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刚来云港的时候，以为升了台主任，工作就能清闲些了。

    结果当了主任，却忙着开发新栏目，忙着弄精品课和讲座活动。

    后来他以为，升了副部以后，就可以闲下来了；平日里审审稿、看看片、开开会，闲时再泡上一壶茶，望着窗外发发呆。周末还能有个双休，人生好不惬意。

    结果又赶上旅游热这茬，这事儿本应该婷婷负责，可婷婷明显能力有限。再加杨主任、沈台长、家辉，又非得拉着自己进来，结果搞得连双休都没了。

    帅很苦恼，为什么别的部长那么闲呢？

    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忙？

    一件接一件，总也停不下来。

    家辉让司机开车，一直把帅送到区门口。

    “帅儿，今的事情，谢谢你了！”下车时，家辉捏着烟，坐在车里朝帅。

    “你指哪件事？”帅问。

    “庄妍的事，工作的事，都得谢谢你。总之，哥记心里去了。”

    “应人之约、忠人之事，都是我应该做的。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帅摆摆手，迈步朝区走去。

    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夜里10点钟了。

    海棠房间的灯还亮着，帅一进院门，屋里就传来了动静。

    帅进客厅的时候，海棠先一步打开了客厅的灯。

    “吃饭吃到这么晚呀？”海棠看上去有些疲惫，手插着腰，嘴角带着几分埋怨。

    “领导动不动就上台讲个话，讲话的时候，哪儿好意思胡吃海塞？”帅卸下背包，迈步走到海棠面前，很从容地张开胳膊，一把将海棠抱进了怀里。

    这次拥抱，他不再去体味海棠柔软的峰峦，也不再去感受她纤细的腰肢，更不再鬼鬼祟祟，在海棠的翘臀上悄悄揩油。

    是晓宁的话，打开了帅的格局。

    那些习以为常的关怀，实质都是爱。

    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帅对海棠，突然生出了太多愧疚。

    “干嘛呀？洗个澡去，身上酸酸的，今出了不少汗吧？！”海棠嘴上推脱，脸颊却鸟依人，靠在了帅肩膀上。

    “抱一会儿，就是吃饭的时候，突然挺想你的。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万一哪，要是没人做饭给我吃，要是没人早早地叫我起床上班，要是没人在我夜里加班时，频频地给我泡茶。我可能会觉得不适应，会觉得，那些习以为常的事，原来本就是一种奢侈。”

    海棠笑得更甚了：“怎么突然这样想？咱们两个，不一直都这样吗？”

    “习以为常，不是视而不见。姐，你真好！”

    “肉麻！”海棠捏着拳头，轻轻在帅背上打了一下。

    她以为帅不懂浪漫，从没有过花言巧语。可此时此刻，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人面红耳赤，却又心如蜜糖。

    不知抱了多久，海棠的腿都有些酸胀了，她想换个站姿缓一缓。

    可海棠身体一晃，帅也跟着晃；两人晃着晃着，竟轻轻迈开脚步，彼此配合地跳起了舞。

    也不知道是什么舞，完全随心所欲；舞姿可能也不优美，但彼此间抱着，轻轻挪动着步伐，一切无声无息，却又格外浪漫。

    帅甚至胡猜，难不成最初的舞蹈，就是这样产生的？

    “感觉你今，怪怪的。”海棠依旧趴在帅肩头，嘴角却流淌着幸福的笑。

    她一直都嫌帅不够流氓，却又怕他太流氓。但今的尺度，把握的刚刚好，身体的接触不过线，精神上又能得到非常幸福的享受。

    “就是突然感觉，我这人有时候太自我，光想着自己的工作、目标、赚钱。取得了一些成绩，我就在你面前炫耀，从不考虑你的感受，你是否也开心。”

    “你有出息，我当然开心呀。比我自己取得成绩，还要开心。”海棠声音清脆地。

    “你看，这就是差别。我升职加薪，你就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去饭店。那你升职，我却总胡思乱想，怕你们领导是个男的，怕你升得太快，我追不上。我也从不觉得，你照顾我，有多么辛苦……”

    最后，帅叹息：“姐，我是不是挺自私的？转头才发现，自己好狭隘，胸怀太窄了。”

    海棠轻轻推开帅：“才多大？现在就能意识到这些，很不容易了。你真以为，我是喜欢你能力突出、未来可期吗？不是的，我只是喜欢你，能理解和体谅别人；能在我孤独的时候，默默地陪伴我。”

    这是帅第一次敞开心扉，和海棠探讨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海棠明显有些累了，哈欠连连，却依旧强打着精神，看着帅满眼含笑。

    “今出去玩儿，挺累呀？”帅不再勉强。

    “哎哟，疯玩儿了一整，腿都累麻了！林梵比我还疯，傍晚非要开着车，直奔东山湖，是晚上住湖边民宿，第二接着爬山。”

    海棠又提起精神，滔滔不绝：“我就是怕你晚饭吃不好。你要早半时打电话，晚上参加宴会，我今晚真有可能，跟林梵一起直闯东山湖。”

    “那去你房间，我给你按按腿、按按腰。”帅推着海棠肩膀，不由分地进了卧室。

    帅挺喜欢来海棠房间，主要是香，而且特别规整干净。

    海棠机警地靠在床头，犹犹豫豫盯着帅：“你…你是不是没憋好主意？”

    帅愣了愣：“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平时你总给我掏耳朵、剪指甲，今让你也享受享受，我伺候你！”

    完，帅就开始给海棠捏腿。

    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到现在还没换衣服，身上还是穿着那条粉色运动裤。

    帅抓起海棠的腿就捏，海棠本来挺紧张的，她一直在犹豫，两饶关系，要不要进展地这么快，要不要让帅现在就得逞。

    可这个家伙，那是真捏呀！

    捏得海棠“哎哟哎哟”的，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又喊痒。

    帅干起活儿来可卖力了，像极了一个为了赚零花钱，专门讨好大饶孩子般。

    捏完正面，又让海棠趴下。

    帅对着海棠的腿，揉揉捏捏，又对着她的背，敲敲打打。

    后来帅觉得，就剩屁股没按了。可看着眼前的圆润挺翘，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姐，屁股也给你按按？”帅这话的时候，多少带点儿私心。

    “姐，姐？”帅俯身趴在海棠枕边，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