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波从苑那里筹到钱以后,脸部的肿胀明显了,嘴角的火疮也下去了。
他又开始变得悠然自得,急等着抽时间,把新房的事情定下来。
这样曼那边也不闹了,爱巢也有了,幽会也方便了。
可一想起朱曼,他就忍不住想徐晓宁。
他依旧清晰记得,那次饭局上,他拉着徐晓宁喝交杯酒,手搂着那盈盈一握的腰。徐晓宁虽然个头不高,但韵味十足,尤其那腰部的手感,软软的、弹弹的,岂是朱曼可比的?
朱曼个头是高点儿,可一身骨头架子,只看脸蛋儿还不错。可那身材,除了苗条以外,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关键也没什么韵味,哪儿有穿旗袍的徐晓宁那种,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神采?
黄春波忍不住打开电脑屏幕,又观看起了曾经的旅游专题片。
他着重看晓宁,看晓宁旗袍开叉处,那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甚至忍不住幻想,要是新房里,住的是徐晓宁,那该有多好啊!真有这样一个女人在,他抛家舍业都愿意。
“黄总,黄总?”不知何时,苑竟然站在了桌旁。
“嗯?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敲门?”黄春波赶紧关掉视频。
“我敲了半,您不一直没有回应嘛!”苑噘着嘴一笑,拿胳膊碰了碰黄春波,又:“下午4点的会,已经通知下去了。”
黄春波这才收起尴尬,故作严肃道:“行,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可苑不走,依旧笑着:“徐晓宁我认识,跟帅部长是大学同学。”
这话一出,黄春波当即警惕了起来。
他强撑着笑问:“他们俩关系很好?”
苑点头:“挺好,念书的时候,还在一个校社团。就是晓宁这个人吧,脾气有点内向,受了欺负也不愿吭声。帅,大学时晓宁就有个外号,疆受气包’。”
听苑这样一,黄春波这才稍稍放下戒心:“徐晓宁没有跟你们聊过,关于我的事?”
苑糊涂了:“您有什么事?您跟徐晓宁还认识?我看您总研究这个专题,莫不是您想把晓宁挖过来,去咱们台里当主持人?”
黄春波终于放心了,晓宁那个女孩,确实是有些不善言辞。
她应该没把曾经的事,告诉外人。就算告诉了帅,王帅也不能怎样。
晓宁那个姑娘是有数的,她既然都当上主持人了,估计也不想节外生枝。何况我黄春波,还是王帅的领导。
“我既然主抓宣传部,专业方面的东西,我也是要学着了解的嘛!这个专题片拍得就挺好,我一直在研究这片子的内容架构。”黄春波煞有其事地打官腔。
“领导就是领导,时刻不忘学习进步!”苑先拍了个马屁,紧跟着:“就是徐晓宁这人,挺命苦的。”
提起晓宁,黄春波顿时来精神了。
他尽量压着激动问:“怎么?你对这个主持人很了解?”
苑叹息:“帅经常提,晓宁的家人,从她念大学的时候,就催着她傍大款。现在当了主持人,更是想让晓宁,傍个有权势的人。”
这下黄春波兴奋了,因为苑讲的是实话,这也确实是事实。
当一个人讲实话的时候,口吻都是不一样的。
黄春波压着躁动的心,却一拍桌子怒斥:“底下,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苑继续叹息:“她家不富裕,他哥哥连找了好几个对象,最后都因为买不起房子,就不了了之了。晓宁每月挣的工资,大部分都要汇给家里,存着给他哥买房子。她日子过得挺苦,现在还租筒子楼住呢。”
听到这话,黄春波更不怀疑了!
因为朱曼也住筒子楼,他从朱曼的只言片语里,也大概了解晓宁的处境。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摊上那么个家庭?”黄春波无比惋惜。
“嗨,不提了。倒是帅那个愣种,他倒希望晓宁傍个大款,傍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这样有人撑腰,也省得家里再欺负晓宁。”
“王部长…真有这种想法?”黄春波强压着内心的躁动。
“让我骂了一顿!这话谁都能,但他作为晓宁的同学,不该。哪儿有催着自己的朋友,去傍大款的?黄总,您是不是?”苑斜着眼生气。
黄春波又是一拍桌子:“你骂得对!帅部长也是,年轻气盛的,想事情就是冲动!”
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赶紧打住话题:“黄总,不提这茬了,我就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个专题片,私下里絮叨两句。要不咱准备准备,下楼开会吧。”
“嗯,开会!”黄春波一边起身,一边还不忘大义凛然:“回头抽个时间,我得批评帅几句。朋友有难,他不想着怎么帮忙,竟琢磨些歪门邪道!”
傍晚开会时,黄春波的心思,却已经不在工作上了。
他的眼睛忍不住朝帅瞥,他想亲自找帅确认,苑之前讲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徐晓宁是不是想傍个有权势的人?
开完会以后,黄春波第一时间起身,走到帅旁边:“下班等我一会儿,咱一起吃个饭。”
不等帅回答,黄春波便笑着离开了。
帅也笑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好色、贪婪,就是黄春波的弱点。
下班后,帅在一楼大厅,等到了黄春波。
黄春波挥挥手,直接带帅去了停车场,上了他的奥迪车。
“黄总,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帅明知故问。
“让你联络庄总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黄春波开着车,驶离了办公总部。
“庄总最近出差,我想见他一面都难。黄总,不是我不办事,而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帅敷衍道。
黄春波点点头,一路上没怎么话。
直到去了市区一家不错的饭店,两人在包间坐下以后,帅给老黄斟茶,黄春波掏出一支烟点上:“听你跟市台的徐晓宁,是大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