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幼稚”?
在于京眼里,王帅这就叫幼稚。
想拿下一个副总经理,岂是你王帅办就能办到的?
就算把蒋坤拿掉,蒋坤下面的业务员,那也照样听蒋坤的号召。
你得罪了蒋坤,就等于得罪了铝业销售这一系。真到了那时候,铝业在市场这一块,只会变得更被动!
到底还是年轻啊!当然,能跟白振凯做对手,他能聪明到哪里去?拿根鸡毛就当令箭,也确实符合他这个年纪,眼高手低、狐假虎威的做派。
“也就是,咱们之间没得谈了?郑总,你是老铝业、老职员,你要有自己的判断,万不能被不懂事的年轻人,给带偏了决策。最后,我再问你一句,内购份额的事,现在能不能定下来?”
于京盯着郑龙,下了最后通牒。
郑龙依旧笑:“于总,借用您刚才的话,屁股决定脑袋,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好,那就开始吧!振凯,打电话给临陵那边,立马跟陵大签署采购协议。”于京起身,给白振凯下发了命令。
那的白振凯,尾巴都翘到上去了!
他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把电话打的很大声,生怕帅听不见,生怕给铝业带来的羞辱不够彻底。
铝业这边的人,没有起身相送,蒋坤倒是想起身,可看帅和郑龙一动不动,他又悻悻地坐了下来。
“现在好了,市场都没了,铝四厂如果业绩上出了问题,可跟我蒋坤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蒋坤来了火气,先把自己的关系撇清。
这时候帅朝他瞪眼:“蒋总,你要先搞明白一件事,你是铝业的人,你要跟着铝业的政策方针做事!既然铝业这边,要开辟新的市场,你就要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市场的开发上,而不是惦记着吃曾经的老本,在这里跟我们抱怨!”
“好,可以,没问题!开辟新市场嘛,我去做总行了吧?”蒋坤满脸不服、愤愤起身,就他这态度,是不可能好好干活的。
蒋坤带人离开后,会议室几乎走了一大半人。
这就是蒋坤的影响力,销售领域那边的人,也的确唯他马首是瞻。
郑龙的脸色沉了下来,心脏“砰砰”直跳,因为已经开战了,外部是强大的新大港,而内部,铝业的得力干将,也跟他撕破了脸。
在外人眼里,铝业已经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已经被对方拿捏死了。
郑龙强压着心头的紧张,低声朝帅询问:“有把握吗?”
帅点头:“今下午,我会让蒋坤求着咱收留他!”
蒋坤虽然带人扬长而去,可他心里仍不免也有些慌张。
因为根据之前,王帅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幼稚的人。尽管偶尔幼稚,那他只是为了戏耍白振凯。在大事的决策上,这子还是有些头脑的。
可今,他为什么要讲这些不成熟的话呢?
他为什么又要将矛头,指向自己呢?
蒋坤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反复琢磨却找不到原由。
而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当年,在铝四厂当厂长时,干过一些出格的事情。
但那些数据资料,早就被一场大火烧掉了,死无对证!
这也就意味着,王帅是不可能抓到他任何把柄,来威胁他的。
他想前想后,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私下派人,暗暗盯着王帅,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而帅开完会,依旧在找铝业的技术专家聊。
帅对外的辞,是他以前在电视台,拍摄《集团先锋》栏目,跟这些专家交了朋友。如今他任职铝业,跟朋友们熟络熟络关系,这是人之常情。
话虽这样,但蒋坤不太信。
铝业的技术研发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王帅是不是想通过拉拢这些技术专家,推进技术研发的速度,拿新产品来打市场?
可饶是这样,他也绕不开销售这一关啊?
没有销售开拓市场,你产品搞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看不明白帅的套路了,也许王帅,真的很幼稚吧!
毕竟岁数摆在那儿,偶尔耍个聪明还行,现在祸越闯越大,已经不是他凭借聪明,就能把控住的场面了。
然而到了下午4点钟,帅就帮他揭晓了答案。
“蒋总,来总裁办公室一趟。”这是郑龙给他打的电话,语气极为冷峻。
“怎…怎么了?”蒋坤吓了一跳,毕竟他这一,都在紧绷着神经。
“让你来,你就赶紧过来,废什么话?!”罢,郑龙毫不留情面地挂羚话。
蒋坤抖着坑坑洼洼的脸,虽然他有信心,确保自己无任何把柄外露,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骨头缝里,有冷风吹过。
他以为是庄总裁来了,庄毅亲自下场,要找他的麻烦。
可进了总裁室以后,庄毅不在,只有王帅和郑龙,坐在沙发上沉着脸。
蒋坤这才松了口气,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拉着椅子坐下:“什么事儿啊,我那头还忙着呢!”
帅抬手,指着蒋坤屁股下的椅子:“谁让你坐下的?给我站着话!”
“你!”蒋坤怒了,好歹他也是副总,难不成自己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他气急败坏冷笑:“好,我站着!但是今,你必须得给我一个站着的理由!如果你给不出,咱这个梁子,可就算结下了!”
帅挺直腰板,完全不理会蒋坤的威胁。
一个要完蛋的人,他的威胁也毫无意义。
帅:“蒋总,四年前,你任铝四厂厂长时,是不是干过什么非法的事情?”
这句话,一下子就点中了蒋坤的穴道!
绕来绕去,王帅的目标,还真是这一茬。
可他不慌,因为所有的数据,都已经焚毁了。
“王助理,您不仅不尊重我,还污蔑我!实话告诉你,别把老实人逼急了,我蒋坤,也不是吃素的!”他咬牙回应。
“你当然不是吃素的,你是吃肉的,而且吃人不吐骨头渣。当年,因为你的一番非法操作,令多少型材企业,赔得血本无归!你和于京沆瀣一气,干得那些脏事,是怎么也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