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七
慕烟很奇怪这个三大人偶师的称谓是怎么来的,诺儿和景先这两个人,并不是同一时期的人物,诺儿比景先隔了好几代,而慕烟总感觉像这样的称谓,只有同时代的三个人才应该获得的。
“景先的术法特点,交手过的你应该有所了解了吧?”夏绯从画箱旁边拿出来一瓶水打开了瓶盖,“做一个简单的概括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嗯……”慕烟立刻做了一个简单的回想,“这个人实话很厉害,明明是超远程操控,却能够做到绝对精准的水术法控制,而且那个模仿我的人偶,可以是惟妙惟肖了,动作、武器、术法效果……”
“这就是景先的特色,任何人偶在他的手上不再是动作僵硬的人偶,而是一个活灵活现,灵活度不可思议的人一般。对于我们来,对付人偶手段之一就是借助人偶并不灵活的关节和僵硬的动作来破解,但是这一点对于景先来,并不管用。”
慕烟自己亲自对付过,的确是很不好对付,人偶的灵活性比自己还要高。
“我听你也和诺儿交过手了,那么诺儿术法的特点也肯定也很清楚了。”夏绯又问了一个问题。
“忘不了……”夏绯的提问勾起了慕烟的回忆,他想到了千烟死在自己怀里的场面,“那时候整个教堂简直是恐怖极了,所有人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无数的血色人偶线交织在一起令人发麻。”
“就像亲身处于恐怖的人偶剧之中,是不是?”夏绯做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
“嗯……”
“那么你知道这个机关先生的术法特点是什么吗?”
“我没有遇见过,我怎么知道?”
“情绪的扰乱、破坏和封存。他是一个很擅长思议术法的人,而且现世专攻就是心理学和行为学,所以他很明白怎么利用思议术法攻陷对方的心理防线,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一旦心理防线破坏了,整个人也就完了,就像是之前的我一样,浑浑噩噩。”
“所以国木遇见了她,有这种情况不是奇怪事。”夏绯站起来拍了拍慕烟的肩膀,“用不着太过担心。”
“……好的。”
通过夏绯的这样讲解,让慕烟多少开怀了一些,所以接下来慕烟并没有随便闲逛,而是直接返回了四季馆,现在让慕烟不明白的就是从四季馆里面带回来的这张纸了,慕烟坐在茶几前反复看着这张纯红色的纸,并没有任何的奇怪,然后慕烟又看着上面的字,一首纯的不能再纯的文章,慕烟读着都觉得很困,可是无论慕烟心里面实在是觉得这张纸奇怪,国木老师是一个利索的人,从来不会存没有用的东西,这一点慕烟很明白,所以像这种纯文学的纸,在国木眼里就是没有用的垃圾,一个垃圾出现在国木的办公桌里,实在是奇怪。
“实在是不懂。”慕烟趴在桌子上,随手将纸放在了茶几上。
德端着茶走进来,看见慕烟这个样子,立刻大声喊起来:“喂!那个茶几上有水。”
“水!?”慕烟如同踩到了猫尾巴一样,猛地直起身体,幸亏身上没水,但是那张纸,却已经沾满了水,吓得慕烟急忙拿自己的袖子去擦拭沾染的水,结果擦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
“你怎么拿衣服擦水?”德走过来将茶水放下道,“疯了你?”
“这纸……不对劲。”慕烟道。
“这纸?”德将身子凑过来,“有什么不对的?”
“纸都是由树木纤维制成的,一般的纸并不耐水,,如果是普通的A4纸,浸染了这么多水后用布擦拭,肯定会有很多纸渣浮出,但是这张纸……我刚才匆忙之下胡乱擦拭,肯定会损害纸张,但是这张纸却毫无损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道的纸张一般都是记录任务的任务书,或者是重要来往文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害,肯定会有一定的韧性,这不奇怪。”
“的确不奇怪。”慕烟了一句,竟然拿起德给他沏好的茶直接往这张纸上面倒,倒是把德吓了一跳,可是慕烟示意德安静下来,待将一整壶热茶倒完之后,慕烟心拿起这张纸,然后使劲来回甩动,如果刚才慕烟无心的举动伤不了这张纸的话,那么这番疯狂的破坏举动,肯定要将纸彻底损毁的,但是这张纸似乎加持了不坏的防护盾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道的任务书可不会有这种能耐吧?”慕烟反问了一句,德也不话了,的确是如此,任务书是可损毁的,而不是无敌的。
“这不是道的任务书?”
“道恐怕就没有这种东西。”
“那这种不祥的东西回事什么?”
“不祥?”慕烟不明白地看谅一眼,“红底白字不都是代表着喜庆的意思吗?像是过年用的春节不都是红底黑字的?”
“那种风俗不过是明朝开始的,在以前红色和黑色就是帝王的象征,想想秦汉的皇帝装束,所以像这样的纸张都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感,所以我才不祥。”
“我也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慕烟将纸放在的竹席上,然后伸手将自己左眼的隐形眼镜给摘了下来,失去隐形眼镜作为屏障的左眼顿时察觉到了一股灵力之气,浓厚地覆盖在竹席上的这张纸上。
“怎么会这样!”慕烟惊呼了一声,“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