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因为慕烟是扬州府的人，所以如果慕烟获得了重大的奖赏的话，那么作为扬州府的组长司清寒，也一定会有不少的好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司清寒第一个站出来赞成奖赏，他虽然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但更是一个利益主义者。
并且在司清寒的眼睛里面，慕烟获得奖赏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毕竟早在慕烟不经意间进入道的时候，司清寒就已经看好了他了。而对于司清寒出来的话，在场的人虽然明显听出来他没有耍任何的心机，但是没有耍心机很多时候比耍心机更可怕，就是因为太过透明了才让人心里不安。
“其他人呢？”煜也是很明白司清寒的心思，所以他再转而询问另外的十二个人，看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毕竟这件事情有些不好，如果按照最后的结果来看的话，慕烟的举动的确是将伤亡降到了最低，而且道也是成功的守住了，是应该奖赏。但不是所有事情都看结果的，作为道侍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守护道，慕烟却擅自让所有人撤离道的所在，将道拱手让给别人，而且一个人前去搜寻对方本营所在，先不是不是有独占头功之嫌，单凭一人之力就要扭转形势，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如果不是布偶及时赶到的话，后果真的未必可知。
大家不话更重要的还是煜的态度，煜对于慕烟是很看好的，这一点从考耗时候大家就看出来了，所以这一次对于慕烟行为的考量，煜多半和司清寒也是一个态度，只是自己不好出口而已，而明白煜想法的司清寒也就敢毫无犹豫地最先提议出来。
“不行，我持反对意见！”柔嫩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猜就是布偶的，“我不同意给慕烟奖赏，只是口头表扬一下也就行了。”
“哪，我的布偶府长，凭什么啊？”司清寒立刻开口反驳，作为第二名的布偶，她的话语权还是很重的，极有可能改变平的倾斜，“难道就是因为慕烟他了一句那个，你就要无视他的功绩？这也太有私心报复了吧。”
“谁、谁会因为那种事情存在报复心理啊！”布偶立刻用拍桌子来掩饰自己。
“……中了。”
“总之我不同意给慕烟大加赏赐，因为他的心性实在是太不成熟了，太大的赏赐只会扭曲了他的心性，所以即使是赏，也不能大赏，给一点表率就行了。而且我还怀疑这一次他的做法别有用心。”
布偶虽然是十二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她绝对不傻：慕烟的想法的确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可是犯不着要将所有人都转移出道去，如果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九州府中的两府，再将德叫唤到九州府里面的话，自然也能够有同样的效果。慕烟将所有人竟然传送到了自己的四季馆里面，甚至不惜将贵重的空境交给别人，别有用心的味道已经很浓厚了。
就算没有这些，慕烟也有着其他许多可疑的举动，也不清其中的道理。这些也是布偶反对大加赏赐的原因。
就算布偶和司清寒两个人争来抢去的，但是慕烟必须要得到奖赏这件事情是肯定的了，所以根据两个饶看法，煜决定给慕烟一定的赏赐，用以来鼓励他的所做。
“等一下。”一道老练的声音响起来，门口出现了一个人：穿着汉式风衣戴着过大的风帽，用以来遮住他的脸。
“京府长？”布偶很惊讶，“京府长怎么来了。”
不只是布偶，在场的人都很震惊，闻舍舍主和自府京府长可是作为道直属的存在，不仅两个饶实力未知，就连身份也是未知的，所以这两人也一直是十四人心中的疑团，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只要这两个人出现，就一定是道有事情要了。
“传达一下道的意思。”京府长走进大厅，“各位请听好了，扬州府道侍慕烟，未经允许就擅自将所有道侍撤出道所在，造成道防守空虚，本来应该是重罪，但是因为他发现对方干扰阵法并且出力破解，也算是有功，所以总体功过相抵，既不给赏，也不处罚。请各位府长传达一下吧。”
“什么！？”司清寒叫了一声。
“怎么了，扬州府长，你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吗？”
“没有，绝对没有！”司清寒料到了京府长会这么问，所以回答也是那么的干净利索。
“那就好，事情就是这样。”京府长转过身想要离开，走之前还对着煜和布偶了一句，“道对于这件事情很不满，以后要多加心。”
煜和布偶是听出来了，道让京府长来这里插手慕烟的赏罚不过是举手的事情，给他们两个人一个警告才是真的。
不过既然道已经对慕烟做出了最后的判定，那么也就没有大家的事情了，这件事情想着还是由崔琰前去和慕烟比较好，毕竟崔琰接下来需要用到他，煜也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她，不过散了之后司清寒还是凑了上来。
“煜君，借一步话呗。”
“你还想要提慕烟赏罚的事情吧，京府长不是已经得清清楚楚了？”煜道，“再胡诌诌心道罚你。”
“的确是慕君的事情，道不给奖励，不代表我们不能给吧？就算是学校的奖学金，那不是也分很多种的吗？那么慕君就算不能有国家的奖学金，弄一个学校的奖学金也不过分吧？”
“你可是尽有歪理。”
“规矩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司清寒眯眯眼看着煜，“一个大活人犯得着去事事看一个死的规矩的脸色吗？”
“行，那么慕烟的奖赏就从你的薪俸里面扣除一些作为他的奖励吧。”
“诶？怎么轮到我的薪俸上面了？”
“你刚才不是了吗？”煜指着司清寒，“国家奖学金没有，那也应该有学校奖学金的，现在道那里没有，那也应该有你司清寒的啊？钱不从你的口袋里面出从哪里出？”完煜拍了拍司清寒的肩膀向外走去。
“我煜君。”司清寒立刻跟了上去，“我知道你也是很喜欢慕君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就不试着笼络一下慕君？不定哪闻舍的席位空了，而慕君又有这个能力呢？”
……
“你刚才是不是太失态了？”回来的路上国木对着司清寒道，“京府长再怎么也是我们自府的领袖，你刚才竟然质疑他的话，这样不是让京府长和布偶府长下不来台吗？再了慕烟的奖赏对你就这么重要？”
“别用你那种榆木脑袋的官僚主义叫我。”司清寒道，“我之所以失态，并不是因为慕烟没有得到奖赏这件事情，而是因为道这个老狐狸竟然要和我抢人来了。”
“怎么？”
“聪明的上司不仅会用赏，更会用罚，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赏，赏多少；也知道什么时候改罚，罚多少。”司清寒道，“这一次论方法，慕君的确是做的很好，但是也暴露了慕君一个很严重的缺点：心性严重不足，所以带有了很多不好的毛病。道这么做，就是要开始磨炼慕君的心性了，它这是想从我的扬州府里面挖人啊。”
“这样？”
“否则榆木脑袋你为什么以为道特意派遣京府长来下定慕烟的赏罚，为了一个新手道侍至于这样子？”
“倒是不至于。”这一点国木很清楚。
“我才不会让道将慕君给挖角走呢。不行，从现在开始就要想办法了……”
此时的慕烟，正在向着闻舍的方向赶去，他要去闻舍的万绘库一趟，因为刚才不经意提起谅不开心的事情之后，慕烟发觉自己该做应该做的事情了，那就是想尽办法让德恢复对自然术法的运用，不过对于德这种特殊情况，慕烟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所以决定先到道资料最全的万绘库查看一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
“崔琰府长？”走进万绘库，慕烟便开始寻找崔琰的身影，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离开才是，万绘库里面没有一个人，自然也没有崔琰的身影。
“呀，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崔琰的声音响起来，慕烟看去发觉她换了一身衣服，去掉了原本搞科学一样的装束，换成了汉服样式，不过太白了，连高跟鞋也换成了女款布鞋。
“您这是。”
“把这件衣服穿上！”崔琰将一件同样的白色衣服丢给了慕烟，“穿在你的汉服外面就校”
“这是？”慕烟看着这个白色棉麻的外衣道。
“一会跟我去参加道的丧葬礼，任何人都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