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福就是一个胆怕事的人,但是他却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确定他是凶手,不能太强硬的审讯,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来寻找线索。
白启问道:“你成家了吗?”
刘全福听到这话,眼神中不免有些伤感:“···俺怎么可能找到媳妇!”
“你怎么就不能找到?”白启反问。
“俺家本来就是村里最穷的,俺想出去打工挣钱,却把腿弄断了,爹也没了,谁会看上俺们家···”刘全福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嗯,谢谢你的配合,你走吧。”白启笑道。
看着刘全福离开,苏颜就道:“就这样放他走啊!”
“目前他没有杀人动机,除非能证明死者跟他有关系才校”
苏颜也犯了难:“唉,都是十年的案子了,上哪去找关联?”
晚上,白启回到了刘庄镇派出所,王进送来了法医检查结果,因为尸体已经白启骨化,只能通过骨骼判断,在右臂有轻微骨折,眉骨和鼻骨都有骨折,是重物击打所制。
苏颜翻看着法医报告:“这些伤跟王顺利的口供不一样啊,难道他们没有实话?”
白启皱眉,“没想到一个案子却这么复杂。”
王进道:“李法医,根据面部的骨折程度来看,已经是致命伤了,并且是多次击打。看形状有可能是由不规则的重物砸死,有可能是石头。”
白启道:“现在首要是先审问王顺利,确定他得是不是实话。”
“嗯,对!”
白启在刘庄镇派出所审讯室里再次见到王顺利。
“白警官,苏警官。”王顺利手上戴着手铐,尴尬地对刚进来的白启和苏颜露出微笑。
白启没有话,一直盯着王顺利;苏颜低头整理文件。
王顺利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话了:“那个,白,警官,你们这,这是干什么呀···”
白启没话,苏颜哼了一声,也没搭理他。
“这,这是怎么了···”
“找到尸体了。”白启沉默了半晌才道。
“找,找到了?”
“嗯,但是尸体是被埋起来了。”
王顺利很诧异:“被,被埋了?”
“没错,在我们挖出来的尸骨上发现了重物击打的伤痕,并且还是致命伤。”
“致,致命伤?”王顺利顿时就懵了。
白启看着王顺利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的肢体动作,试图发现他身上的破绽。
“所以,你们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顺利一听连忙道:“白警官,你是怀疑俺话吗?俺得都是真的啊!一点假话都没有!千真万确!俺对发誓啊!当时那女的绝对是掉进河里了,然后我们就吓跑了。”
“你现在招了还来得及,如果让我们发现你在谎,那么情节可就严重了。”
王顺利的样子像要哭了似的:“白警官,我得都是真的啊!有一句假话我就打五雷轰啊!”
苏颜紧盯着王顺利,还是怀疑他在谎,白启道:“好吧!你先走吧。”
“哎!你怎么又不问了?”苏颜有点闹不明白白启的意思。
“王顺利谎的可能性不大,一是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二是既然他现在都是黄大彪干的,那不管怎么他也算把责任都推黄大彪身上了,没有谎的必要。三是刚才的询问我仔细地看了他的表情,听尸体被埋了确实出现了诧异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你得倒是也有理。”
“而且还有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有人来过,这个人知道这里有尸体,王顺利肯定不可能,他被关在派出所,肯定出不去。”
“那么现在重点还是刘全福!”苏颜眼前一亮。
“不错,孺子可教也~”白启笑道。
“切,姐办案经验丰富着呢!”
“现在咱们分头在村里了解,关于刘全福的全部情况。”
“嗯,好!”
白启二人又驾车回到黄口村,问了村支书有谁对刘全福了解的。村支书了几个村民。二人分头行动,经过打听,确实都刘全福挺可怜的,至今也没上媳妇,就连相亲都没有,更别认识女孩了。一直是个光棍,而且少言寡语,所以很奇怪。
白启询问一位村里的老妇人:“大娘,刘全福有什么朋友吗?”
“哎哟,全福的朋友也不多啊,这孩子孤僻得很,村里也就光跟他关系不错,他们一起打过工。”
“光是谁?”
“就是村东头的老吴家的子!叫吴光。”
“好的,谢谢大娘。”
白启按照大娘指的方向找到了村东头的老吴家。
老吴家相比村里其他家要好很多,院子用高砖墙围上,门口的大门也是很大的铁门,门口还有汽车轮胎印。黄口村有汽车的村民真没有几家。
白启上前拍了拍大铁门上的门环。
“谁啊!”院子里传来了有些沧桑并且带有浓厚地方口音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派出所的,向您了解一下情况。”
“派出所的?”
“咣当!”门闩拉起,门打开出来了一个瘦高的老者,眉毛胡子头发都白得差不多了。不过精神状态很不错,穿着朴素。
“你是警察?”
白启拿出警官证:“您是吴老伯吧!我是警察。”
吴老伯看了一眼警官证,其实他也没见过警官证,字也不认识几个。
“你来干什么!”吴老伯的语气中充满了警惕,这是一些村镇里的村民对警察的普遍现象。早些年偏远的村镇管理弱,就会出现一些行为不赌警察出现,欺压村民,都是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这种现象已经很少出现了。可是村民们的刻板印象不好改变。
“我是来找吴光了解一下情况的。”
吴老伯的神态更加警惕了:“你走吧,他不在!”
“哎,吴老伯,我们就是想找吴光了解一些情况,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他真不在,去南方打工了。”
“去南方了?”
“对啊,去南方了,而且干得还不错,三年前还在当地找了一个媳妇,已经定居了。俺们两口子舍不得离开这里,就没跟着去。”
白启没想到吴光不在,“那您有他的手机号吗?我就在电话里问问就校”
“你要问什么啊!”
“我想向他了解一下刘全福。”
“大福?他怎么了?”
“其实是以前的一些情况,不便透露。”
“那行吧,你先进来吧。”吴老伯把白启让进来。
院子不,有几只鸡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还有几个凳子,吴老伯二人坐在凳子上,“家里也没啥招待的。”
“没事,没事,我了解一下情况就走。”
“中,俺找找啊。”吴老伯鼓捣了半手机,才找到儿子的手机号。
“俺打过去吧。”
“没事,还是我来吧。”白启知道农村人比较节俭,打时间长了估计会心疼手机费的。
白启输入吴光的手机号打过去,“喂,你好,我是海津市刑警大队的,我想向你了解····”白启的话还没完就听到那边大骂一声死骗子!然后就挂了。
白启的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居然被这子当做他诈骗电话了。
“那个,吴老伯,要不你打过去,跟他一声?”
“哎呀,俺俺来打吧,你还不听~不过这子真是的,怎么能挂警察同志的电话呢!俺他!”吴老头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你子要疯啊!警察同志跟你打电话,居然还挂了!”
手机那边传来声音:“哎哟,爹,我以为是骗子呢!我也没做什么伤害理的事,警察怎么给我打电话?”
“人家警察同志要了解一些情况!你还当成了骗子!”
“哎,是我不好。爹,您别生气啊!”
“快给俺打回去道歉!气死老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
白启连忙道:“没事没事,不用打,我再打过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不能惯着这兔崽子!”吴老头正在骂着,白启的手机就响了。
白启掏出手机,就对吴老头道:“行了,吴老伯,我不打扰你了,我跟你儿子聊就行了。”然后就接通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