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九点多,我和老太太又见面了我让她先尝试着自己睡会儿,实在不行我再出手帮忙。
不过她的心思似乎没有放在睡觉上,打量了我一眼,公正的道:“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你和冠霆做好朋友不行吗?干嘛非得打架呀?”
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她应该也听到过。即使我再一遍,估计她也不会相信,于是我干笑两声,没有回答她。心里面只是在不停的催她,你困了,你困了,你好困了!
“哎,你们还是年轻气盛啊,我老太婆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你们吧。”她打着哈欠,自己走回了房里。
朱叔叔把门一关,让我们都出去,一会儿有什么情况再叫我。
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已经习惯了,毕竟我们是雇佣关系,我还得看在钱的份上,挣那些辛苦费呢。
一出了门口,朱冠霆又对我恶言相向,“死胖子,如果不是看在外婆的份上,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房间。好意提醒他,不要那么大声,不然他老爸听到了,估计又得骂他。然后又把这个锅头归到我的头上。
钟涛比较想得开,把他拉到了一边,避免冲突再次爆发。
其实他想多了,如果朱冠霆直接打我,估计我也不会还手的。下午时那么冲动,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摔了朱美珍,他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陈菊和朱美珍进到了旁边的房间,不一会儿,钟涛和朱冠霆也跟了进去。我就待在走廊上,哪儿也不去。
没过多久,陈菊又跑了出来,问我干嘛不进去。
“这种情况我进去不太合适啊,何况再待半个时,等外婆睡着,我就走了。”
陈菊拉我到走廊尽头,就是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看她样子紧张兮兮的,一整没好事。
“你知不知道钟涛是什么人?”
“应该是朱冠霆的好朋友之类的吧。”
“笨,他也是清北大学,正在追求美珍呢。”
“呵呵,那关我什么事啊。”
我掩饰着自己的局促,实际上也的确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怪不得那个钟涛对我下手那么狠,他应该听到了,朱冠霆我是朱美珍的前男友。
钟涛长得高大英俊,应该就是朱美珍喜欢的那一款,那他们不久之后应该就能走到一起了。到时候我应该能死心了吧。老是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挺难受的。那我真该谢谢了陈菊告诉我这个消息了。
陈菊古怪的看着我,“你不应该是难受痛苦吗?怎么反倒是一副解脱的表情。”
我反问道:“你不厚道啊,难道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我这不是给你一些压力嘛。虽然我过你最好不要想着鹅肉。可万一呢,鹅有可能从上突然掉下来,也有可能眼瞎呢,这都有概率发生的事。你应该努力奋斗,争取那微乎其微的概率。”
我笑道:“那还不如去买彩票,有可能中了一千万,我这辈子就不用那么累了。”
“的确,你也可以试试,也就两块钱的事。你反过来想一下,你就把自己当成那两块钱,两块博一千万,很合算的。”
“你老这么撺掇我是什么意思呢?”
“我了你也不会信的。我就是看你可怜,同情你而已。”
我的确不太相信,但是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早点回去,回到那本该属于我的平凡世界里。
在这里就感觉像做梦,一会儿是噩梦,一会儿是美梦,反反复复的让人觉得讨厌。我不适应这种离离合合的关系,我羡慕强哥那种直奔主题的生活。
他们应该在毕业后能结婚吧,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居家过日子了,多幸福美满,哪需要去考虑的那乱七八糟的关系。
这时,王叔走出房间,通知我,“老太太睡着了,你的方法应该还是有效的。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老来麻烦你。这是你的辛苦费,好好拿着,认真学习,别去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我想都没想就把钱接过来,大概又是一万块钱左右。一就挣了两万,应该是我此生之中最光荣的时刻了。
我也拿着心安理得,毕竟待会儿我还得去买些跌打药酒。这里面应该包含了辛苦费,医药费,精神损害费和分手费。我拿得痛快,王叔才会高兴。
“对了!就该拿的那么痛快嘛,这都是你应得的。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坐你的豪车回去,再被别人看到了,我还得给别人解释,太麻烦了。”
“给你撑腰还不愿,还想低调?你这人真意思。我写一个号码给你,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人惹你的话,你就打电话给他,他会帮你摆平的。”
“我怎么感觉你像黑社会的。”
“哈哈,你管我什么社会的,能保全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得有道理,我接过电话号码,立即存在的手机里。跟他了一声谢谢,我就走了。
来到楼下,陈菊追了出来,“你还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我想了想,拿出荷包里的钱,在手里扬了扬,“这还不够明确吗?顺其自然吧,我也别想着鹅会掉下来或者眼瞎的事,不定癞蛤蟆也有一可能会变成三足金蝉呢?那也是个稀罕物,应该配置得上鹅吧?”
陈菊笑道:“有志气固然是好事,但你用十年寒窗和人家几代人来比,怎么比呀?”
“我没有做比较啊,我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而已。我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但总是有一些概率嘛。所以你也不要再同情可怜我了,我现在不需要那么多的同情。可以的话,你把同情变成友情吧。”
我这么让她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的好转过来,愉快的和我道别,有时间还过来找我玩儿。
我嘴上着欢迎,但实际上还是希望她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