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李尔带着那人面鼠回到了事务所，一进门就看到杜斯特胳膊上缠了一圈绷带。
他好奇地凑过过问道：“你这是……被人面鼠咬了？打疫苗了吗？”
杜斯特嘴角抽搐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亚尔科坦白，杜斯特虽然防御住了人面鼠的攻击，但是最后还是不小心摔到了手臂。
李尔眉毛一挑，脸上有些忍俊不禁。
“那什么，节哀，晚上咱们去吃点好的补偿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艾尔芙在旁边笑了起来。
亚尔科摇摇头，看向李尔身后的黑炭一样的尸体。
“那就是人面鼠？”
说着，他若无其事地查看起人面鼠的尸体。
现在是五月份，虽然温度还有些微冷，但气候已经开始转暖。
放一晚上的人面鼠尸体加上本身就是从下水道钻出来的，那味道可以说特别的折磨。
不过亚尔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皱眉道：“真的是人面鼠。”
李尔不明白人面鼠意味着什么，便问道：“人面鼠很危险吗？”
亚尔科摇摇头，“不，人面鼠的战斗力并不算高，只要有所防备普通人都能解决。”
“只是，人面鼠并不是一个自然产生的种族。”
“只有一些信仰旧日或者会黑巫术的家伙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生物。”
“黑巫术？”李尔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他的疑惑很快就从艾尔芙那里获得了答案。
“古神路途的神启者往往都有着对应的等阶，哪怕同等阶的称呼、力量不同，但是都有着对应的九阶。”
“这代表着秩序，”
“而信仰旧日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中有的甚至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但是却可以使用一些副作用巨大的黑巫术。”
“他们没有具体的等阶区分，力量的提升有时也很随缘，而获得力量后的情况也不一样。”
“比如有的人像那个家庭医生一样，变成恶心的怪物。”
“也有的人好一些，但是内心早就被负面情绪塞满，成为了人面兽心的家伙。”
“那些人的称呼有很多，巫师、恶魔、怪物、邪神等等。”
李尔点点头，其实就相当于他们这属于秩序的一方有些明确的升级路线。
而那些属于混乱的一方就不一样了，升级靠随缘，有的甚至直接不当人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范十一站在门口笑眯眯地道：“各位，我这有点情报，你们有兴趣吗？”
亚尔科这边也检查完了人面鼠的尸体，站起身直接道：“有话就说，找到那张残页的情报了？”
范十一摊摊手，直接坐在了事务所招待处的沙发上，“喂喂，我可是客人，怎么连杯水都不给倒的吗？”
“你这家伙！”亚尔科擦了擦手，“杜……李尔，你去给这混蛋倒杯水。”
李尔应允下来，招待起范十一，而对方却盯上了那人面鼠。
“哎呦，人面鼠？你们这是从哪搞的？”
亚尔科清理好了手上的味道，盯着他问道：“这东西你也想要？”
对方没有一点嫌弃，反而表露出满满的兴趣。
“虽然人面鼠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但是它稀少啊！”
“现在哪还有人搞这個东西，就连转化人面鼠的仪式都没有多少人会了。”
说到这，范十一也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那个丢失残页上的仪式吗？”
亚尔科立刻把话题拉了回来，“伱来这到底干什么来了！”
见他严肃起来，范十一也不再继续打岔，立刻道：“那婴儿和某个仪式有关，除了遇害的那一家的婴儿以外，还有其他婴儿丢失了。”
艾尔芙在一旁提出了质疑，“可是，马克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范十一嘲讽地摊手道：“他们可不会管最底层的情况，其他丢失的都是一些流浪汉的孩子。”
李尔在一旁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仪式，需要那么多孩子吗？”
“不知道，没调查到这。不过现在还有消息，有人也盯上了那个家伙。”
“还有人盯上了那家伙？”亚尔科皱起眉头，“七神教会以外的人？”
“据我调查，是和你们的目标认识的人，为了……永生。”
“永生……”亚尔科仔细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
“最近风城不安宁，你们最近可有的忙活了。”范十一站着说话不腰疼道。
亚尔科摆摆手，“还有什么消息吗？没有就回去吧。”
“你这人，还真会过河拆桥。”范十一白了他一眼，“我要这人面鼠，作为这几次的报酬。”
这人面鼠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地方，所以亚尔科也是经过了李尔的同意后，直接大手一挥丢给了范十一。
范十一开心地抓起人面鼠，临走前突然回头道：“对了，给你们一个小提醒，这个仪式还在准备阶段，他需要很多人。”
亚尔科顿时深呼吸一口，“很多人？这是什么仪式！”
“别问我，我可不知道，我先走了。”
说完，范十一直接就离开了事务所。
杜斯特有些不满地埋怨道：“这混蛋，每次都说的云里雾里的。”
亚尔科摇摇头，为范十一解释道：“或许是他能力的限制，一些占卜仪式就有这样的限制。”
听到占卜时，李尔突然想到了自己天师印中，似乎还有一部分传承放在那里。
那就是读起来特别晦涩的《太公奇门》。
奇门中所蕴含许多，也有一部分讲的就是占卜。
他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自己都有这方面的传承了，那为什么不试试占卜呢。
“小家伙，你在想什么呢？”艾尔芙突然在他耳边轻声道。
李尔被吓了一跳，往旁边躲了一步后讲出了占卜的事情。
亚尔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位古神还给了你占卜方面的知识？”
虽然不知道亚尔科为什么这副表情，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艾尔芙在一旁也是满脸古怪，道：“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是那位古神唯一的信徒吗？”
“还是说，你们家祖上为那位古神卖过命，祂才会给予你那么丰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