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坐在椅子上,看着白板上的一个个人名和照片,“为什么要带个大箱子呢!”
夏思远猜测道:“会不会是装尸体的箱子?”
白启思索道:“郭晓芹的车之前就进了区,但是在电梯监控里没看到,这很可疑,她住13层,爬楼梯上去有点不太可能。而后凶手假装送家电的人员把郭晓芹的尸体运过来,可是,郭晓芹的死亡时间是十点至十二点,但是他们来的时间是九点,时间有偏差。”
夏思远道:“要是这个时候,郭晓芹并没有死,而是被凶手弄昏迷了呢!”
白启摇头:“他们离开的时候,是在10点,这个时候是预估郭晓芹死亡时间开始的时候,时间不太符合。”
“也对呀···”夏思远也皱着眉疑惑不解。
“白队,会不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尸体的死亡时间推测延迟了?”
白启道:“走,去问一下陈坏!”
白启和夏思远去了法医实验室。陈坏正在写报告,看到白启和夏思远过来,就道:“白队,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了新的发现!”
“哦,什么发现?”
“上午开案情讨论会时了邱爽没有杀人和自杀的动机,这让我感觉很奇怪,如果不是自杀,那就只能是他杀了。可是邱爽的体内没有发现迷药的成份,在身上也没发现打斗痕迹或者束缚的痕迹,这就很奇怪了,难道她真的就乖乖地让凶手把她关在厨房,被煤气毒死吗?”
陈坏着,就带着白启他们来到解剖台,解开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具惨白的尸体。
“我就想再检查一遍,重点查了一些隐蔽容易忽略的地方,在检查头颅的时候,让我发现了三个点,这三个点很隐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是伤口,还以为是头皮的炎症呢。我怀疑这三个点其实是三个穴位,但是我不懂中医,就问了我们学校的中医教授,得到了答案,这三个穴位分别是中间的百会穴和左右通穴。这三个穴位很脆弱,如果在这三个穴位施针,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导致瘫痪。也会出现眩晕昏迷的症状。”
白启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邱爽不是自杀,而是有人通过这三个穴位让她昏迷,然后伪装成自杀。”
陈坏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结果,而且这个凶手是一个十分擅长医术的人,尤其是中医,施针手段很高明。”
白启道:“嗯,跟我们猜测得差不多。”然后白启就把在邱爽家里发现的事情也了。
陈坏道:“既然已经确认是他杀,凶手肯定是个医生,而且医术还很高明。”
“嗯,很好!”
陈坏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郭晓芹身上的致命伤是一刀毙命吗?”
陈坏点头:“没错,这一刀直接刺入心脏,在一分钟内就会死亡。”
白启点头,又问道;“有没有什么情况可以干扰你对尸体死亡时间的判断呢?”
陈坏道:“干扰死亡时间判断的方法有很多,我通过检查基本上都排除了。如果白队还是认为时间上有差异的话···那就只有改变温度这一项了。”
白启道:“就像是黄大彪那个案子一样?”
陈坏点头:“没错,黄大彪的案子里,凶手用冻鱼和空调改变帘时尸体的温度,使尸体上显示的死亡时间推迟了四五个时,但是这样的话,尸体上也会留下痕迹。”
白启道:“如果只推迟两个时呢?”
“要是这样的话就更好做了,就用降温法就行,尸体周围放冰块,就能使尸体降温,同时改变尸体的僵硬程度,影响判断。不过我在现场检查了,如果有冰块的话,周围肯定会有水痕,但是现场没有发现。”
白启问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别的方法···那就可以用干冰或者液氮也可以影响对尸体的判断,这样的话,尸体上虽然会有潮湿,但是改变的死亡时间不大,不会留下水痕,尸体身上的水会被蒸发掉。”
白启听完陈坏地分析,顿时眼前一亮:“干冰和液氮!”
“嗯。”
“如果是液氮的话,医院治疗的时候也需要液氮!”
夏思远激动道:“这么,如果咱们推测正确的话,死者应该是在整容医院被害死的,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就是整容医院,而且杀害邱爽的人也有可能是医生。”
“可是···桑去检查了郭晓芹的办公室,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第一案发现场不在郭晓芹的办公室里···”白启摸着下巴思考着。
“整容医院里,谁与郭晓芹有矛盾?”
“有矛盾的应该是董慧茹吧,他们两个都是隆胸外科的主任,白了,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那董慧茹有重大作案嫌疑呀。”夏思远道,不过他又一想,就道:“可是为什么”
“看来还要去一趟华北医美整容医院了。”白启自语道,然后对陈坏道:“多谢了!”
白启二人回到刑警队办公室,李广中立刻跑过来,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对白启道:“白队,你这个,就是这个货车的行驶路线,不过中间有几段没有监控,所以无法判断。”
白启仔细看了一遍货车的行驶路线,忽然看到了一个没有确定的位置。
“这里就是整容医院的后面那条街,这么近,肯定不是巧合!”
李广中仔细一看,就道:“对,这里没有监控,难道这辆车是从整容医院出来的?”
白启笑道:“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苏颜,你去申请搜查令,叫上桑,去一趟整容医院!”
“好!”
搜查令很快就批下来,白启带着人马上就去了华北医美整容医院。
这次白启来整容医院可以是雷厉风行,马上就把董慧茹等隆胸科室的医生护士和院长黎菲都带到了刑警队,进行审问。
在审讯室里,董慧茹什么都不,但是一个管理医用器材的医生忍不住审讯室的压力,出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