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见过给人过生日的,但给车过生日,他还是第一次见。
城里人就是会玩儿,蛋糕上插一根蜡烛,那就开始庆祝海棠,喜提新车了。
的是庆祝提车,聊得还是友情。
饭菜是海棠从饭店定的,海蛎子疙瘩汤,则是海棠下厨煮的。
煮汤是因为帅爱喝,倒不是因为林梵过来。
“哎,振凯月底回国,他给你通信儿了没有?”聊着聊着,林梵就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
“之前提了一句,没太细。”海棠微微皱眉,她不想谈这个,尤其当着帅的面儿。
“振凯可了,他谁都不让,就让咱俩去接机。”林梵吃着菜,眯着眼睛笑道:“刚好你买了新车,开过去晃晃他的眼。我这车就算了,跟不上时代了。”
海棠眉头皱得更深:“我就不去了,有你还不够吗?”
林梵生气:“棠棠,咱们可是高中铁三角,人家振凯当初,可没少护着咱俩。怎么?舍不得开你的新车?”
海棠缓缓抬眼,看了看旁边的帅。
帅则微微点头,就是接个老同学而已,以他现在的心胸,倒不会为这点事吃醋。
何况海棠那么有分寸,这点信任,帅还是要给的。
“吃饭吧,这事儿以后再。”海棠摆了摆手。
该来的总是要来,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
既然躲不掉,那就妥善处理。帅认为,每一个问题的背后,都有一套解决方案。
在这期间,人不能被情绪所支配。
就如之前,他因为愤怒,差点就上了黄春波设的局。
还好及时醒悟,又有老程指点,如今到了庄总那里,至少帅个饶麻烦,算是解决掉了。
吃过饭后,林梵又坐下来,陪海棠闲聊了一会儿。
送走林梵后,海棠像做了错事般,有些胆怯地看着帅:“要不…算了吧。他真回来,我就直接摊牌。他若能容得下咱们,自然是好事;若他找你麻烦,不行就离开云港。”
帅却轻轻一笑:“姐,你在云港投了这么多房产,现在事业又在上升期,真要跳到别的地方,就咱这岁数,估计又得从头干起。再者,我的摊子铺的也挺大,我要是一撤,帮我做稿配音的这帮人,该怎么办?”
又:“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个地步,先走走看看。要是真无法解决,咱们再离开也不迟。我知道你在为我考虑,怕我多想。不用担心,你保护好自己就校”
“我倒好,白振凯那饶脾气,我摸得很透。可我还是担心你,万一被他看出来什么……”
“姐,以前不好,但现在,他不一定能干的过我。”帅这话,掷地有声。
“你别闹了,我打听过,许家辉现在没有实权。”海棠叹息。
“放心吧,云港集团那么大,我认识的可不止家辉。”
帅还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不打倒强者,怎么能成为强者?
他之前还觉得,黄春波太狡猾、老谋深算、无法战胜。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渐渐发现,黄春波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
之前,黄春波一直盘他;现在,帅抽出了身,也该琢磨琢磨,怎么盘黄春波了。
第二清晨刚起床,海棠就拿了一件崭新的衣服,放到帅床上:“昨的衣服我给扔洗衣机了,今换这件新的。”
“什么时候买的?”帅看着床上崭新的圆领短袖衫,还挺喜欢。
“昨去世纪商厦买的,结果被林梵一搅合,我把这茬都给忘了。”海棠理着长发噘了噘嘴,又催促:“穿穿看看,应该合适。”
帅直接把上衣脱掉,海棠脸颊一红,象征性地别了别脸颊。
这个家伙看着挺瘦,身上倒是蛮有肌肉的嘛!
“好看!”帅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很光滑、很清凉。
“去门口吃点吧,我也懒得做早餐了。”海棠满意地摸了摸帅胸口的衣服,挠得帅痒痒的。
吃过饭,帅背着电脑,直接坐公交,朝着轻合金公司奔去。
眼前那一座座偌大的厂房,那宽阔的硬化路,路上一批批穿工装上班的工人,突然使帅觉得,其实在厂里工作也不错。
他挺喜欢轻合金的这种环境,主要是厂子保持的特别干净,比他实习时,去的那些机械公司,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梅姐人也挺好,长得特别养眼,个头虽然不算太高,但身材匀称丰腴;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颗浅浅的酒窝,令人沉醉不已。
“你又不需要打卡,来这么早干什么?”
帅进总助办公室的时候,梅姐还挺吃惊的。
“都习惯了。再,无论在哪儿上班,都要讲规矩的嘛!”
帅一边,一边指着对面那张桌子问:“梅姐,我在这儿临时办公吗?”
梅姐一边整理桌前的资料,一边笑着回复:“对,以前是堆资料的,昨晚下班前,我给简单收拾了一下。”
帅卸下背包,摆着电脑问:“梅姐,你今年多大了?”
梅姐转头,似笑非笑:“男人不问收入,女人不问年龄。王帅同志,你可有点不礼貌。”
帅尴尬一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我一直在想,您才二十七八岁,就坐到了庄总的助理,这应该是‘厂长级’了吧?!”
梅姐捂住红唇,“扑哧”一笑:“首先,我比厂长高半级。再者,我今年都33岁了,哪儿有二十七八?”
“真的假的?”帅确实吃惊,梅姐完全不像过30岁的样子,她保养的是真好。
帅禁不住夸赞:“那你也够厉害了!33岁就做到总助,可是是平步青云了吧!”
梅姐苦笑:“哪儿有什么平步青云?我也是一步步熬上来的。”
帅一边开电脑一边问:“那您在工作上,有没有遇到过,领导让你们站队,或者对你捧杀之类的事?”
梅姐柳眉一挑:“看来你是摊上事儿了。”
帅挠头笑了笑,既没肯定,也没否定。“那…姐,你是怎么处理的?”
梅姐想了一下:“我确实遇到过,但后来那领导自己出了事,被上面直接给撸掉了。”
帅禁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梅姐:“男人嘛,还能出什么事?酒后骚扰女员工,被人给录了像。咱们集团对于品德败坏的人,只要证据确凿,几乎都是零容忍。”
想了想,梅姐又:“哦对了,我昨还查了一下,你们现在的大领导,应该是黄经理吧?!”
帅点头,梅姐却犹豫:“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
帅:“您不我也知道,黄春波他爸爸的事对吧。”
梅姐赶紧点头,带着点八卦的兴奋:“那年我刚毕业,刚进云港集团,就发生了那个事。当时整个云港集团的高层,都成笑料了,上面压都压不住。”
“因为这个事,所以集团才立了规矩?”帅笑问。
“高层死在情妇床上呀,太丢人了!不仅立了规矩,还收回了黄家的股份。要不然的话,黄春波现在也不是这级别,好歹也得是个下属公司的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