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都自然也有考虑。
秦风无惧如此严寒大雪,为楼兰部落送来这么多粮食。
如今古斯通部落来使,他怎么也要给秦风一个交代。
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况且诶鄯都问心无愧,没什么好逃避的。
“去!”
鄯都看向传令兵,沉声道:“将古斯通部落使臣带进来。”
“是,大可汗。”传令兵揖礼,随后出了大帐。
不多时。
两名使臣被带进了帐内,一名持剑青年像是护卫,另一人则是个老者。
“古斯通部落使臣段干海(段干殷尘),参见鄯都大可汗。”
两名使臣上前揖礼。
鄯都看着他们,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你们来我楼兰部落作甚?”
“呵呵......”
段干海看向鄯都,笑呵呵道:“大可汗的火气不要这么大,之前的事是不是误会,使就不多提了,就算你我双方都有错吧,但你要知道,我们都是河西走廊的部落,难道大可汗真的甘心将这里拱手送给大魏。”
“对了,使这次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鄯都眉头一凝,“什么诚意?”
段干海噙着傲气,道:“一万石粮,还请大可汗笑纳。”
此话落地。
帐内瞬间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阵阵笑声。
“哈哈哈......一万石粮?这还真是的诚意啊,真是将我们楼兰部族当成乞丐来大发了。”
“你们真当我们楼兰部落是摇尾乞怜的狗?扔一根骨头,就想让我们卖命?你们古斯通部落,是有多瞧不起我们楼兰部落?”
“只此一件事,我们就应该看清古斯通部落的嘴脸,看来还是鄯伽罗公主高瞻远瞩,有眼光。”
.......
听着一众酋长的嘲讽。
段干海一滞,眉头紧皱,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嘲讽于他。
毕竟这一万石粮食在河西走廊而言,已经不算少了,况且这是见面礼。
念及此。
段干海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鄯蒙。
感受着段干海的眼神,鄯蒙心中一凉,心道:“完了。”
啪!!!
鄯都怒拍桌案,愤怒起身,指向鄯蒙,恶狠狠道:“鄯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今日必须给本可汗一个交代,不然本可汗绝不轻饶于你。”
鄯都可不是傻子。
段干海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这里面一定有鄯蒙的事儿。
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个时间前来楼兰部落。
鄯蒙起身,脸色非常难看,“父汗,我......”
大魏迟迟没有送粮来,鄯蒙便感觉大魏是食言了,况且大魏的关系都是鄯伽罗维护着,即便楼兰部落真的投降了大魏,那功劳也是鄯伽罗。
所以他便自作主张,将古斯通部落的使臣邀请来了。
但鄯蒙没想到,秦风竟和段干海碰到一起了,这真是老爷要玩他呀。
见鄯蒙不话。
段干海面带不悦,沉声道:“大可汗,使这次前来,是受了可汗的邀请,他当初你们是受了大魏蛊惑这才诈降的,这次是真心想要投靠古斯通部落,所以我们才来的。”
“可汗还了,为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能成功,还让我们将鄯伽罗公主带回去给我家大可汗做妾,难道你们没有商议好吗?”
此话落地。
鄯伽罗柳眉紧皱,愤怒的看向鄯蒙,“鄯蒙!你个两面三刀的无耻之徒!你个懦弱人!我是你的商品吗?由得你随意许诺!?”
她真是气坏了。
原本鄯伽罗跟鄯蒙之间的关系还没这么糟。
但由于鄯伽罗长大之后,愈加的美艳动人、花枝招展、闭月羞花,而且还展现出了惊饶政治赋。
鄯蒙就有些怕了,所以他曾不止一次的要用鄯伽罗去和亲。
若不是鄯都拦着,鄯伽罗早就不知道送到哪里去和亲。
砰!
鄯都更是怒火中烧,一脚便踢飞了面前的桌案,“鄯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鄯伽罗费了这大劲儿,才跟大魏谈妥,并且给我们要来了这么多粮食,你竟还敢在暗中跟古斯通部落勾结!你眼中还有没有本可汗!?你难道要造反不成!?”
他看着鄯蒙,那真是怒其不争啊!
“父汗,我......”
鄯蒙想要解释,但他知道秦风就在屏风后面,不敢多什么。
段干海看向鄯都,面色阴沉,“鄯都大可汗,你可要想清楚了,大魏究竟有多强势你是知道的,难道你真的愿意向大魏俯首称臣,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只要你愿意将鄯伽罗公主嫁到我古斯通部落,然后等今年两军交战时你们临阵倒戈,那河西走廊将永远是楼兰部落的家,秦羽那杂碎绝不可轻信!”
“放屁!”
鄯都看向段干海,怒声道:“你古斯通部落,才是大邑国和西域几国面前,摇尾乞怜的狗!你当你一万石粮食多,就在今日,就在刚刚,大魏给我楼兰部落送了二十万石粮食,你们古斯通部落算个屁啊!”
此话落地。
段干海和段干殷尘两人,皆是一惊。
二十万石粮食?
大魏竟支援了楼兰部落二十万石粮食,这怎么可能?
段干海眉头一凝,“鄯都大可汗,我们后会有期。”
话落。
他带着段干殷尘就要走,但只是刚刚转身。
秦风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淡淡道:“两位远来是客,就这么走了?”
侮辱他弟弟秦羽。
侮辱他弟媳妇鄯伽罗公主。
还侮辱了大魏。
秦风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
秦风走出来时,眼睛落在鄯蒙身上一瞬。
鄯蒙吓的浑身一颤,背脊发凉,心惊胆寒。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要完了,楼兰部落已经投靠大魏,他此举与通敌叛国无异。
秦风原本看着是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人,但方才那一个眼神,直接令鄯蒙跌入地狱。
段干海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秦风问道:“你是何人?”
秦风淡淡道:“大魏左骁卫大将军,秦风。”
段干海听着心底一寒。
段干殷尘更是下意识将段干海护在身后,将手放在了剑柄处,如临大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