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城外惊动地的喊杀声。
望着面前遮挡着视线混杂着硝烟的烟雾。
段干泉慌了。
巫马巴顿也慌了。
人类对于未知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福
“巴顿将军!你还在等什么!?魏军攻城了!”
段干泉转头看向巫马巴顿,面露惊恐。
他们都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抽身,魏军就攻城了。
今日魏军这进攻节奏,快的令人有些胆寒。
尤其是这升腾而起,遮挡了他们视线的烟雾,令他们非常难受。
巫马巴顿这才反应过来,怒吼道:“军械营,弓弩营准备,向着城外给本将狠狠的射。”
伴随着巫马巴顿的一声令下。
嗖、嗖、嗖......
弓弩手、投石器和车弩同时动了起来。
漫如雨下的箭矢、巨石和车弩箭,穿透烟雾,向城外呼啸而去。
不过城外楼兰军的进攻,稀稀疏疏,大部分箭矢、巨石和车弩箭都落空了。
就在段干泉和巫马巴顿,紧紧盯着城下时。
嗖、嗖、嗖.......
一杆杆绑着火弹的车弩箭,穿透烟雾,向着城头便呼啸而来。
轰隆隆.......
轰隆隆.......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惊彻于城头。
令古斯通军士卒心惊胆寒。
“狼日的!”
段干泉忍不住怒骂出声,“该死的魏军是真有办法,他们.......他们竟是将火弹绑在了车弩箭上。”
虽然火弹的杀伤力,并不是十分巨大。
但威慑力还是在的,尤其是射上城头的车弩箭,已经对古斯通军士卒造成了伤害。
巫马巴顿道:“段干将军,不如我们再从其他三面城墙各调五百人来吧,魏军今日是死了心的要从东城墙进来,他们的主力全来了。”
段干泉咬了咬牙,“如今只能这样了, 若是被魏军攻上城头我们可就麻烦了。”
随后,巫马巴顿传令下去,从其他三面城墙,再各调五百兵将。
此时,这场战争的全部焦点,全都集中在了图拉城的东城墙处。
接连不断的轰鸣声,惊动地。
一个时辰后。
图拉城。
南城门。
秦羽三人已经带领一千夜袭队,来到了城下。
此时,城头之上还燃着火把。
不过守卫稀稀松松,根本就看不到几个。
倒不是城头没有守卫,而是大部分守卫都趴在了城头另一侧,向东城墙望去。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在南城门听的分明。
“魏军不是日落的时候在开始进攻吗?外营这么快就沦陷了?不应该呀!”
“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你听不到远处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吗?魏军不是没有带火炮吗?”
“这才刚刚开始攻城,就又从我们这里调走了五百人,看来今晚这一战是不了了,魏军也真是可以,直接就这么开始攻城了,一点预兆都没樱”
“你们看着大火冲的,也不知道我们守不守得住,按理来,我们图拉城可不是这么好攻打的,他们想登上城墙,并不容易。”
.......
城墙上,古斯通军士卒,皆是向东城墙望去,三言两语的讨论着的。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与此同时。
城下。
秦羽带领百十位将士,摸到了城下。
城下昏暗一片,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们,加之东城墙的战斗激烈异常,给夜袭队的突袭,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片刻。
嗖、嗖、嗖.......
一只只飞虎爪向着城头飞驰而去。
咔、咔、咔.......
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飞虎爪卡在了城头之上。
沈冰岚身背青锋剑,一马当先,犹如鬼魅一般向着城头飞奔而去。
秦羽和萧南带领剩下的人,不甘示弱,向着城头飞奔而去。
此时,大部分人还沉浸在东城墙的大战中,毕竟城外连点火光都没有,也没人注意到这里。
火弹爆炸的声音,更是遮盖了一牵
不过,还是有坚守岗位的古斯通士卒的。
“嗯?”
一名古斯通士卒望着望着突然卡在箭垛上的飞虎爪,眉头一凝,“这......这是.......”
他死死的盯着看。
突然。
嗖......
一道火红色的倩影,突然从绳索下方蹿了上来。
古斯通士卒面露惊骇,刚要喊人。
颂---!
寒芒爆闪。
沈冰岚手中的青锋剑,就向着他的脖颈处斩了过去。
鲜血喷薄而出。
古斯通士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重重的倒在了血泊郑
与此同时。
秦羽、萧南和夜袭队的成员,纷纷登上城头。
为了今日,他们已经不知道演练多少次了,所以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接连不断的夜袭队成员登上城头。
城头古斯通士卒,也发现了他们,怒吼道:“敌袭!敌袭!!!”
听着敌袭和身后打斗声。
趴在城头向东城墙望去的古斯通士卒先是一愣,而后大惊,转过头来望去。
只见城头上已经冲上来了很多魏军,城墙之下还有魏军接连不断的冲上来。
见此一幕。
古斯通军的士卒都懵。
他们竟是一点都未察觉,不曾听到声响,也不曾见到火光。
魏军士卒难道会飞不成?
还不待古斯通军士卒反应。
魏军士卒就已经组成了防御阵,将城墙内侧两条石阶给围了起来。
第一队负责石阶左侧,第二队负责石阶右侧。
第三队、第四队和第五队夜袭队成员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顺着石阶向城下飞奔而去。
拿下城墙只是第一步,他们需要将城内三面高地全部占领,才能彻底掌控局势。
夜袭队的配合,非常娴熟。
城头上的古斯通军这才反应过来,怒吼着向夜袭队杀了进去。
“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些魏军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杀啊!魏军的狼崽子们上来了!”
“魏军向城中杀去了,快冲破他们的封锁线!”
.......
古斯通军士卒怒吼着。
此时城头已经乱做了一团。
但东城墙的动静实在太大,将南城墙的喊杀声压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