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岩甲符闪了闪,瘦老鼠的脑袋直接像烟花一样炸开,最后倒在了地上。
李尔这边刚喘过气,人面鼠群也蜂拥而上。
他连忙丢出自己剩下的符箓,然后迅速朝艾尔芙那边跑去。
艾尔芙对付的那只胖老鼠身上已经鲜血淋漓,很明显就挺不住了。
所以这时候该怂就要怂,该抱大腿就要抱大腿。
人面鼠和那鼠面人可不一样,人面鼠虽然有智力,但是它们可不会把仇恨全集中在自己身上。
艾尔芙也注意到了他这边,便立刻分出一些力量帮助他。
但这却也给了胖老鼠垂死挣扎的机会。
李尔也没有办法,他不往艾尔芙那跑铁定会被人面鼠群给吞了。
就在这时,杜斯特赶了回来,手中还抱着一挺轻机枪。
“英雄登场了!”
杜斯特扣动扳机,枪口中连绵不断的喷射出火舌,滚烫的弹壳不停抛出,洒落了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李尔的错觉,他隐约从杜斯特脸上看出了愉悦的表情。
虽然机枪扫射后人面鼠倒下一大片,但是人面鼠很快就像潮水一样再次涌了上来,跨过它们同胞的尸体冲向他们。
在鼠群中,死去的人面鼠尸体周围有数只停留,并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而没有抢到位置的人面鼠则直接踩着同伴跨过,而被当做垫脚石的人面鼠却毫不在意,依旧啃食着同伴的尸体。
这种场景加上人面鼠那人头鼠身的诡异模样,李尔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在颤抖。
不过有了杜斯特帮忙吸引仇恨,他也能找个机会继续反击了。
就在他借着杜斯特帮忙吸引了仇恨,刚抓出几张火球符搞个大爆炸,同时艾尔芙也成功解决了难缠的胖老鼠。
伴随着艾尔芙抽出身,一个落雷降下直接清理了大批人面鼠。
剩下的人面鼠也都被她身旁飞舞的利刃挨個穿了个透心凉。
“小家伙干得不错,这下水道的老鼠可不好搞呢。”
说着,艾尔芙看向了杜斯特。
杜斯特则是十分不服气地抗议道:“我才等阶一啊!谁能有李尔这么离谱,等阶一就有那么高的战斗力啊!”
艾尔芙很无辜地眨眨眼,“诶?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啊?”
在艾尔芙面前,杜斯特这个花花公子完败,立刻躲到一边去了。
而亚尔科那边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
那绷带怪人压根就不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亚尔科的对手。
此时绷带怪人身上已经被砍出数道伤痕,细沙从她伤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而艾尔芙的到来让胜利的天平更向他们这里倾倒。
在亚尔科和艾尔芙两人合力下,那绷带怪人最后奄奄一息地半跪在孤儿院大楼的门口。
哪怕濒临死亡,绷带怪人依旧堵在门口,不愿亚尔科他们进入孤儿院中。
“没用的,你们已经失败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利,就像是刀片摩擦的声音一样。
“伟大的踏尘者即将到来!”
亚尔科没有废话,一刀砍下结束了女人的生命。
女人的尸体倒在地上,绷带中的身体慢慢变得灰白,最后化作一捧沙子。
他们再次返回孤儿院,却发现此时的孤儿院却显得格外的阴冷和腐朽。
哪怕是贴在墙壁上孩童天真烂漫的涂鸦,也莫名变得诡异。
亚尔科皱起眉头,道:“这次我感觉不简单,要不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他话刚说完,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哪怕他们用力破门,那木质大门也如同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坚固的就像一堵铁壁。
艾尔芙摊摊手,“看来我们得一起面对了。”
李尔拿出火球符,当即就想给这大门来一发,却被艾尔芙拦下。
“别浪费了,那家伙既然把我们困在这里,就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出去。”
亚尔科揉了揉额头,道:“仪式还没有开始,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他们在一楼翻了个遍,最后都来到了通往二楼的唯一的楼梯。
与还算干净的一楼不同,通往二楼的楼梯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和凹槽,就像是一张扭曲了的面孔在朝他们做着鬼脸。
墙壁上的裂痕不知通往何处,仿佛里面隐藏着一颗颗眼球,在注视着他们。
所有的阶梯都显得极为陡峭和狭窄,好像常人根本无法行走。
他们依次走上楼梯,木板在他们脚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就像是每一阶楼梯下都躺着一个老人,在无助的哀嚎。
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着未知的敌人。
他们走上二楼,二楼的恐怖和诡异比起那楼梯更胜一筹。
整个二楼有一条狭长的走廊,只有那尽头有一个崭新的木门。
在这条走廊,时间似乎在这里发生了某种变化。
周围泛黄的墙壁上画满了奇异的花纹,从中看不出任何逻辑,就像是人喝醉酒后肆意挥洒墨水,又像是疯子在诉说心中的世界。
而地板却崭新的像是刚刚铺设一样,干净的一粒灰尘也没有。
洁白的天花板上挂着几盏吊灯,上面布满了铁锈。
可以说整个走廊处处充满了诡异。
李尔握紧手中的符箓,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
周围环境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不舒服的源头却不得而知。
他看着不远处的门,感觉那扇门似乎距离自己很近,又像离自己很远。
门上的猫眼就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球,在打量他们,在嘲笑他们。
最终,所有人都没有退缩,哪怕走路都有些颤抖的杜斯特也没有后退。
亚尔科率先推开了门,崭新的木门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让人不由得怀疑这是否是一扇破旧的门。
门后不存在任何房间,只有一堵红色砖墙。
李尔猛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凉风吹来,他立刻转头却发现走廊的另一个尽头出现一扇崭新的木门。
就如同他面前的这一扇。
这时杜斯特惊呼道:“门!”
当他再次转过头,不知何时那扇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普通的墙壁。
普通到让他觉得这里不曾出现过一扇门。
亚尔科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即便是他也没发现,那扇门是什么时候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