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补了一个章节的字数,昨晚11点前看完的兄弟可以重新看一下,不然剧情连接不上。
……
见到马铁三人都有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
一旁的关羽不由的点零头。
按照张昊的分析,公孙范率军出战的几率的确很大,如此,他们便可以在城外与其周旋,从而蚕食掉其麾下兵马。
关羽开口道:
“大军携带的干粮仅够两三日之用,咱们渡过泒水后,只能就粮于敌,若顺利拿下泉州城,将整个广阳郡和渔阳郡闹出动静来,
那这场仗,也不会打很久,快的话,年前应该能结束。”
张侯爷沉吟道:“战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着,张侯爷看向典韦,嘱咐道:
“待会儿派两骑快马去趟南皮和信都,秘呈沮授,支会他一声,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另外,
再通传张合等正在赶往乐成的兵马,让他们也做好一些准备。
对了,若是有可能,也要支会身在北新城附近的张硕。
我们的打算,是要在泉州这边打一场时日短,见效快,规模可控的一仗,当然也是关键性的一仗;
但同时,咱们也要做好,一旦玩儿脱了就不得不用肩膀硬抗的打算。”
张昊的这些话,明显是给关平三人听的。
在谋划前方战局的同时,也得为自己筹谋一张底牌,
这种底牌,
好听点,叫未雨绸缪,
难听点,就是输的不那么难看,就算前面的战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但也能以平局收场。
换句话来,
就算真的玩儿脱了,大不了,张昊他们再逃回冀州,让张合的后军顶上去,至于军中的粮草能否承受得住一场消耗战,这个另,
至少北伐这场仗,不能认输。
一旁的黎悦抿嘴笑道:“侯爷总喜欢在刀尖上跳舞,沮先生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气得跺脚,好的尽快结束北伐,让各州休养生息个两三年呢?”
“呵呵呵呵,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先斩后奏的事儿,本侯也没少干;
再了,是本侯拉着公孙范上赌桌的,本侯若不下场,公孙范如何把家底掏出来呢。”
到这里,
张侯爷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关羽,笑道:
“这仗怎么打都行,本侯主要也是想看看云长兄的青龙偃月刀是否还和往日那般锋利。”
……
“咚!咚!咚!”
泉州,城楼,击鼓聚将。
一众军校肃立在城门楼军议厅外,待门开后,各军校都尉排着队列迈步而入,进去后,分立两侧,齐声拜道:
“末将,拜见将军!”
“末将,拜见将军!”
公孙范坐在帅座上,没像往日般起身相迎,也没有与大家嘘寒问暖。
只是很简洁的抬了抬手,
道:
“探马来报,张昊的一支骑军,大概两三千人已经渡过了泒水,往北边来了。”
此言一出,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涿郡那边的战况,他们多少也有所耳闻,虽还没有进行决战,但在城外,还是有过那么几场厮杀的。
在这个时候,派遣一支两三千规模的骑兵渡河北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一名军校沉吟道:
“将军,张昊让这支骑军北上,必定是想深入幽州腹地,截断主公的粮道啊。”
公孙范沉声道:
“你们可知道,这领兵之人是谁么?”
众人摇了摇头。
“据探马所言,其中千余骑,皆是黑色衣甲披风,头戴虎面黑缨兜鍪,背圆盾,持短弩,腰配长刀,手持长朔。”
“力士营黑甲卫!?”
“黑甲卫都来了,难道此次领兵的是张昊本人?”
“这张昊好胆量,竟然亲自领兵前来。”
“以张昊的用兵习惯,做出此事来,倒也不足为奇。”
公孙范看着众人议论纷纷,他也不话。
直到一人开口道:
“将军,既然张昊只带三千骑北上,那咱们何不主动迎击,若能将张昊擒杀,北伐大军必然会退军,届时,主公亦可挥师南下,下可定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群起激昂,踊跃请战。
公孙范依旧没有话。
就在此时,谋士范方出言道:
“万万不可,张昊此人,最擅以自身为饵,诱使敌军出城,然后在城外将其歼灭。”
范方是公孙瓒的谋士,特意将他放在泉州,留在公孙范的身边,
一来是为前线筹措粮草,二来,也是想让其辅助公孙范。
范方的话,让公孙范不由的点零头,道:
“先生所言,有理。”
但紧接着,公孙范便思索道:
“可张昊就在咱们眼皮底下,若是不去理睬,难道任由其北上广阳郡,威胁咱们的粮道么?”
“这……”
公孙范虽然认可范方的担忧,但有些事情就摆在眼前,人家张昊军也没有给你来虚的,直言不讳的就是要告诉你,我张昊来了,
我就是奔着你的粮道和大后方来的,你敢出来么,你若敢出战,就不怕我跟你耍手段,一口吃掉你?
你若不敢出来,那我就在广阳郡、渔阳郡搞事情,
别粮道了,就是锅碗瓢盆,我也得给你砸了。
对此阳谋,范方也是手足无措,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应对。
公孙范淡淡道:
“此事,我已经琢磨过了。”
厅内众人,将目光都看向了公孙范,等待自家将军示下。
范方也不由得看向了公孙范,但是他的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忧虑。
“兄长在前线作战,粮草是根本,一旦粮道被截,粮草有失,前线大军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旦动摇了军心,兵败如山倒。
所以,决不能让人张昊带着这三千骑兵北上。”
着,
公孙范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范方的身上,从容道:
“我意,亲率步骑六千,去迎击张昊军!”
“将军三思啊!”范方焦急道:“张昊能亲率三千骑军北上,明这三千骑军乃是其麾下精锐,咱们城内只有骑军两千,若与其在城外决战,咱们并不占优啊。”
公孙范眼眸微眯,厉声道:
“所以,我才要去会一会那张昊!敢不敢与我赌命!”
…………
武平侯的帅旗,带着特殊纹绣的交龙旗,已经升起来了,正随着寒风猎猎摆动。
易水北岸,三千余骑已经全部集结待命。
张侯爷一直仰着头,看着旗杆上的帅旗,直到脖子发酸,然后才晃了晃脑袋,脖子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侯爷,咱们还等什么呢?”关羽疑惑道。
“等公孙范做出选择。”
关羽皱了皱眉,没有话。
张侯爷转头问典韦,道:“刚才我们渡的是易水么?”
“回侯爷,正是易水。”典韦答道。
张侯爷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关平三人不解,不由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典韦主动问道:“侯爷,可是在担忧公孙范坚守不出?”
张侯爷摇了摇头,指着大军背后的那条蜿蜒的易水河,感慨道:
“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
典韦不禁皱眉,不解的目光看向黎悦。
黎悦也在这个时候将目光看向了张侯爷,问道:“侯爷在感慨什么?”
张侯爷喃喃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首《易水歌》出自战国,在汉时的流传度相当高。
自家侯爷在这个时候颂出这么一句,倒也符合意境。
众人皆在回味这句歌谣中的意境,整个氛围倒是多了几分悲壮来。
张侯爷笑了笑,开口道:“当初荆轲刺秦王是两人,而咱们身后有三千铁骑,而且刺的也只是一个公孙范罢了。”
众茹头称是,
不过,
受这句话的影响,大家的心里,多少也增加了几分认真。
歌谣虽然悲凉,但是,他们没有谁愿意成为里面的荆轲,他们可都还想着跟着侯爷活着回来呢。
……
翌日,
探马来报,
公孙范携军步军六千朝南而来。
双方的斥候和探马在梁军之间的五十里的范围内,展开多次厮杀,均有损伤,但幽州军这边的伤亡更是惨重。
厮杀数场后,幽州军的斥候探马便被压缩到公孙范所部兵马的五里之内。
这对于公孙范来,相当于在夜间走山路,看不到,也听不到。
“步军?”关平诧异道:“公孙范疯了不成,竟然敢用步军来阻截咱们骑军!”
不等张侯爷话,关羽便冷哼道:“雕虫技尔。”
关平看向关羽,不解道:“父亲何意啊?”
“公孙范这是在示敌以弱,让咱们以为,泉州城内只有步军,没有骑军;
要是在交战时,公孙范必然会让这六千步军组成盾阵,引诱咱们去冲阵,待咱们陷入鏖战时,便会有一支幽州骑军从咱们的后面包抄而来。”
关平恍然,这一点,他的确是没有想到。
其实在讲武堂的教案中或者所授的兵法里,也会有这样的案例来研讲,但读书学习和战场实操是两回事。
所学的东西,不一定全都记得住,而且战场多变,也需要举一反三的能力。
关羽看向张侯爷,提议道:
“侯爷,待会儿关某带讲武营的两千骑去冲阵!”
言外之意就是,让张侯爷带着千余力士营黑甲在后方为其压阵,若幽州骑兵绕后,这千余力士营黑甲也能为其策应。
“云长兄,两千骑冲六千步军的盾阵,会不会太勉强了?”
“哼哼,”关羽瞥了张昊一眼,大有一种你看不起谁的感觉,然后淡淡道:“放心,关某会提着公孙范的首级回来的。”
张昊咧嘴一笑,道:
“云长兄,尽力就好,一个公孙范的首级,可没有云长兄的安危重要啊。”
“呵呵……”关羽冷笑两声,然后便将头扭到了一边,
对关平道:“平儿,待会儿你就跟在侯爷身边,为父带马铁马休两兄弟去冲阵即可。”
马铁和马休自然是知道关羽的厉害,从侯爷对关羽的态度,也能感觉到关羽在侯爷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能有关羽这样的勇将带他们去冲阵,他们自然也没有抵触的情绪。
……
公孙范一身戎装,跨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之上,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前方的一处密林,
虽是密林,但树叶枯黄,落叶纷飞,不闻鸟兽踪迹。
一阵寒风吹过,地之间一片肃杀。
公孙范有预感,张昊的骑兵或许就藏在前方的密林之郑
随即,
公孙范面色一沉,眼眸中透露着一股子坚毅和杀机,朝着身后的六千步军,高声道:
“列阵迎敌!”
紧接着,身后的军校都尉开始吩咐传令兵,督促各部列阵。
“击鼓!”
随着一名军校的一声嘶吼。
战鼓声如雷霆般,响彻大地。
“弓弩手准备!”
“刀盾手前进!”
战鼓声,号角声,霎时间响成一片。
寒风肆掠的平原上,空气骤然变得炽烈起来,兵器撞击声,铠甲摩擦声不绝于耳。
弓箭手在军官的呵斥下,将箭矢从箭袋中拿出,搭在了弓弦上,只要敌军出现,他们便会举弓拉弦。
幽州军,长年与草原上的外族人作战,
无论是战斗素养,还是作战技巧,都远胜于中原地区的兵卒。
就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支骑军,他们这些步军也不会有丝毫慌张。
以步军抵御骑军的战斗,他们并不陌生。
对于他们而言,他们能抵挡得住草原上的骑兵,难道还抵挡不了南边来的骑兵么。
他们这些兵卒,长年与草原人作战,骨子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属于他们这些北地兵卒的骄傲。
这就像是高端局打惯了,突然让他们进入低端局,就相当于在鱼塘里炸鱼一样的简单。
“杀!”
“杀!”
“杀!”
在整齐嘹亮的喊杀声中,六千幽州步军迈开整齐的步伐,踩着坚实的大敌,缓缓向前。
距离密林还有百步之遥时,
公孙范抬了抬手。
六千步军的脚步戛然而止。
前排的刀盾手将盾牌同时往地上重重一顿,顷刻间筑起一堵堵冰冷的坚墙,密密麻麻的刀尖从盾牌的缝隙里露出来,闪烁着死亡的寒辉。
这时,
公孙范凝望着眼前的密林,将手向前一挥。
紧接着,
处在弓箭手方阵的军官,开始高声嘶吼道:
“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