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京懵了,白振凯也懵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振凯气得站了起来,哥哥都了,这是个死局,别王帅,哪怕庄毅亲自去,他也破不了。
“白家子,能力决定一个饶眼界。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是因为你做不到。而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还是少两句吧,这里不是你丢人现眼的地方。”这一次,庄毅没给他留面子,只是冷冷地批了他两句。
于京一把揪住白振凯的胳膊,十分用力地将他拉到座位上。
白振凯确实挺丢人,这也是为什么,于京不想和他一起,代表大港出席外事活动的原因。
稳住白振凯,于京心里仍旧惊涛骇浪:“庄总,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庄毅笑了:“我哪儿知道?可我的助理王帅,他就是做到了!”
于京仍不死心:“庄总,您可千万不要玩儿火。如果你们给临陵的让利,超过了之前给兄弟单位的内购份额,这是要出问题的。这是在给我们新大港,培养竞争对手,你们这疆资弹!”
“咳哼!”这时候杨总裁发话了:“于京啊,合同我看了,原料价格没有问题。这个事情,庄毅应该得到表扬。短时间内,就拿下了临陵最大的龙头企业,并签署了采购合同。铝业比你们大港强,人家是在外面挣钱,而你们大港,是高价在外面花钱。同样都是开拓市场,于京你得学着点儿啊!”
杨总裁一句话,直接令于京哑口无言。
杨总裁又:“你们新大港,花费那么高的价格,从外部采购原料,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想想办法,怎么把价格打下来,这才是你们该干的正事儿。如果钱花出去,却得不到预期的目的,我觉得大港的领导层,应该重新换人。”
乱了,彻底乱套了!
白振凯瞪着呆呆的眼睛,这次过来,本是要撤了庄毅那边的人,搞掉王帅;怎么绕来绕去,自己的地位还不保了呢?
“杨总裁的是,我们新大港这边,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迅速扭亏为盈、提高利润率。”于京的头皮也麻了,庄毅这只老狐狸,他是真能忍!
他一直在等,等自己这边露出獠牙、针锋相对、彻底掀桌子以后;他才后发制人、反将一军、直打七寸!
庄毅的手腕,不可谓不狠!
因为这么一闹,将来新大港那边,要是再想采购铝四厂的原料,那就难办了!是你新大港撕破的脸、发的难、掀的桌子,而且是当着杨老头的面儿。
这事儿闹完,将来杨总裁都不太再好出面,去为新大港求情、调解了。
短暂的几句交流,庄毅的层层引诱,就让于京这边,亲手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这时候庄毅故意看了看表,然后起身:“杨总裁,我单位还有不少事情,要没别的安排,我得赶紧返回工作岗位了。”
杨总裁点头:“去吧,好好干,这次的危机,化解的漂亮。”
庄毅这边的人一走,于京更懵了!
他本来的意图,是想逼庄毅让步,取得铝业的内购份额,顺手除掉王帅。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按他们设计的剧本走。这铝业非但没有被套进去,他于京倒是把自己给搁进去。
那陵大铝业的原料多贵啊!
还得搭上运费!
折腾这么一大圈,大港的日子也不好过。
而铝业已经破局了,大港却深陷了泥潭,此刻就算平价去购买铝业的原料,恢复采购合作,也很难再开口了。
他已经把庄毅得罪了,白振凯也把王帅得罪了。
杨总裁气得直接站起身,吹胡子瞪眼:“你就作吧!今我给了你台阶,也给了庄毅台阶,我希望你们俩,都能给我一个面子。然而今,你咄咄逼人,你带来的这个尾巴,更是气焰嚣张!于京,你自己的屁股,别指望我给擦,老子弯不下那个腰,更丢不起那个人!”
然后杨总裁也走了,但凡于京开场,跟庄毅好好聊,也不会闹到如簇步。
可这就是赌徒,当他手里抓着一把好牌时,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最后输得倾家荡产。
赌桌如此,职场亦是如此。
临陵,临商大厦8楼,宽大的会议厅里,坐了足足有上百人。
蒋坤赶鸭子上架,临时让助理,赶制了一个电子文稿,此刻正站在台上,唾沫星子飞溅地介绍云港铝业,介绍铝四厂的概况,介绍铝四厂技术升级以后,产品质量所带来的提升。
蒋坤是咋也想不到,这个事情,帅竟然能给谈成。
不光谈成,还来人家协会开了会,还要面对这么多客户,做公众场合的演讲。
他急,但很开心!
台下坐着的,都是铝四厂的衣食父母,是铝业的希望,更是他蒋坤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帅和钟茂才不在场,会议刚开始的时候,这俩人上台,陆续讲了几句。
随后他们便出了门,去了商会对面的茶馆,逍遥又快活。
“这茶还行?”钟茂才今,和帅谈话的口吻都变了,十分谦和。
“好喝!”帅用力点零头,咂着茶水的味道:“钟老师,我发现你们临陵这边的茶,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钟茂才笑着解释:“但凡上点档次的茶馆,都是去陵山上的山泉里取水。茶的味道如何,这水也至关重要。”
帅又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称赞。
随后,帅:“做生意,还是您反应快。竟然在开会之前,就提前先跟我们签约。如此一来,您就不用接受统一定价了。您还是拿低价,钱还是照样赚。”
钟茂才不太喜欢别人他精明,尤其是做生意的精明。
但今帅提,他倒是不怎么反感,但也不准备继续讨论下去。
钟茂才转换话题:“大港从陵大这边,花高价买原料,还要搭上运费,这里外里是赔钱的买卖。既然有赔,那他就得挣,帅,你觉得这钱,他们会从哪儿挣?”
帅想了想:“本身成本就高昂,他们要是把型材,再越临陵这边销售,估计还是赚不到什么钱。而大港集团在云港那边,属垄断型企业,要想赚钱,他们肯定会在云港提价。而且价格,肯定还不会太低。”
钟茂才笑:“没错,我昨晚还认真核算了一下,接下来大港的产品定价,会比我们临陵的价格还高。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赚到钱。”
帅眼眉一挑:“您的意思是,型材竞争的战场,并不在临陵这边,而是在我们云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