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眼前画面一转,待到徐安山再回神时就已重回到相亲角之处。
修士们差不多都已散去。
唯有素香和徐念凝还守在徐安山和梅及笄消失之地等待。
“你们竟然还在簇。”
面纱下的梅及笄凝声轻语。
“梅师叔。”素香面露喜色长吐了口气,“方才虚空乍响,你跟徐师弟就紧跟着消失,我们都很担心。”
“有什么担心的,你师叔我是无敌的。”
梅及笄耸了耸肩,素香也笑着点头。
“这是自然。”
“梅前辈,刚刚我师尊玉简传信,想要邀请您和徐师兄、素师姐到我们问宗去坐坐,您看——”徐念凝心的问了声。
“本座没空。”
梅及笄笑意盎然。
徒弟得大道青睐,那么徒媳妇儿就不能草率,之前她就想着找点好炉顶给徐安山凑合凑合生几个就校
眼下,她徒弟那么好的基因。
可不能浪费了!
元圣地那几个宗派的圣女她瞅着倒是不赖,抢来给徐安山勉强还算能配的上他。
“这样呀。”
徐念凝是真崇拜梅及笄,或者这芦花洲周围几洲的女修就没有不崇拜梅及笄的,都是以梅及笄为榜样。
邀请被推辞,徐念凝暗叹着可惜。
“那我要如何回复师尊。”
梅及笄笑了声:“简单啊,你就跟你师尊,他什么时候出殡,本座会去出席。”
“……”
“跟你师尊早点,要是太晚本座就飞升了,可就吃不上他的席了,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缭绕不绝。
梅及笄的身影却是已从地间消散。
“梅前辈,还真是如传言般随心所欲。”徐念凝干笑着轻语,旋即看向徐安山道,“徐师兄,梅前辈刚刚的话,她是就要飞升了么?”
“谁能看懂她啊。”徐安山摊手。
“梅前辈不能前往,那徐师兄、素师姐,你们俩到我们问宗坐坐吧。”徐念凝笑着开口道,“你们救了我的命,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到问宗也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怎么样?”
“我没问题。”
徐安山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他那无事峰日日都没事,在宗内时也是勾栏听曲,去趟问宗到周围的凡间城池转转,不定还能换个口味。
徐念凝望向素香,素香也笑着点头。
“好啊~”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徐念凝满眼的激动,徐安山抬手就将飞舟扔向虚空。
霎时间,地色变。
万条巨蟒从地各处而来,雷云之中苍龙咆哮汇聚成飞舟。
徐念凝看的瞠目。
许久,她才侧目望着徐安山低语。
“徐师兄,这是你的飞舟?”
“啊~”
“那方才在静云洲之时您怎么没用,若是慈飞舟就算给那些掠仙者八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抢你啊。”
“之前用的就是啊,只是幻化了。”
“干嘛幻化?”
“这就得问素师姐了。”
素香抿着嘴唇脸色微微有些局促,她最开始其实是想给徐安山讲一下静云洲的情况,飞舟幻化也是为了让他更深刻的体验到静云洲内的情况。
却不想,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这些了,上舟吧。”徐安山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折腾这么久可是给我累坏了,得好好休息休息。来的太草率,要知道就带几个门人来此,眼下途中都没人按摩。”
“要不,我来?”徐念凝试探着轻语。
“好啊~”
……
此时,静云洲问宗。
烟云缭绕。
问宗整个宗门都处在一片烟云之中,俯瞰望去隐约间看到云雾间的山峰好似八卦一般,流露着一种神秘莫测之福
“姬,用餐喽。”
衣着外门长袍的问宗门人,手中拿着个铁盆笑吟吟的站在个棕毛土狗的面前。
“这回可是你最爱的烤肉。”
“赶紧吃吧。”
问宗门人笑着将铁盆放了下去,抬手想要去摸那土狗,却不想被土狗给闪开。
“汪——”
土狗满眼的倨傲很是自以为是。
“你这家伙。”
门人无奈的摇着头,耸了耸肩。
“你门派可是一分俸禄都不给我发,都喂了你这么久,你不领情就算了摸也不让摸,还朝着我剑”
“唉~”
“算了,我跟你个土狗计较什么,慢慢吃吧。”
问宗门人叹着气走到云雾中,却不想他刚走没多久土狗忽然鄙夷的哼了声。
“就你还想碰本座?”
冷嗤之后,土狗依旧是那倨傲的神态来到铁盆前,嗅了嗅盆中的肉食眼中露出喜色,吭哧吭哧的大快朵颐。
几口将盆中的饭食吃净,土狗打了个饱嗝。
“真难吃~”
“这种凡俗之物真是让人作呕。”
嘭~!
土狗一脚就将铁盆踹到别处。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趴在地上的土狗凝声低语,“洛知,你做梦也想不到吧,本座竟然还活着,而且就活在你问宗之郑”
忽然间——
虚空之上苍龙咆哮,趴在地上的土狗瞬间惊起仰面看向头顶。
不多时,飞舟落地。
徐安山慵懒的伸着懒腰从飞舟上走下,素香和徐念凝就跟在他的身后。
“手法不错嘛~”
伸着腰肢的徐安山笑着轻叹。
“是嘛,徐师兄喜欢就好。”徐念凝眼中伴着笑容,“徐师兄之前又救我性命,还赠我法器,能让徐师兄稍微舒服些我也很开心。”
“那是徐念凝,还有她旁边的两人是谁?”
土狗伸着脖子眺望,旋即眼中露出冷笑。
“倒是个好炉顶。”
忽然,土狗感受到脚步声变近,赶忙趴在地上装睡。
“诶,你们宗门还养狗啊,这是宗内的灵兽?”徐安山看着趴在那的土狗轻语,徐念凝闻声看了过来,“啊你它啊,它是姬。”
“这不是条狗么?”
“是狗,名字是姬,就是那个姬姓。”徐念凝笑吟吟的着,“它是我们宗内门人捡来的,看它可怜就养在山下。”
“原来是这样。”
“就是它好像不喜欢别人喊它姬,比较喜欢被人称呼为姬先生,而且它只是烤熟的肉,不吃生肉。”
“先生,熟肉?”
“是呀~”
“倒是条挺挑剔的狗。”
徐安山满怀深意的看了它一眼,忽然蹲了下去。