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笑道:“我猜,现在这些钱应该不在所谓的海外账户,甚至这些钱应该没在你的手里吧!”
白启到这里的时候,邹世贵的闭着眼的眼皮不由得一跳,这微的动作被白启捕捉到了。
果然跟我想得一样。
“你的诈骗团伙在海津干了快半年了,警方对你们进行了三次围剿,都失败了。最后一次是市局联合执法,才把你们一网打尽。”
“····”邹世贵的额头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白启看着邹世贵的变化,从容不迫,继续道:“你之前还是个混混,因打架斗殴进去过两次,猥亵妇女等等大大的罪名,我看了之后都感觉很神奇,这样的你怎么就能成为一个需要高智商,领导十多人团队协作的主犯。”
白启见邹世贵不话,继续道:“你吧,解释一下这个奇怪的现象?”
“哼!没什么好解释的!”邹世贵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但是白启已经看出来了他很紧张,双手都在颤抖着。
白启想继续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就道:“那你的启动资金呢?你之前都是偷鸡摸狗,这种生活我不信你能攒下几百万来做这个项目,而且在短时间内攒出来十多个精明能干的诈骗老手。”
邹世贵还是闭口不谈,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就连苏颜都能看出来他非常紧张。
“你只是你们诈骗团伙的头目,你上面还有人!是不是!”白启质问道。
邹世贵的表情已经是难掩的紧张了。
“所以,你在海外账户的这些钱,其实都在你的头目那里,对不对?”
“胡!你放屁!”邹世贵大吼。
邹世贵的声音越大,明自己就越是触及到了他最想隐瞒的地方。人在害怕的时候,总是会提高自己的音量,这样就能壮大自己的胆子。
就像有些人怕黑或者怕鬼,走夜路的时候就会高声唱歌来给自己壮胆,这些都是一个道理。
白启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继续道:“哦,我还有一个疑问,你现在的罪名基本没跑了,按照你诈骗的金额来,至少也要二十年,兴许就是个无期,你这辈子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就像你最开始看到我时的样子,你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可是你还是隐藏了你还有上面饶事情。这让我想不通~”
邹世贵沉默不话。
白启继续道:“这样的人我遇到过很多,有的人是为了老婆和孩子,有的人是为了兄弟情义,还有人是为了父母,也无非是这样了。你是哪一类?”
邹世贵的脸色变了,不过嘴上还很硬:“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白启没理邹世贵的话,继续自己的:“因为这个好奇,我去查了你的档案,你没有老婆,更没有孩子,至于兄弟情义更是不用,你们混社会的,都是假的。你的父母在你很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样的话只有从抚养你长大的舅舅了吧!”
“不是!你胡!胡!”邹世贵站起来大声反驳。
“哦?真是因为他?”
邹世贵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被这个警察看了出来,索性又坐回去。
“我错了,求求你们了,别为难我舅舅,他已经63了,身体很不好,而且为了养我,到现在也没结婚,无儿无女,我没出息,到处瞎混已经把他气坏了,所以求求你们了,别去为难我舅舅。”邹世贵恳求道。
苏颜道:“你知道你舅舅这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也不想啊!时候家里穷,爸妈也都死了,舅舅也没空管我,我就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翘课逃学,后来养成习惯了,再也改不了了。”邹世贵无奈道。
白启道:“行了,别那些没用的了。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我们也不会去找你舅灸。”
邹世贵为难道:“不行,不肖··我···”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的?”苏颜无语道。
白启看着邹世贵没话。
“我不敢啊!他们很厉害!我,我根本得罪不起,他们要是报复的话,肯定会杀了我舅灸!”
“他们是谁?”白启严厉道。
“求求你们别问了!”邹世贵哀求道。
白启道:“你不,我们也会调查,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额···”邹世贵点点头。
“对于警察来,虽然有些调查会有困难,但是真要是有了正确的方向还是能查出来我们想要的东西的。如果到时候让我们查出来,你的问题就更大了,你害怕的人,要是知道我们大张旗鼓地查他们,你又被抓了,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这···这···”邹世贵想到白启的可能顿时有些害怕。
“所以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交代出来,我们调查的时候也会有准备,还会派人去你舅舅家附近暗中保护他的周全!”
邹世贵听了白启的话,开始权衡白启的利弊。最终只能无奈道:“唉,我,我什么都,你问吧!”
白启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系列组合拳都是为了让他开口,现在终于成功了。
“你的上级到底是谁?”
邹世贵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势力很大,而且非常大。我之前一直跟着一个老大,都叫他肥哥,后来我才知道,肥哥只是他们势力的一个弟而已,我这才知道,这个势力太大了。”
白启现在听到势力大就怀疑是暗夜组织,不过也八九不离十,现在的海津市的地下世界,基本上是暗夜组织一家独大了。
“这个势力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肥哥从来也没过。”邹世贵道。
“肥哥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肥哥。”
“肥哥现在人呢?”
“死了。”
“什么?死了?”白启很惊讶,难道是被灭口了?
“对,早就死了,大概是一年前吧,当时他带着我们去找了另一个帮派动手,他被砍了几刀,送去医院,没救活。”邹世贵淡淡道,像是在一些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