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伯的话,众人皆是一愣。
“找我?”
秦羽也是一滞,疑惑道:“我跟宁国公从未有过交集找我作甚?”
秦文耀冷哼一声,“现在谁不知道你秦羽是执子剑的判官?连纠核百官的御史大夫都没你威风。”
“现在,朝中那些人是闻你色变,宁国公前来找你,肯定不是好事。”
秦羽微微点头,看着便淫,问道:“爹,那这人我是见还是不见?”
秦文耀摆摆手,“我不管,谁知道你跟陛下是怎么谈的?你现在干的就是得罪饶活,而且干的就是纠察百官的事,你见与不见,你自己考虑。”
秦羽眉梢一挑,应声道:“那孩儿得见见,老派搞的差不多了,新派还没有突破口,也许宁国公是不错的人选。”
“老派倒塌,新派崛起,那我的活可就白干了。”
话落。
秦羽放下碗筷向厅外而去。
沈冰岚放下饭碗,抄起青锋剑紧随其后。
望着秦羽离去的背影。
秦张氏转头看向秦文耀,惊讶道:“老爷,你方才,羽儿现在有纠察百官之权?他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秦文耀点点头,“现在陛下还没挑明了,估计过几日就会亲自宣布了,这次陛下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
“现如今,羽儿可是悬在朝中百官头上的一柄利剑。”
秦张氏一惊,“那羽儿岂不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很危险?”
秦文耀梗起脖子,大义凛然道:“忠臣不畏死!”
......
秦王府,后门。
秦羽和沈冰岚两人走了出来。
王俊才站在一旁,看着秦羽有些欣喜,又有些局促,忙揖礼道:“见过驸马爷,见过沈姑娘。”
秦羽瞥了他一眼,“啧......你丫第一认识我秦羽,怎么还突然客气上了?”
王俊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驸马爷,你现在今非昔比,我.....我这一庶子哪里能跟你比,这么晚了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秦羽摆摆手,淡淡道:“无妨,宁国公在马车上?”
王俊才忙点头道:“我爹在马车内,他......他有点事想要求你。”
秦羽直接上了马车,“我知道了。”
车厢内。
宁国公王阳正一脸愁容。
听外面的谈话声,他急忙正了正身,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紧接着。
秦羽就从车厢外面钻了进来。
“微臣见过驸马爷。”
宁国公忙躬身揖礼。
秦羽淡淡道:“宁国公不必多礼,王俊才跟我是兄弟,您若是有什么可困难可以直言。”
“但您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不是清白之身,谁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况且宁国公您是新派中流砥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不过您能来找我,我非常高兴,但请您想清楚再,有些话出来,那可就收不回去了,有些事做出来,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听着秦羽漫不经心的一番话。
宁国公心头一震。
他发现秦羽要比他想象的精明太多太多了,好像自己的心思,已全部被秦羽洞察一般。
顿了顿。
宁国公将手边的盒子向后推了推,一脸真诚的揖礼道:“驸马爷,还请您教教老夫。”
秦羽满意点头,沉吟道:“宁国公您是跟陛下身边打下的人,陛下什么脾气您知道,不然您也不会深夜来访。”
“宁国公想要求的不过是一张护身符,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我可以给宁国公求一道护身符,但宁国公也得帮助我一些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这场风浪已经掀起,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今后没有老派,更不会有新派,有的只是大魏官吏,为国为民的大魏官吏。”
“宁国公若是想好了,今后着王俊才到教坊司跟我通气便可,告辞。”
话落。
秦羽没有半分逗留,径直下了马车,没给宁国公反应的机会。
宁国公还未反应过来。
秦羽便已下了马车。
片刻。
宁国公王阳和王俊才两人坐在马车内。
马车缓缓驶离。
“爹,东西您给没给驸马爷?”
王俊才看向王阳问道。
“唉......”
王阳长叹一声,唏嘘道:“给他?若是东西给了他,估计他明日就将你老子下了大狱!看来还真有不吃腥的猫.......”
王俊才一滞,随即道:“爹,孩儿感觉不是驸马爷不吃腥。”
王阳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王俊才眉头一沉,缓缓道:“现如今张氏商行如日中,那是跟户部做生意的,张氏商行卖的是新茶和官盐,合伙缺今陛下。”
“所以驸马爷不是不吃腥,而是不屑吃。”
“咱们这仨瓜俩枣,能入得了驸马爷的眼?人家单单是提供粗盐技术,就赚了两百万两。”
“人家干净钱都花不过来,能看得上咱们这点贿赂?这不是自毁前途吗?驸马爷现在根本就不缺钱!”
听闻王俊才的话。
王阳不禁一愣,高看了王俊才一眼。
王俊才虽然是宁国公府的二公子,但却是一个庶子。
所以平日里王阳根本就不管他,也从来没有看重过他。
今日他让王俊才跟他来,完全就是看中了他与秦羽之间的交情。
但王俊才这番话,让他刮目相看,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你的对。”
王阳叹息一声,沉吟道:“倒是我有些着急了。”
王俊才问道:“那驸马爷跟您都了些什么?”
王阳想了想,也没隐瞒,沉吟道:“他想让我成为他的人,搜集指控新派官吏们的证据,然后戴罪立功。”
“他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若是我把握不住,今后的下场不会好,陛下这次是下定决心对朝廷进行大换血了。”
这个结果,王俊才早有预料。
现如今,满大魏不怕得罪人,敢于对任何人下手的,除秦羽之外,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王俊才问道:“爹,那您怎么想的?”
“唉......”
王阳眉头深锁,又是一声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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