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你不能难过,不能有事!”司徒煜默默祈祷着。
事与愿违,司徒煜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些事情越是躲避,它越会纠缠着你。
“哥哥,为什么这么早回去,妈妈不是说晚上爸爸回来给你过生日吗?”
九儿小脸迷惑。
“嗯,爸爸提前回来了,我们先回家吧,小王叔叔来接我们了!”
“真的,好啊好啊,哥哥我们快点!”九儿拽着司徒煜跑起来。
司徒煜目光复杂的看着天真烂漫的女孩,心一阵阵的抽痛,爸爸希望只是受伤。
“王叔叔!”
“嗯,上车吧!”
小王一脸的悲切,司徒煜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爸爸真的出事了。
“谢谢!”
家里来了很多人,有部队的,有社区的,还有一些他们不认识的。
“哥哥,家里怎么这么多人啊,我怕!”
九儿终于觉察到了什么,她全身发抖的躲到司徒煜的身后,平时亮晶晶的大眼睛蓄满泪水。
“不怕,哥哥保护你!”司徒煜紧紧捏着九儿的手。
“孩子们回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焦耳从房间冲出来,抱着两个孩子号啕大哭,很多人都黯然流泪。
“妈妈,妈妈你怎么啦?”
“妈妈,妈妈!”
“呜呜呜…”
一时间院子里弥漫着伤痛,焦耳紧紧抱着孩子嚎啕大哭,似乎这一刻她内心的悲痛,一触即发。
“呜呜呜…”
顷刻间,所有人都暗暗落泪,他们明白军嫂的不易,军人的铁胆忠心。
“嫂子,你不要这样,队长会难过的!”
小王潸然泪下。
“是啊,墨玉妈妈,你要坚强!”
“程大队长是个好人,英雄!”
“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孩子们等着你呢?”
“…”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说着,焦耳似乎魔怔了,她依旧抱着两个孩子大哭。
“大家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嫂子和孩子们!”
小王深深吸口气,走上前对着众人深深鞠躬。
“哎,走吧!”
九儿似乎瞬间长大了,她紧紧地抱着爸爸的骨灰,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谁说话都一声不吭。
“九儿,哥哥来抱爸爸,哥哥是男子汉!”
司徒煜心疼地摸摸九儿的头。
“嗯!”
司徒煜一脸悲伤地接过程斌的骨灰盒,虽然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他却给了自己父亲般的铁汉柔情。
他知道从此以后,这个家,他就是唯一的男人,要保护妈妈保护妹妹。
“嫂子,这是我们的军区的首长!”
小王的身后是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首长好!”
“焦耳,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程斌的牺牲,我们也很难过。你失去了丈夫,同样我们失去了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不管我们怎么悲伤,但是生活还是要过的!”
“谢谢首长关心,我们没事的,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焦耳满含泪水,她的心像刀剜一样,痛不欲生。
“焦耳啊,程斌是我的兵,是英雄,我们不会让英雄寒心。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的满足!”
“首长,程斌在世的时候说过,他有很多牺牲的战友,他们的孩子在不同的福利院。我想把这里改成福利院,让那些孩子们有个家!”
焦耳已经习惯了程斌不在的日子,这次就当他出远门了吧,只有这样她心中野草般的思念,才不会让她脱经断脉。
“这个建议好,我们早就想这样做了,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这里太小,我们重新选地方吧!”
首长欣慰地点点头。
“首长,这里就可以了,把两边扩大一点就好了!”
焦耳不想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因为这里有她深爱男人的气息,她也想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
“好吧!”
“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孩子的事情!”
“多谢组织上的关心,都挺好的,不需要了,孩子们的事情我可以的。如果程斌在也不希望我们给组织添麻烦,首长您已经做的很多了!”
焦耳态度坚决,俏丽的脸上,是不妥协的倔强。
“好吧!小王这件事情,你来办!”
“是,首长!”
“首长伯伯,请留步!”司徒煜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
“你是墨玉?”
“嗯!”
“你喊伯伯什么事情?”
“我想当兵,像爸爸一样,当个大英雄保护妈妈和妹妹!”
司徒煜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不服输的韧劲。
首长拍怕他的肩膀,“好,好好长大,伯伯在军营里等你!”
“伯伯再见!”
出身豪门的司徒煜深知,只有自己强大了,有钱有权了,他才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哥哥,你和首长伯伯说什么呀?”
“妹妹,我告诉首长伯伯,哥哥长大了要去当兵!”司徒煜眼神坚定。
“哥哥,妹妹不要哥哥当兵!”
“为什么?”
“九儿不要,九儿要爸爸,要哥哥,你们不能离开九儿。我不要,呜呜呜…”
“妹妹,哥哥,只是想学本领,好好的照顾你和妈妈!”
司徒煜手忙脚乱地抱过九儿,笨拙地搽试着妹妹脸上的泪水,可是怎么搽都搽不完。
“我不要,我要爸爸,我要哥哥…咯…”
“好,哥哥不当兵,九儿乖乖的,不哭了!”
司徒煜柔声安慰着,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隐晦。
“…”
真是人生无常,司徒煜越想躲避的,它就像个幽灵一样缠着你。
更不知道的是程斌的牺牲,竟然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因为程斌,他终于出现在了司徒家族的视野里。
“你说什么?”
“大小姐,我们找到小少爷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答道,这个大小姐喜怒无常,而且冷血残暴的可怕。
“哼!命还真大啊,我以为那个杂种死了呢?居然好好的活着。”
女人咬牙切齿的说着,精致的妆容,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大小姐,您看?”
管家身体哆嗦了一下,说起来可笑,年纪一大把了,他既然如此惧怕眼前的人。
“在哪里?”
“在朝阳市!”
“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这些年所有的,明天早晨放在我的办公室!”
女人红唇开启,眼中是嗜血的戾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