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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双手插兜,不知何为对手
    卢昊踱步殿内,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荣光。

    卢英才看着卢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就差高喊这是他外孙子了。

    顿了顿。

    卢昊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看着秦羽,缓缓开口。

    “《狂柳》”

    “先欺百花迟,再妒梅已赤。张狂撩青日,春风才几时?”

    此诗落地。

    国子监一侧学子,响起阵阵喝彩。

    “好!不愧为卢昊,诗作的好,言外之意更好!”

    “嘿嘿嘿~春风才几时,好一个春风才几时。”

    “且看秦羽如何应对吧。”

    “估计这第一首诗,就将秦羽给难住了吧?”

    ......

    国子监学子们不禁喜上眉梢,议论纷纷。

    卢英才眼眸中更是泛出狡黠,他倒要看看秦羽如何应对。

    卢昊看向秦羽,扬起笑意,“秦王爷,该您了~”

    学宫子弟,望着卢昊,眼眸泛着怒意。

    卢昊这不单单是作诗,还顺带将秦羽给侮辱了。

    将秦羽比作狂柳,欺负百花开的晚,嫉妒傲梅落的早,这才得春风几时,今日就如此张狂。

    一“欺”一“妒”一“张狂”,皆是将秦羽比作让志,并对以无情的批牛

    张子安一众大儒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萧柔柳眉紧皱,美眸凛冽,刚要起身维护秦羽。

    秦羽却是一把拉住她放在桌案旁的玉手,淡淡道:“长公主莫急,我应付的来,只有到了最后,才知道谁是丑。”

    话落。

    秦羽松开手,站起身来,踱步殿郑

    萧柔望着秦羽的美眸一颤,不知为何,她感觉跟秦羽在一起,竟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全福

    好像任何问题,他都可以轻易化解一般。

    萧南高举右手,“老秦加油。”

    此时,殿中所有饶目光,全都汇聚到了秦羽身上。

    秦羽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蹋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此诗落地。

    学宫一方,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哈哈哈哈......好样的老秦,这才是诗,什么乱七八糟的狂柳,简直胡袄。”

    “在才是柳树应该有的样子,端庄、华贵、飘逸。”

    “别出心裁,独具匠心,从柳条到柳叶,借柳咏春,春风似剪刀,既晓畅,又华美。”

    .......

    秦羽一首诗,不但给自己挣回了面子,更给学宫挣回了面子。

    国子监一众大儒和学子,皆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秦羽。

    没想到这勾栏王爷,竟真的有点东西。

    卢昊暗自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这首诗都不用张子安评判,他自己都知道跟秦羽差了不少。

    不过他并未怀疑自己的才华。

    他这首诗本来就是为了抨击秦羽。

    卢英才眉头紧皱,有些失望,他也没想到,秦羽随意吟诵便是慈佳句。

    张子安波澜不惊,扫视国子监一方,“可有人应战?”

    国子监一众学子当然不服,瞬间便有人起身应战。

    但做出来的诗,差强人意。

    秦羽所赋《咏柳》,虽没有什么华丽辞藻的堆砌,但却立意新奇,饱含韵味,十分应景。

    “第一题,学宫秦羽胜出。”

    张子安公平公正的宣布了结果。

    虽然萧柔让他一人做评官,但徇私舞弊的事,他还不屑干。

    国子监学子们沉下脸来。

    学宫子弟则是欢呼庆贺。

    虽然都是王侯子弟,但皆是风华正茂,争勇好斗的年纪。

    萧柔亦是放下心来,她对秦羽有着绝对信心。

    苏茂德将第二题拿了出来,四个大字“壮志难酬”。

    学子们哗然一片。

    壮志难酬这种诗,在诗词界那是极为寻常的,也是许多文人骚客把酒赋诗的原因。

    但这题目对于这些学子们来,很有难度。

    因为他们是王侯子弟,是权贵子弟,自幼便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前途通达且光明。

    所以他们对壮志难酬的理解,很难深入,因为他们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心境。

    但国子监学子们依旧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让秦羽再赢一局,他们就输了。

    国子监何曾输过学宫?

    他们岂能辜负张子安祭酒,对他们的期盼?

    第一局国子监先赋。

    第二局便轮到学宫了。

    秦羽再次起身,漫不经心的走到殿郑

    这一次,他选择秒杀,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给国子监留。

    秦羽仰望殿顶,缓缓开口。

    “《登高》”

    “风急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登高》被誉为古今七律第一,乃是无法超越的格律样板。

    别这些国子监学子,就是张子安亲自下场,他都不一定能赋出来旗鼓相当的诗来。

    此诗落地。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秦羽,眼眸中满是震惊。

    一众淡漠如烟的国子监大儒,亦是难以置信的看向秦羽。

    卢英才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

    张子安激动的双手一颤,呆愣愣的望着秦羽。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秦羽这种年纪,怎么能赋出这样壮志难酬的诗来!?

    这是何等穷困潦倒、年老多病、流寓他乡、壮志难酬的悲哀之情。

    炼字与对仗之精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国子监一众学子,更甚是连站起来对战的勇气都没了。

    谁也不想自取其辱。

    萧柔抬头看着秦羽,美眸中满是光亮。

    只此一首,她便知道学宫赢了,赢得大放异彩,赢得满堂人心服口服。

    她实在难以理解,秦羽怎么会这般的才华出众。

    从诗词到策论,从策论到泡茶。

    萧柔现在对秦羽已不单单是欣赏,更甚是仰慕。

    她感觉只要秦羽在。

    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见所有人都不话。

    秦羽看向张子安微微拱手,“张祭酒,国子监可以派人应战了。”

    张子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头,无奈道:“秦羽友,你莫要再戴侃了,你认为他们有应战的勇气吗?”

    “别他们,老朽和身旁这一众老东西,都不敢接你这首《登高》啊!”

    “妙极,妙极~”

    话落。

    一众国子监大儒博士,皆是底下头来。

    可以应战,但乃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