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这家的确是破公司,我也感觉到它打着造芯片的噱头骗钱坑人。可在股市里并不是要看哪家公司真正造出了什么,而是看它多会讲故事。”
吴经理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声音抬高了八度:“所以啊,我觉得他们吹的泡泡就要破了,所以才赶紧清仓,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吴经理,你不要太激动。我并不是你做的不对,一开始我就只是有疑点,现在这个疑点就是在股票盘整时,而且成交量放大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在二级市场上慢慢减仓,而是要低于市场价格整体打包卖给那一家证券公司?”
他显得更激动了,“我不是了嘛,我分析他们的谎言就要被戳破了,为了不进一步损失,所以我才清仓的。我承认判断失误了,我可以按照公司规章制度接受惩罚,但你不可能因此就怀疑我给别人做嫁衣。”
这样来就没意思了,毕竟我没有特权机构的行政手段去查处他们之间的关联交易。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超能力让他实话,这也是我的王牌,不怕他们抵赖。
可这时候朱叔叔道:“好像我记得兰在这个云川证券是有股份的吧?是吧,梅总?”
梅总苦笑道:“这我哪知道呀?你也知道我的整就是出去玩,啥也不管。这次还是你们非拉着我来的呢,我纯粹就是来这里吃瓜看戏的?要不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兰?”
“不用不用,我只是偶然记起来而已,顺口。”朱叔叔笑道,转而问吴经理,“你多大年纪了?是哪个学校毕业?是哪一年毕业?”
“我,我是,我是财大毕业的硕士,三四岁了。”
“哦,那你结婚了吗?”
“还没樱”
“有女朋友了吗?”
“没,没有!”
我不知道朱叔叔为什么突然就和他聊起了家常。而且吴经理还得支支吾吾,很普通的事情而已,没必要啊。
可朱叔叔又自言自语了一句,“真是巧了,兰也是财大毕业的。”
他这么我就明白了,大概率就是这个吴经理就是那个叫兰安排进来的。我猜大家应该都想得到吧,毕竟答案呼之欲出。可偏偏朱叔叔对这问题不继续深究了,让我继续往下。
我觉得有点可惜,毕竟是个挖出内鬼的好机会,怎么就浪费了呢?我看了一眼四位大佬,他们似乎都达成了目的,对吴经理的事不再深究。只是姓张那位已经没了冷笑,而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他们都这样了,我用超能力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非得逼得吴经理狗急跳墙也不是我的作风,毕竟他也没正面对我不利。亏的是投资者的钱和公司的荣誉,大佬们都没意见,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我继续翻我的电脑,讲解其他的起点。有了吴经理的前车之鉴,大家伙都统一了口径,就是自责自己操作失误而已。大佬们也同样默契,没多嘴问话。
这让我觉得有些难受,白白辛苦那么多都是浪费时间,他们都知道这些经理的背景,只是都默而不宣的达成了默契。而王叔和朱叔叔那么做,恐怕也是为了保住我这个位置。正所谓大家都是一屁股屎,谁也别谁。
八个经理有六个被点了名,只有魏有明和一位李经理没有被点出来。魏有明就不了,他按照我设想的清仓了北兴股份,我再点出来,好像没什么意思了。只能便宜了张志东那子。
而哪位李经理是所有经理中最年长的一个,操盘风格中规中矩,找不到太大的毛病。当然并不是他没问题,因为以他的水平,在这种的牛市里,不挣钱是不可能的,只能我水平不够,找不了他的麻烦。
给人评头论足了一个多时,也算是我的高光时刻了。该的都完,我断开投影,把位置让给了王叔。
我抱歉的道:“那我先走了。”
王叔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朱叔叔让我们先出去等等,一会儿再进来开会。
难不成还有戏?我也在犹豫,就算有戏我也不是很想待在这里,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不定一不心也会被他们坑了。
特别是几位大佬的态度,就连王叔和朱叔叔我都觉得有些道貌岸然的感觉。他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再为我争取,但我偏偏就觉得这样争取来了东西就变了质。不像学校里考试那样,用成绩话那么纯粹。
我呆呆的站在走廊上,和那些经理站得远远的。我感慨着在学校里学到了什么东西。等毕业了,还得继续深造,在社会大学里学习。活到老学到老固然没错,可为什么偏偏就要用成绩来卡住大多数人?仅仅是为了给那些不用看成绩的人让位吗?
我鼓励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的成绩还不够好,如果站在顶峰,或许又是一番景象了。就像姓张的,他就算没有道理,依旧可以像看一只跳梁丑一样看着我。他只会把朱叔叔和王叔这样的人物放在眼里。
或许是要把钱变成其他东西的时候了,可要怎么变,我完全没有头绪。烧烤摊和装修公司都是打闹,最多就是保持资的地位。
买房或许能挣不少钱,可也只能算是一个土豪,和这种大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还是闷声炒股吧,在擅长的领域奋斗,心里多少都会踏实一些。
胡思乱下,王叔出来通知我们进去。他偷偷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我大概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大家重新坐好,我坐在了王叔的下首,也算给其他人打了预防针,所以那些经理的脸色都不算太好。
张总宣布我可以继续坐着原来的位置,但是一年之内必须让公司的状况有所改观。
宣布完,大家各怀心事的散去。走在最后,那些经理依旧没有任何觉悟的走在我前面,看来大家都已经有了后手,将来还会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