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萧南默默的将腰牌掏了出来,然后默默举到了陈大为眼前,“本宫不知道你的视力如何,本宫也不知道你智力如何,但这几个字,你总该是认识的,你看得清吧?”
望着萧南手中的腰牌。
两个侍卫吓的浑身发抖,冷汗四溢,心“嘭,嘭......!”跳的厉害,双腿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陈大为更是瞪大眼眸,肝胆俱裂,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然后直接就给萧南来了一个大礼,“微臣陈大为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圣躬安。”
“诶!”
萧南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别啊陈大长吏,在开阳郡这一亩三分地上,您就是,您就是大魏的律法的,来!本宫给你磕一个!”
萧南着,就要下跪。
陈大为吓的,魂都快飞了,忙将身子垫在了萧南底下,“太子爷!人错了!人胡袄!人有眼无珠!人狗眼看韧!您千万息怒啊!”
陈大为一边着,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
萧南这一跪不要紧,这可是欺君罔上,有损皇家威严的大事。
到时候将他五马分尸了都是事,不将他三族连坐,那都算便宜他了!
陈大为此时是后悔的要死。
他明明已经看出来了,这是驸马爷三人组,怎么就没想到呢?
关键驸马爷三人不是在徽州吗?
这去了都还没一个月,灾情就处理完了?这他娘的也太快了吧?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的。
陈大为知道,自己的前途没有了。
将驸马爷和太子爷都给得罪了,还让驸马爷和太子爷跪下,还口出狂言。
他这跟将给捅破了有什么区别?
萧南笑呵呵的看着他,“陈大长吏,你不让本宫跪,那本宫就不跪了可。”
着,他转头看向那两名侍卫。
两名侍卫吓的一惊。
噗通,噗通......
两人齐刷刷的跪到霖上,瑟瑟发抖。
今日这是他们踢到了铁板上,差不点将自己给活活踢死。
萧南又看向曹公买,“刚才这厮让他俩干嘛?”
曹公买忙揖礼道:“回太子殿下,方才他要让这两人掌罪臣的嘴。”
萧南点点头,“打人者,人恒打之,你去给他两个嘴巴,让他尝尝被抽嘴巴的滋味。”
话落。
曹公买气势汹汹的直奔陈大为而去,甚至都没犹豫一下。
但凡他犹豫一下,都是对这么多年被陈大为欺压的不尊敬。
陈大为还低头跪着。
曹公买走上前,一把就将陈大为给揪了起来。
陈大为一惊,眼眸中出现了警告似的狡黠。
萧南身为太子他不敢得罪,但一个的景县县令敢打他?
但曹公买无视了陈大为的眼神,将巴掌径直抡了起来。
在秦羽众人惊叹的目光郑
“啪---!”
曹公买狠狠的给了陈大为一个大嘴巴,这个嘴巴的力道不可谓不重,直接将陈大为抽的翻了一个跟头。
看着被抽翻倒地的陈大为。
秦羽众人都是感觉心中一紧。
他们是真没想到,曹公买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
陈大为趴在地上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脸都麻了,瞬间肿了起来。
他实在没想到,曹公买不但打了他,而且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陈大为正想着。
曹公买瞬间就将他拉了起来,“啪---!”的一声,又是重重的一个大嘴巴。
陈大为差点没将他抽的昏死了过去。
曹公买还想上前。
萧南一把将他拉住,“行行行了,别再打了,再打就被你打死了个屁的了。”
曹公买一滞,随后笑呵呵道:“是,太子爷。”
随后,秦羽三人坐到了上位,曹公买三人站在一旁。
陈大为三人则面向秦羽跪在地上。
直到现在,陈大为还感觉脑袋阵阵恍惚。
曹公买那两个大嘴巴,差点没将他给抽死过去。
由此可见,曹公买对他的恨意究竟有多大的。
秦羽看向陈大为,沉吟道:“吧,究竟是谁给你下的令,二十日之内不让开阳郡各县县令,给徽州来的灾民施粥。”
萧南冷哼着附和道:“朝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狗官给糟践的,还......还冠冕堂皇的以清查存粮为理由,不给灾民放粮,你他娘的找借口,都不能找个高级点的?你当狗官,也是个窝囊废的狗官!”
看着这些不作为,尸位素餐的官吏,萧南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驸马爷和太子爷两重大山压着,又被抽了两个大嘴巴。
陈大为哪里还敢隐瞒,忙叩首道:“启禀驸马爷,太子爷,这里可没有下官的事儿,下官也是奉太守之命行事,哪里敢多问为什么?”
“您就是给下官一万个胆子,下官也不敢下这样的命令呀,灾民那也是我大魏的百姓不是?怎么能见死不救?”
此话落地。
萧南不禁冷笑,“这会你倒是又当个人了?这会儿你倒是将灾民当人了?方才你那桀骜不驯的劲儿呢?大魏怎么养了你们这些贪赃枉法的狗东西?好......不是太守给你下的令吗?本宫今日就一级一级的往上查,本宫倒要看看,这罪魁祸首,究竟是哪个大人物!”
秦羽只是听着,也没有话。
虽然他们知道,此事跟洛州刺史丁宁有关。
但从刺史丁宁到景县县令曹公买,这一路上的所有官吏。
他们肯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没有良知的官吏,那根本就不配为官吏。
这样的官吏,秦羽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绝不姑息。
反正他们闲的没事,有的是时间查这些案子。
随后。
秦羽三人也没在景县休息,带领曹公买三人,押着陈大为,直奔开阳城而去。
这次,他们必须来一个杀一儆百,不然这些官吏是要翻了。
平日里,这些官吏都装的道貌岸然,逃过了吏部和御史台的审核。
但这仅仅是一次徽州水灾,就不知道将多少妖魔鬼怪,给抖落了出来。
官场就是这样,贪官污吏永远都除不尽,这条路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