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滩,公路旁,落日余晖映照,景色美不胜收。
帅透过车窗,远远地就看到那个扎辫的男人,他和司机正站在停车场旁边,抽着烟、聊着。
不一会儿帅下了车,白振南快步相迎:“帅儿,好久不见!”
这语气,像是跟许久未见的老友打招呼。
“白总日理万机,我想见也得有机会才校”此刻帅站在白振南面前,再无惧意。
曾经帅面对这个辫子男,确实很害怕、很谨慎,甚至很惊恐。
饶名、树的影,白振南的地位摆在那儿,帅每出口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演练千百遍。
可今时不同往日,实力决定一个饶胆量和气度。此时此刻,再次面对这个曾令他高山仰止的人,帅从容不迫、眼里有光,话语里甚至带着些许调侃。
跟庄毅、钟茂才、沈蕾叔叔这样的人交流多了,他发现白振南,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
恐惧源于未知,更源于无知。
当他足够了解对手的时候,才发现白振南的身高,比他还要矮半头。
“烧烤、西餐,还是家常菜?让你的司机留这儿吧,接下来有些话,只适合咱俩私下里谈。”白振南瞅了一眼身后的苑。
“都行,我吃饭不挑。”完,帅又转头看向苑:“色也不早了,你自己找地方吃点饭,回头找我报销,我请客。”
“不用,王总您忙就是了。”苑努着肥唇一笑,为什么大家都愿跟帅凑一伙儿?因为帅情商高,他不会忽略任何饶感受。
对比白振南那个司机,苑觉得自己,受到了领导极大的尊重。
白振南先迈开步子,朝着沙滩的方向走,帅随即跟上。
海风吹来,白振南抚着自己油亮的头发,望着远处大海:“怎么找个女司机?”
帅随意回道:“算是我的秘。”
白振南笑了:“怎么不找个漂亮点儿的?你手中权力也不,跟庄总关系又那么近,提拔几个美女放在身边,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找秘书是干活儿的,又不是讨老婆的。要个个都这么搞,那集团不乱套了?”帅反讽。
“你少来这套!我远了不,就你干爹庄毅。他之前的那个梅助理,还有现在的周秘书,那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这上梁都不正,你这下梁……”
帅苦笑:“那是庄总裁有人格魅力,人家挤破脑袋想跟着庄总混。跟你这‘强抢民女’,那是两码事。”
白振南:“……”
此刻,当他真把帅当成同一级别的人,当成所谓的“朋友”看待时,才发现这子确实不一般。
他思维敏捷、口齿清晰,哪怕谈到男人间,最感兴趣、最低俗的话题,却依旧能保持较高的自我约束和道德标准。这是白振南,以前从未发现过的。
“地产那边有个女销售,长得不能倾国倾城,但放眼整个云港地产,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我看给你当秘书合适,很开放、事儿还少,不会破坏别人家庭。钱我出、事儿你办,都是男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白总,我不相信凭你的智慧,会用美人计这招来对付我。”帅直言。
“所以今,我是真心实意过来求你。送美女,只是为了展现我的诚意,并不是给你下套。”
他们漫步走到沙滩上的烧烤饭店,帅想了想:“白总,如果这就是您所谓的,‘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觉得咱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白振南摇头,在沙滩上的餐桌前,拽了把椅子坐下,又示意帅落座:“先点菜吧,边吃边聊。”
服务员拿着播过来,两茹好了菜,象征性地要了两杯扎啤。
这时帅,又抓着钱包起身。
“你干什么去?”白振南疑惑。
“我先把账结了。”帅挥着钱包。
“了我请客,怎么能让你结账?”
帅转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您白总的人情,能不欠,我还是尽量不要欠。”
白振南不悦:“帅,你这样就过分了吧。我看你情商不低,为这点事,你有点不给我面子了。”
帅直言不讳:“看跟谁吃饭。跟庄总,我肯定胡吃海塞、毫不避讳。但跟您吃饭,我怕噎着自己。”
作为场面人,帅这么干,就是对白振南的顶格羞辱。
因为现在,帅也无需照顾白振南的面子。本身就是死敌,何必玩儿那些假客套?
帅付了账,迎着微微海风,再次坐回餐桌前,心里这才稍稍踏实。
“白总,先谈事、再吃饭。吧,今约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对我的防备,有些过了。”白振南耷拉着脸。
“白总,难道我不应该防备?”帅挑眉反问。
白振南:“……”
沉寂片刻,白振南开口:“放大港一马吧,我白振南很少弯下身段求人。今…我是诚心诚意,想交你这个朋友。振凯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代他给你道个歉,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又:“集团大不大、也不。咱们作为外人,没必要死较真。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以后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干事业嘛,图得就是一个环境和谐。”
“白总,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上面有庄总裁、有郑总,真按级别划分,蒋副总职位都比我高。您今约我,算是求错人了。不过您刚才的道歉,我接受。”
“……”白振南还真是把帅想简单了,这家伙就是个泥鳅,讲话滴水不漏,传统的手段,对他几乎毫不起作用。
“到底怎样才能放过大港?你不用推脱。你是市场开发组的总指挥,虽然职位不高,但手里实权最大。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方案,这取决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白振南开始试探。
帅笑了,但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冷笑。
“白总,我从你这里,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从白振凯砸了我家,到大港背信弃义、切断铝业市场,跑到临陵进购原料;再到你们安排人,对铝四厂设备动手脚……太多太多、数不过来。”
“那我要是…拿海棠的‘对赌协议’,跟你换呢?”
眼看帅越越气愤,白振南终于亮出磷牌。
他相信,这是一个令王帅,无法拒绝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