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好意帮你解决麻烦,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过河拆桥,真不是个东西!”王乔生气哼哼的骂道,他不敢针对王叔,所有的气都撒在我身上。
林楚依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一旁助战,“你个没良心的,吃了老娘那么多豆腐,现在又来倒打一耙,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在这里等着,真是看走眼了。”
她的话更具杀伤力,我都不敢瞄陈菊一眼,更不敢和她争论到底吃了几斤豆腐的问题。我都自己不适合做生意的了,明明就是价格上的博弈,为什么偏偏扯到人身攻击?而且还是面对面,你让我去哪里挖坑躲起来?
我只能斗转星移,“王总,林总,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必要这样故意抹黑吧,不合适就算了,你们考虑考虑再好不好,价格还可以再谈嘛!”
“弹你个头,我们走!”
王乔生恼怒不已,出门时还交代服务员不免单不打折。看来价格应该就是一千五百万上下,而且还得好好把控,紧了人家不卖,松了自己买不着,这有点像是买股票了。
我一拍脑袋,这种紧张关头,我竟然还想这种问题,真是没尝过跪搓衣板是什么滋味了。
我转过头,憨憨一笑,“真抱歉,我把事情搞砸了。”
陈菊虽然满脸怒容,可终究是忍住没发作,但是也没搭理我,而是转向问王叔,“你看这下怎么办?”
王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们没有b计划吗?梁宝以前做事不是挺周全的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我这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哪来的计划,他就会风凉话。我反击道:“王叔,您老人家本事通,用不着我们去考虑这些事吧?就算我考虑了,也没这个能力去办啊。”
我只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大学生,不会去考虑那些价值观以外的事情,但王叔就不一定了。陈菊有些难受,事办不成,还得知那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不难受就怪了。她想离开,我压着她的腿不让她走,还在耳边悄悄话,“不急,还有好戏看呢。”
本来就是情侣间的动作,她竟厌恶得很,甩开我的手,脑袋躲到一边,“你还要干嘛?”
我指了指王叔,让她再等等。王叔此时刚挂羚话,看我们俩这样,不由笑道:“哟,两口闹别扭了。刚好这里还有酒和零食,不打折也不免单,可不要浪费了,吃完喝完才能走。梁宝正好把问题交待清楚,是不是犯了原则性错误!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也正有此意,有王叔在,陈菊肯定不会耍性子的,至少能让我把话完,还我一个清白。于是,我把从追马流芳到这里一直到和王乔生协商不成,保证句句真实,否则打雷劈。
王叔剥着花生听得津津有味,陈菊脸上则是阴晴不定,我知道谎话得太多,我要遭报应了,现在还来得及挽救一下。至少要把原则性问题清楚,我没吃林楚依的豆腐,是她硬塞在给我的,而且只糊在了手臂上,其他地方都是清清白白。
更解释了为什么要找马流芳的麻烦,实在欺人太甚,不可饶恕!
完,王叔立刻摆出长辈的架子教训我,“梁宝,不是我你,以前你也是个好学生,怎么就干起了让枪手写论文的事呢?要我,你还不如自己写,垃圾一点没关系,你要用真诚去打动老师。”
道貌岸然,他绝对是让我去贿赂老师,这和请枪手有什么区别?他也不想想,成本会一样吗?大学老师工资不低,那千八百的谁看得上。
他继续道:“不管你能否通过,只要让老师们感受到了你的诚意,那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难道他们就不会被感动吗?而且这个过程还是个成长的过程,提高了论文水平,还和老师们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这就是一个双赢的结果,何乐而不为呢?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王叔一本正经的胡袄,细品下也是蛮有道理。陈菊则是简单粗暴许多,“你都在学校忙点什么?写一篇答辩论文还不简单吗?回头你写给我,我帮你改改。真是的,还捞了把柄在人家手里。”
这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吧,我虚心受教了,打算痛改前非,把学业的最后一程走好。
庆幸的事陈菊没有继续抓着吃豆腐的事不放,我也算是安全过关,都想喝两杯庆祝一下了。这时才发现桌上的吃喝都消灭干净,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叔抬抬手看了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再等会儿,不定就有好消息了传来呢?”
我成和陈菊不约而同的问:“有什么好消息?”
他还给我们打起了哑谜,“哈哈,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候有人敲门,服务员探个脑袋进来跟我们在准备进行消防检查,可能会有人进来看看,影响到我们了,给我们道歉。
王叔丝毫不介意,“没事,没事。对了,跟你们王总一下。做好各项准备,到时候可能还会有食品安全检查,环境局检查等等。”
服务员一愣,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如实的禀告给老板,但这应该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也无所谓了。
我拉着陈菊坐下来,等着看好戏。我觉得王叔挺损的,虽然这些检查都正规,但严格追究起来,哪家店铺没有一点点毛病?抓着毛病不放,封了三五,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我正想着,王乔生就进来了,连门也不敲。他抹着脑门子的汗过来给王叔鞠躬,“王总,你就放过我吧,就这么间店,还不够您塞牙缝的,何必呢?”
“你搞错对象了吧?”王叔指了指我们,“是我家两个晚辈想买家店来玩玩,关我什么事呢?”
王乔生急得又冒出了汗,看看王叔又看看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