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
老付又换了一块承影石,急忙输入灵力,却仍然没有画面出现。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南河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帮手下怎么这么不靠谱?一点传讯都不发的!
此时,宾客们已经开始不耐烦。
拍卖会到现在只拍了两个,第三个的投影突然消失,不知道这主持在搞什么名堂。
议论起来。
那两个拍下的人,更加着急:
“快检查一下我的东西!”
“本座的灵石已经给你们了,要是那东西有什么问题,别怪本座不客气!”
老付无奈看向台下坐着的上级,也就是卯兔堂主。
对方皱着眉,传音道:“先拍春风灵剑。”
老付只能尴尬地笑道:
“各位,这一批的云幻承影石存在瑕疵,只是投影的问题而已,已经有人去处理了,但是,我们的产品有严密的安全措施,请大家放心!
这样,我们先拍卖压轴的春风灵剑。要知道,这宝贝可是我天地会内堂的入场券,一年只有一次机会!”
闻言,众人抱怨的声音顿时一静。
有人质疑道:“听说你们那内堂,可以随意采补修炼?真的假的?”
老付笑道:“当然,内堂有四十九位调教过的极品炉鼎,与您共度春宵,在一个月内完全属于你一个人!”
此话一出,全场都不再说话了。
都在忙着咽口水。
四十九位!
极品炉鼎!
看到人们的反应,老付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卯兔堂主皱着眉起身离场。
他必须要去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道,阴水镇的布置没有生效?
猎户是怎么搞得?
他出门之时,正好和一刚入场的黑袍人影擦肩而过。
阿月拿着玉牌,混入了拍卖会,在角落坐下。
台上的老付看了看四周,开始拖延时间。
“本次拍卖,相比于之前不同的地方,乃是这把春风灵剑。
大家都知道,以往拍出的春字灵器,只是一个入场的钥匙而已,但这次的春风灵剑不同,它身上,还有一些故事。”
有人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故事比四十九个极品炉鼎还重要?”
“是啊,别废话了,快说起拍价多少!”
老付哈哈一笑,暗自擦了擦汗。
这帮人怎么油盐不进的,如此急色。
他卖着关子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对我们天地会的背景有兴趣,而这把剑身上,有三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涉及一个天地会的秘密。
众位可以不听,但舵主大人吩咐过,解出这三个秘密之人,将有机会见他一面!”
众人一愣。
少顷,有人道:“舵主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有什么面子?”
“还不如给我一个两个炉鼎来得实在!”
“没错!”
眼看众人又要吵起来,老付急忙道:“舵主大人,不但是极阴之体,而且修为极高,是双修的绝佳炉鼎!双修一次,顶其他炉鼎十次!”
人们嘴里的脏话顿时咽了下去。
面面相觑。
有人弱弱道:“我觉得......可以听一听故事。”
“对对,不着急。”
看到众人的反应,老付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第一个故事,要从一个采花贼说起......”
......
大雨滂沱。
南玄州一旦下起雨,就不止不休。
仿佛天地之间的空白全都被雨线填满。
俞丘尘背着手走在前面,诸葛白羽举着一张灵力护盾,亦步亦趋地跟着。
俞丘尘撇了撇嘴道:“你确定是这座山吗?”
诸葛白羽急忙说道:
“你看不起我们离火宫?我们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那邪修最后一次作案,就在青牛山!我带你去看作案现场!”
俞丘尘心里冷笑。
此人倒是好骗,激将法一激,什么都往外说。
莫非离火宫的人都是这样?
她不动声色,继续用看不起的语气说道:“此处地处偏僻,灵力稀少,可见这邪修实力也不怎么样,你们离火宫竟然还发悬赏令?”
诸葛白羽反驳道:“你懂什么?我宗门长辈自然是不屑和这种小角色纠缠的,只是用来考验后辈弟子而已,悬赏令也是悬赏给我宗门弟子的,我们几位法力高强的师兄师姐,包括首席大师兄,都已经在调查了。”
俞丘尘微微点头。
此人虽然嘴硬,但看来悬赏令是真的存在的。
这种悬赏令,一般是师门长辈自持清高,怕落了面皮,不想纠缠,而又担心弟子们丢了性命,就用悬赏令广招同道后辈弟子,人多力量大。
能让离火宫感到棘手的邪修吗?
两人来到一座小镇前。
“此处是青牛镇,是附近一个小型门派的女弟子遇难。”
青牛镇里面,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雨中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诸葛白羽指了指一处残破不全的客栈。
“当时,那女道友的人皮,就披在这客栈的酒旗之上。
客栈主人早上出门,看到了那人皮,被吓出了病,过了两天就一命呜呼。
此处也被镇子上的人当成了不祥之地,把这里砸毁了。”
大雨之中,残破的客栈静静伫立,几块酒旗的碎布散落在角落的污水里。
俞丘尘施展法术,探查起周围的情况。
......
台上的老付悠悠道来:
“第一个故事,话说那采花大盗本是一翩翩少年,容貌天赋俱佳,却被名门望族的小姐选中,成为赘婿,而赘婿的订婚之物,便是这春风灵剑。”
有人嗤笑道:“老套的故事罢了,莫非要说这赘婿不受人待见,内心扭曲,沦落成一个采花大盗?”
老付却摇头道:“并不是,这两人成婚之后,夫妻恩爱,如胶似漆,鸾凤和鸣,令旁人羡慕无比。
名门望族也并未因少年出身低下而看不起他,反而教他修行之道,两人就这样十分恩爱地过了三年。
然而,奇怪的是,那小姐一直没有怀上身孕。”
有人打趣:“一定是这赘婿不行,常听人说,银样镴枪头,长得好的,那方面反而可能有问题。”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老付严肃说道:“这赘婿起初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十分苦恼。
那小姐却一直宽慰他,生不了也不妨事,赘婿感激涕零,两人更加恩爱。
直到有一日,他听到下人们闲聊,小姐年轻时,竟被人侵犯过。
甚至小姐无法生育,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找过很多名医,都无法治愈。”
听众的眼神变得兴奋。
听到这种事情,总会激起人的好奇心。
老付继续说道:“那赘婿怒火中烧,他质问了下人,发现每个人竟然都知道这件事,却都不敢告诉他,全家上下瞒了他整整三年。
他们看起来这么尊敬自己,背后却不知道在怎么议论,简直太过可恶。”
有人叹道:“这种事,换谁都受不了。”
“这赘婿不会崩溃吧,真惨。”
老付点头:“那赘婿气冲天灵,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他愤怒地去找那小姐对峙,却被老爷发现。
老爷直接把他打成了个残废,休出了家门,把那订婚的春风灵剑,也一并扔给了他。
这就是第一个故事。”
众人纷纷评头论足:
“啧啧啧,这赘婿,真是个窝囊废。”
“想不到春风灵剑的主人竟然这么窝囊,老子拍卖的兴趣都没了。”
“你那是没兴趣吗?你那是灵石不够!”
拍卖会的气氛终于热烈起来,老付舒了口气。
他继续道:“第二个故事,就是这赘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