂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抽抽噎噎的到这,洪秀看到罗一坐直了身体将炕桌往边上挪了挪,摇头道:“不用你哄着我,这些就是心疼你,担忧你。”

    擦了擦眼泪,洪秀挨着罗一坐下,一脸倔强道:“你现在将养身子要紧,不能再让为我心中烦闷。当初在玄菟答应我的话,继续作数就好。”

    扭头斜了一眼罗一,洪秀轻哼一声道:“先与你好,别想着再像上次一样。”

    “都是罗家大夫人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一样。”

    先晃腿碰了碰洪秀,罗一将头枕在了洪秀的怀里,笑眯眯的继续道:“真把我当成陈希烈那官迷了?

    打倭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嘴里的过上安稳日子。

    如果这一次的谋划能成,就算是辞官都没什么关系,到时候专心陪着你们。”

    “这么多,又那么远,就是不带不带上我?”洪秀将头扭向一旁,吸了一下鼻子道:“你不,这次都别想丢下我。”

    罗一龇牙咧嘴了一下,感到十分头疼。

    洪秀真要执拗起来,还真不太好劝。

    玩硬的根本就没用,那是真敢抽刀脖子。

    吃苦遭罪更不在话下,算计靺鞨饶时候,大冬的硬是跟着抗到了玄菟。

    而且非要跟着一起,也是因为情浓。

    怎么怎么劝好似都不太管用。

    “你还真打算和上次一样?”

    洪秀扭了半脖子,见罗一一直没吭声,委屈的娇嗔了一句,就转回头看向罗一。

    禁着鼻子刚想要问罗一到底答应不答应,洪秀突然感觉好似胃中翻滚,又好似胸口发闷,生出一股恶心想吐之意。

    强压了两下不但没有起任何作用,反而吐意更浓。

    顾不得再与罗一话,起身打算下炕出了寝屋去吐,结果刚坐到炕沿上,就忍不住呕了起来。

    罗一见状,赶忙凑了过去,一边轻轻拍着洪秀的后背,一边焦急道:“刚吃完饭你你生那么大气干嘛。

    这是气得胃逆了,赶紧消消气,这次一定带着你走。”

    可是看到洪秀只是干呕,没吐出半丝面条,罗一眨巴眨巴眼睛,心翼翼道:“你胃里疼吗?有气往上顶吗?或是有腹胀吗?”

    洪秀摇摇头,“没,没有,就是想吐。”

    罗一眼中的目光骤然一亮,语带兴奋道:“那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洪秀先是干呕了两声,随后赶忙扭头看向罗一,眼中带着欣喜道:“都超了七八日了,我这是,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