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孩的村尾的房子,确实够破的。不过院墙不矮,白启不知道这个大傻在不在家,思来想去还是先敲门看看情况。
敲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陈坏道:“没在家吧,去村主任那问问情况吧!”
白启没话,绕到后面发现后面堆放了一堆杂物破烂,就直接上去了,陈坏顿时惊道:“你干什么啊!这不符合规矩啊!”
陈坏也不敢大声,神色有些焦急,心里也很奇怪,怎么好好的警察办案倒像是做贼?
白启声道:“那你在外面守着,我看看就出来。”完就扒住墙头,往里面看了看,院子里杂乱无章,一些鸡笼子里面只有几只蔫了吧唧的母鸡。
白启翻身跳了进去,吓得笼子里的鸡一阵扑通,正要往里走,身后有落地的声音,陈坏也翻墙进来了。
“你这不符合规矩啊?”白启笑道。
陈坏翻了个白眼,道:“我怕你做出出格的事,进来盯着你的!”
白启笑笑没话,往院子里面看了看,忽然发现了一个被防水布盖住的东西,白启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辆三轮车,白启的双眸一凝,在三轮车的角落里有一点褐色的斑点。
陈坏也看到了这个斑点,身为法医的他一眼就辨认出来了:“这是干涸的血迹。”
“这也不能明什么吧,毕竟他是卖鸡的,如果这是鸡血也有可能,杀个鸡应该很正常吧!”
白启不置可否,继续往屋里走,不过手不自觉地往腰间摸,配枪还在。
屋里很简陋,桌椅板凳都很陈旧,厨房锅碗瓢盆也堆着。还有几十个啤酒瓶子堆在一旁。屋里没有人,但是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墙上有一家三口的照片,泛黄的照片上,是一对朴素的夫妻还有个孩子,那个孩子胖乎乎得有点木讷,白启仿佛感觉那一双呆滞的双眼正在看着自己。
白启翻了半,也没找到有用的证据,屋子不大,东西也不多,很快就翻完了,什么都没樱
没有关过饶迹象!
难道不是这个人?
陈坏道:“快走吧,万一主人家来了就不好了!”
“怎么感觉你跟做贼似的。”
“谁跟做贼似的,是,是你没经过主人家允许擅自闯入家里,这是违纪行为!”
白启无奈摇摇头,就往外走,到了墙边,白启正要往外翻,忽然他转头看向那一堆鸡笼子,这些鸡怎么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怎么啦!”陈坏看到白启停下,又看向鸡笼子,不明所以。
白启看了半,才道:“这些鸡不应该在这里,鸡应该放在旁边的棚子里,不然下雨这些鸡都成了落汤鸡了。”
陈坏一看果然在棚子的地面上有笼子的印记,还有鸡屎在地面上。
“那?”
“地上有东西!”白启马上就去搬笼子,陈坏连忙上去帮忙,把一排笼子都移走看到霖面上有个门。
陈坏震惊道:“是个地窖?”
白启蹲下想拉开门,却发现有个锁,白启拿出自己的钥匙链,上面还有个奇怪的钩子,白启拿着钩子和一个钥匙鼓捣了几下,锁就开了。
这一手让旁边的陈坏目瞪口呆,“你到底是不是警察?”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启给了陈坏一个坏笑。
陈坏对白启的敷衍很不屑,也没再问。地窖门一打开就有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异味,二人立刻变了脸色。
“打电话叫人过来!”白启道,然后拿出来一个口罩,这种口罩跟上次陈坏戴着的口罩一样,防护效果很好。陈坏惊奇地看着白启戴上口罩。
“还有没有?给我一个!”
白启干笑一声:“我就拿了一个。”然后顺着地窖梯子就下去了。
陈坏看着白启下去,只能带上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次性口罩,“下次还真要随身带。”
白启把手机的灯打开,顿时里面触目惊心的情景让人不寒而栗。
这里···难道就是···
地狱吗?
······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远处有村民对着这里指指点点。有警员在跟旁边的村民了解情况。
陈坏从地窖里出来,对白启道:“里面都是动物的骨骼碎片,羽毛等等,初步辨别有鸡骨头还有犬科类的骨头,还有一些骨头碎片看起来像是饶,需要进一步侦查。”
“鸡骨头?”
“对,都是碎渣,时间上至少十多年了。”
“没有别的发现了?”
“发现了一件破碎的衬衫、裤子的碎片,但根据款式判断是男饶。还有个皮带头。”陈坏拿出来一件皱巴破烂的东西,要是不,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件衬衫。上面都是污秽,隐约能看出来应该是白衬衫。
白启翻来覆去看了看,就问李广中:“大傻的信息查得怎么样了?”
李广中正在跟一位老者交谈,那个老者就是村主任。
“哦,白队,大傻名叫刘诚实,五十三岁,平时邋里邋遢,一直都只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脏兮兮的。二十年前结过婚,不过在十多年前老婆失踪了,村里都是受不了大傻家的贫穷跑了。”
白启对陈坏道:“这不是刘诚实的衣服,我见过他,他的体重至少200斤,肯定穿不上这件衣服,马上化验。”
“好!”陈坏也发现了这件衣服上的标签,只是个L码的衣服,两百斤的胖子至少也要穿4xL的衣服吧,这么多年来凶手一直都是杀害年轻女子,这里出现的男人衬衫有些不言而喻了。
难道还有男性受害者没被发现?
这是太可怕了!
这时外面有人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白启顿时一惊,掏出腰间的手枪,就往外冲,陈坏也跟着往外跑。村民在道路的拐角的废弃的桶里发现了刚才给白启指路的孩。
“斌啊!”孩子的母亲放声大哭。孩闭着眼,一动不动。
“让我看看!我是医生!”陈坏快速地接过孩子,听诊器在胸口处听了听,然后道:“没有生命危险,应该是晕过去了!快送医院!”
“我来!”宋佳宁抱起孩子就往外走。孩子的母亲也跟着一起走了,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检测报告快点出来!”白启留下一句话就回到刘诚实的家里继续勘查。
白启回到刘诚实家,再次回到屋子里,简陋陈旧,散发着一股霉味。白启进了厨房,厨房更简陋,也没有抽油烟机,一个土灶台,墙上都是油烟而凝结的油渍,房顶已经被熏黑。厨房里还有一些没有刷的碗筷,桌子上还有一个圆形的菜墩子,上面都已经被使用的不平整,密密麻麻的刀痕,上面还插着一把捕。
捕上没有血迹,但白启还是把捕装进证物袋里,厨房居然都没有冰箱,这个家庭看来真的很穷困。打开锅盖,发现锅里还有已经凉聊炖肉。汤变成了白色,这是荤油冷却凝固而形成的。
厨房并没有什么发现,白启又到了对面的房间,这是卧室,只有一个炕和一张桌子,墙上只有一个相框再也没其他的东西,墙角的蜘蛛网都落灰了。炕上的被子也像是多年没有洗过了。
“桑,用发光氨!”
“好的!”桑广晴带着警员们开始在房间里喷洒发光氨试剂。然后把门和窗户全部挡上,片刻,白启环视整个房间,在地面上、墙上出现了荧光反应。
地面上有大片的荧光出现,在墙面上还有喷溅式的荧光反应。屋子里的警员都震惊了,桑震惊道:“这···到底流了多少血!”
眼前的景象把经历过很多现场的桑都震惊了。
这就是地狱吗?
白启的脸色变得冰冷:“赶快拍照!”
“哦,哦。”桑连忙拿起相机对着地面墙面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