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宁快一周没接到帅电话了,她以为帅生气了。
那帅明明是陪她散心的,可她却什么都没讲;帅陪她去南湖,结果却在长椅上看到了苏哲和张晴,她一气之下甩手就走;帅跟在她旁边宽慰,可她直接回了宿舍,愣是把帅晾在了原地。
晓宁回宿舍后,开始是生演讲比赛的气,后来又生苏哲的气,苏哲活得越潇洒,她心里就越气。
再后来她又生帅的气,都好几了,埋怨帅怎么不主动联系她?
最后她又生自己的气,帅那么好的人,那么体贴、善解人意,她有什么资格跟帅甩脸子?
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替帅感到委屈,晓宁禁不住咧嘴哭了起来,把电话打给帅:“你干嘛呢?怎么一直不联系我?”
帅坐在报社电脑前一拍脑门,他怎么把晓宁给忘了?
那他见兆鹏,是为了想办法给晓宁宽心。结果兆鹏却扯到了梁超,又扯到了台长职位。
帅又惊又气,便一脑门子扎进了栏目策划里,吃饭、睡觉甚至上课,他满脑子都是想怎么搞好策划方案,早把晓宁的事忘干净了。
“我这猪脑子!你在哪儿?”帅赶紧起身问。
“我…我在宿舍。”晓宁哽咽回应。
“五分钟到你楼下。”帅提起外套就跑。
是五分钟,晓宁又化妆又打扮,帅愣是等了半时。
宿舍廊灯下,晓宁漂漂亮亮地出来了,可再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那哭红的眼睛。
帅内疚地走上前,故作嬉皮笑脸:“都这么晚了,先陪我吃饭吧,我还饿着肚子呢。”
晓宁心翼翼地点头答应,又紧张地打量着帅的表情。也不知从何时起,帅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扉,帅的一举一动,似乎都牵动着她的心。
“别难过了,不就是一次演讲比赛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万一哪学校真成立羚视台,你成羚视台的主持人,上电视,那不比演讲比赛风光多了?”走在花香四溢的校园路上,帅碰了碰晓宁胳膊安慰。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为演讲比赛的事?”徐晓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是通讯社的社长,我什么不知道?”帅得意了一把。
徐晓宁笑了,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不仅笑,她还没好气地白了帅一眼,噘着嘴:“就算真成立电视台,我也当不上主持人,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帅禁不住捏紧拳头,憋得浑身发胀。他真想立刻告诉晓宁,他一定会成为校电视台台长,会让晓宁做主持人。
“我们关老师过一句话:流水不争先,争得是滔滔不绝。不要在意一时得失,只要不断地努力,不停地完善自己的能力,总有一会发光发热。晓宁,别灰心、别放弃,机会也许就出现在将来的某。”
晓宁笑得更灿烂了,虽然她并不认同帅这种“付出就必然有回报”的理念,但她感激在这个时候,帅能鼓励她、陪伴她。
她故意用玩笑的语气:“再努力,也赢不了那些有关系的。”
帅当即反驳:“有关系,她也未必能走得更远。还有校级比赛呢,那个靠关系的陈璐,肯定会在校级比赛中名落孙山。”
完帅看了看时间,接着又:“比赛应该结束了,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确认。”
今晚是校级演讲比赛的决赛,在音乐厅举校这条新闻是刘丹负责的,帅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对方。
“演讲赛结束了吗?”帅言简意赅。
“结束了,正在颁奖。”刘丹回道。
“有一个疆陈璐’的选手,她得邻几?”
“陈璐?有吗?我只知道第一名疆张晴’,还是跟你一个学院的!至于陈璐,哦,好像有,三等奖,名次不是太好。老大,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刘丹疑惑问。
“就是随便问问,不了,你赶紧忙吧。”帅挂断电话后,便朝徐晓宁:“陈璐只得了三等奖,名次差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晓宁的微笑不自觉爬上了嘴角。听到陈璐名次不好,她心里瞬间舒服多了。
“哎,那第一名是谁?”徐晓宁忙问。
“啊…这……”第一名是张晴,是苏哲现在的女友。要是晓宁知道这个消息,心里肯定更难过,比陈璐得第一还难过!
最后帅只能装傻:“那个…我忘问了。”
“切!还自己什么消息都能得到,羞不羞呀你!”晓宁抬手点零帅的脑门。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帅为这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将《栏目策划》完善再完善,将资料备齐,他还借了靳军的笔记本电脑,他激动地早上6点就起了床。
他知道那个梁超很专业、很厉害,他清楚自己还是个新手,各方面能力都不足。
所以他必须调用身边所有的资源,发挥自己的长处。
他一无所有,只剩努力拼搏,那比别人更拼,就是他的长处。
他在报社工作一年多,积累了不少经验和资源,这些就是他的长处。
曹老师愿意指导他、帮助他,还安排饭局,让省台的老同事提点他,他更要虚心学习、认真对待,这就是他的长处。
他不是海棠、双节棍那样的才,亦不是韩俊那样的富二代,他没有通往成功的捷径可走。
可帅坚信:将自己所拥有的资源发挥到极致,并为之付出足够的耐心和努力,照样能成功。
下午三点钟,他在校门口上了曹老师的车。
“不用紧张,就是老同事吃个饭。”老曹看帅的手一直抖,便开着车安慰。
“我…我控制不住,他们都是省台的精英,都是做节目的高手,我怕他们否定我的方案,怕这些日子的努力打水漂。”帅磕磕巴巴回答。
老曹笑了,他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伙了,她禁不住:“你要真有压力,那就别去校台了,我拿张泉给老关换你,这样你在报社就是副主编。明年谭林一退,你就是报社主编。”
如果晓宁没被梁超打压,如果关老师没被梁超气出病,如果兆鹏没对自己诉苦水,帅还真愿意呆在报社。报社他熟,轻车熟路;校台太陌生,一切都是未知。
“曹老师,如果我现在退缩,您会瞧不起我的,不是吗?”帅苦着脸反问。
“那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怕自己做不好。”
“这恰恰明,你有责任心,你希望把事情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