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玉摇头:“这样几乎不可能,我刚才了,想要催眠一个人,需要的条件很多,而且要是想要催眠一个人做出一些事情,就要深度催眠,这样需要的条件就会更高,催眠师的动作、神态、声音、环境、心理暗示等等都不可或缺,毕竟饶大脑是最复杂的存在,只是通过手机通话的手段,显然是不够的。”
白启微微皱眉,不可以吗?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猜想的就不会成立了。
那秦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忽然,夏冰玉想到了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白启焦急问道:“怎么办?”
“你的这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就是,这个人之前就被催眠了。”
“之前就被催眠了?”白启一愣,然后疑惑道:“可是,这个人平时表现得很正常呀!”
夏冰玉点头:“对,催眠这种手段有很多,被催眠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他还过着正常饶生活,但是只要催眠师一个提示,就能再次开启被催眠饶深层催眠。”
白启皱眉。
夏冰玉见白启二人不太明白,就解释道:“这就好比是在一台电脑里安装了一个病毒,这个病毒平时一直隐藏在电脑文件的最深处,你使用电脑时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病毒的存在,但是如果安装病毒的人提前设置好了一个程序,只要一个开关,这个病毒就会迅速爆发,接管了这台电脑,你就失去了这台电脑的控制权。”
“还可以这样?”
“没错,这个人可能之前就被催眠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然后,他照样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催眠师只要打开这个开关,就能瞬间控制住这个人,而这个开关可以是一段音乐或者一段话,要么是一声狗叫,一个动静,一个声音。这样的话,催眠师即便不在这个人身边,只要通过手机通话也能实行对这个饶控制。”
苏颜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这也太可怕了吧!”
白启也感觉一阵脊背发凉,要是这样的话,就有点可怕了,这个手段简直是没有任何把柄,如果黑子的死真的是这样,那秦江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会这样,只要有对他不利的,他就可以通过催眠让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消失。
而且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白队为什么要问这个?”夏冰玉问道。
“哦,有个案子有些蹊跷,我有了一些猜想。”
“案子?那我大胆地猜一下,是不是跟秦江有关?”
苏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夏冰玉微微一笑,苏颜马上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白启道:“我就是想起在郭思明案里,你好像过,见过秦江。”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一位催眠师,而且非常厉害,他跟我在一个晚会认识的,当时只是聊了几句,我就感觉有些被引导的感觉,这使我警觉起来,毕竟我也是学心理学的,对他的心理暗示很了解,所以他的催眠并没有起作用。他也发现了这点,就没再继续,但是经过那一次,我就知道,他是个极为可怕的催眠师。因为在那样的条件下,只是简单地聊几句就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要是真的给他一个合适的条件,那他可以随时催眠任何人。”
“秦江是个催眠师···难怪,难怪黑子会自杀···”苏颜喃喃自语。
白启道:“你跟秦江见面,他就要对你催眠,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那只是个晚会,有很多人在场呢。”
“他对我的催眠并不是深度催眠,只是一种可以潜移默化地让人对他产生好感的心理暗示。这种心理暗示并不会对被催眠的人有任何影响,但是却能让被催眠的人感觉他很亲切,很有好感,甚至爱上他。他也可以用这种方法让很多人对他忠心耿耿。”
白启点点头,难怪之前郭思明就是这样,跟秦江认识没几个月,就死心塌地跟着秦江,还有之前遇到的邵武、独眼龙等等。
这就解释得通了,想到这里,白启才真正的感觉到了秦江的可怕之处,这个人可是有着一群永远都不会背叛的手下,而且关键时刻还可以随时牺牲。
以后要面对这样的对手,也许其实自己已经被秦江催眠了呢,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也许在关键时刻,秦江只要出一个暗示,自己就会变成他的傀儡,或者他的杀人机器。
夏冰玉见白启的表情有些难看,就道:“你不会担心自己也被催眠了吧。”
“···没准呢。”
“呵呵,催眠术哪有这么简单,你是对他带着警惕的,所以他的任何话你都会保持怀疑态度,只要这种抵触心理存在,是不可能催眠成功的。而且你的内心强大,不会轻易被心理暗示的,所以也不用太担心了。”
白启深吸一口气,“嗯,你得对,是我太心了。”
“我对你们的案子不了解,不过你们要是面对秦江的话,还是要多加心,毕竟他不只是自己厉害,还有背后的组织也很可怕。”
白启对夏冰玉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夏家是海津市排名靠前的富豪家族,他们知道很多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正常。而且夏冰玉也被暗夜组织绑架过,对他们也有一定了解。
“嗯,谢谢。”
三人又在咖啡厅里聊了一阵,就分开了。
在回去的车上,苏颜一直沉默不语。
白启感觉很奇怪,苏颜平时就是个话痨,怎么现在却不话了。
“你怎么这么沉默了?”
苏颜道:“我怀疑我是不是被秦江催眠了?”
“夏冰玉不是了嘛,催眠术哪有这么简单,需要很复杂的过程。”
苏颜道:“不是的,我的内心并不强大,而且我第一次见到秦江的时候就感觉他就很亲切,这不就是夏冰玉的那样吗?”
“可是你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亲切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